于是二十分钟之后,宥野被施闻拖进私人办公室锁上门,蛋糕就被遥遥地放在离他有一米远的方桌上。
“那么喜欢盯着他看?”
施闻强制把人拦腰抱在怀里,宥野坐在他大腿上,不舒服地来回动,又听见他问:“他有我好看?”
施闻不喜欢他的眼神直白袒露在别人身上。除了他,谁都不行。
他乖巧的笑,讨好的亲了亲他的嘴角,仰头真诚地看着他说:“没有。”
“你最好看。”
宥野试探性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蛋糕,又转过头看施闻,问:
“我能吃蛋糕了吗?”
还没得到回应,整个身体陡然悬空,人已经被施闻单手抱了起来,他还没反应过来,慌乱的抱住施闻的脖子,“施闻,去哪儿?”
施闻抱在底下的手拖住他的屁股往上颠了颠,“去里面。”
他抱着他一路往里走,直接无视桌上孤零零的蛋糕,宥野急了,扣住他的脖子想拦住他的脚步,“蛋糕!蛋糕带上!”
施闻这才停步,冷漠的拎起蛋糕继续往里走。
快接近柜子后面的那扇门时,宥野听见他说。
“宥宥,进去了,别害怕。”
他不解,为什么会害怕。里面会有什么不能见的东西吗。
可宥野没想到,这个空旷的空间里,是这样的隐藏空间。
他往里走,施闻把他放下来,他却抓着他的手臂不敢松开了。
心里陡然被某种陌生又恐惧的未知情绪拉扯。
四面墙,没有光,没有窗帘,每一面都被一张镜子完全占据。他站在施闻身旁,想起刚被他带回去时,在那个走廊上看到的也是这样大的镜子。他对被一览无余的袒露有种本能的恐惧。
而镜子是暴露的源头,甚至能在照见里放大,放大他不愿意面对的那部分污浊与晦暗。这让他想起他不愿意直面的曾经,他早就碾碎过一次了。
他站在镜子面前,觉得自己又一次悬空。
这里很静。鞋底与地板的摩擦声在死寂里放大,甚至细微的回响。
他呢喃,又是镜子。
为什么,他那么喜欢镜子。
施闻笑,亲了一下他的脸颊,问他喜不喜欢这里。宥野茫然地摇摇头。
“施闻,为什么都是镜子?”他这样问出口。
施闻俯身捧起他的脸,把袖口折起来,露出一截布满青筋的手臂。自手心的筋脉往上,一道,两道,三道,错综交错的伤口。深深浅浅,宥野第二次这样直面他的疮孔,呼吸在安静的变得沉重。
他像个不谙世事的天使,折断翅膀坠落在他的深渊。
“用刀割的时候,这样看血流出来的样子。”
从割裂的地方流出来,淌出一道鲜红,顺势而流,想象自己倒在血泊里,想象灵魂四分五裂的逃脱,和心底的困兽互相啃食。
他能看到自己眼里的灰烬,能看到血腥味的癫狂。这让他仿佛将自己陷入审判。虚设重叠自我的困境,做被围困的囚徒。
他一次又一次的被夜色蚕食,一次又一次的直面血肉腐烂。
他说,宥宥,你不用懂。
宥野心疼地红眼,他攥着施闻的手臂,细细的看每一道淋漓的伤疤,在眼里扎成鲜红的血色。“不许,不许你再这样了。”
他好自责。都是他的错。
他第一次觉得玻璃可以这样锋利。
“我控制不住。”
宥野踮着脚去吻他,却只能够到他的喉结。于是他吻他的喉结,“看看我好不好?”他慌乱又真诚,把自己奉上,“我在这里,我不走。”
“我不想看你再受伤了。”他低低的抽泣,再也不要了。
施闻擦了擦他眼眶里溢出的眼泪,“别哭。”
不许哭,把你抵押给我。我给你一个男人病态的占有和尊严的总和,不值钱的真心和爱的勇气。
宥野缠着他,鼻子酸涩。“那你答应我。”
施闻看着他,说,“好。”
如果回应奏效,他不介意没有底气就去承诺。
如果这样他就相信,他也可以试一试用玫瑰治愈失控。扎手…扎手也没关系,刀尖上滚爬多了的人,连刺都觉得温柔。
宥野被他抱起放在床上,连同这蛋糕一起,被扒的干干净净。面前身后都是镜子,他缩着身子,就这样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裸露在施闻面前,奶头红红的,脸颊红红的,下面,硬硬的。
他好想躲。可是施闻抱他抱的太紧了。
“还要吃蛋糕吗?”
施闻一只手往他两腿间探,另一只手抹满了奶油。
他说,要吃蛋糕,可不是这样的吃法。
“张嘴。”施闻把沾满奶油的几根手指塞进他嘴里,他张嘴含住,施闻在他嘴里搅动翻涌,恶劣的顶他的上颚和内壁的黏膜,奶油的甜味浸满口腔,顺着口水一起化掉流出来。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