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身前往,警惕之余后腰被枪头抵上,心脏被子弹顶住血ye出口。他从后背走出,卸掉他所有防备。各自转身,早有定夺。试探再近一步,命题不是答案,选择被扯线悬空,悲哀已经喧落。刘建明和陈永仁站在空旷的天台,一明一暗,仿佛站在命运的分割线。
——“我以前没有选择。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八十年代的警匪港片。摸爬滚打黑道的肮脏年日被自封峥嵘岁月,他们做时代的亡命徒,迎面一刀后背溅血,苟且满地鱼龙混杂,枪林弹雨自身难保。奔走爱情不被流乱允许,成为男人脚底枪声的献祭物。
“梁朝伟太帅了。”宥野感叹。
施闻冷不丁听见这句,沉着脸转头,可连个回应的眼神都没得到。
他握了握宥野的手,把人揽到怀里想吻,却被两条手臂撑着要推开。他揽得更紧,咬了咬怀里不停撺掇的人的脖子,警告道:“看我。”
宥野眼睛还不肯离开电影镜头,缩着脖子往旁边躲,嘴里嘀嘀咕咕说不要。脑子里一心一意都是电影剧情。
电影里陈永仁对刘建明举枪,谁也不知道下一步如何沦落。
他右手的手铐链条长长地悬在沙发后面的墙上,缩着身体认真地看电影。身上只松松垮垮地穿了件纯白色毛衣,手腕和脖颈露在外边,侧颈好多颗野红莓似的淤红,左手手腕上的环拷被摘掉,一圈磨出来的红痕留在上面,赤裸又刺目,像被鞭绳凌虐过的羔羊。
投影屏幕前的蜡烛晃了晃,在他身上映现自由的戒律。
羔羊不知孱弱,宥野靠着施闻,还为他终于舍得把自己一只手的拷拿掉而开心。他好言好语求了好久,后面都肿坏了,他才勉强同意。
宥野想起施闻黑着一张脸给自己解手铐的样子就好笑的解气。
施闻冷冷开口,幕布里正传来陈永仁一句“我是警察。”和他的声音短暂重叠。宥野听见他问:
“做得了好人么?”
“不如直接下手。”
“你下得了手?”
“有什么下不了手?”
“如果是陈永仁,我应该不会忍心。如果是你——”宥野垂了垂眼睫,像在思索权衡,再抬眼时已经一副无情。
他看着施闻,“我一定杀你。”
如果身处黑手掌权的纷争乱世,单枪匹马在地下赌场会面,卧底身份被揭穿之前,我一定对你举枪。
施闻应上他的眼睛,沉默半刻,攥住他投来的目光,“这么想我死。”
“我忠心耿耿为正义,不帮衬黑道苟且。”
宥野又盯着屏幕,敷衍撂下一句话。刘建明被陈永仁当作人质,他一身淤泥,混混淌过黑道几载,如今想要一个清白,想光明正大走回正道。
“你是好人?”施闻嘲讽开口。
“我怎么不是?”宥野愣了愣,回过神理直气壮讲。刘建明要做好人,陈永仁也自当好人,浪子回头,忠肝义胆一回。在他身上同样应验。爱他这回事,也是浪子回头,是淘沙过一遭的赤诚真心。
“你是?”一记反问。
宥野理不直气不壮,对上他的眼睛,泄气妥协。“我不是。”
施闻别过脸不看他。宥野掰过他的脸,问:
“施闻,你有必要这样记仇吗?”
他们心照不宣。不约而同的过去,布满疮孔,他shi疹一样的心事。
他的不愿提及。他这一辈子都覆在头顶的Yin霾。
施闻不回答,扯开他的手夺过遥控器,闪烁画面的放映屏幕陡然黑暗,密闭的房间陷入静止,只剩下蜡烛在明灭里抖动了一下。
“别看了。”
紧接着是遥控撞击在地面,啪地碎裂的声音。而人声沉默。
电影镜头在视线里四分五裂,挣扎一番还是没逃过闭幕的命运。宥野无端被捅了乐趣,瞬间来了火,拎着他的衣领质问。
“施闻,你又生什么气?”
施闻无视他的情绪,扯掉他攥着自己的手,一把扣过身前的人的腰掰开两条腿摁在自己身上。宥野陡然受力,被迫分开双腿膝盖抵着地面,还要这样面对面跟他四目相对,整个胸腔都在窝火。
施闻手臂绑着他的腰扒了他宽大的裤子,一扯就扯掉,耷拉在大腿上,他没有穿内裤,连同着胯间的那一根垂在腿根裸着。
那一根可怜地,在一滩毛绒绒里求生,得不到抚慰。
他手掌握着他后面的tun瓣,用力揉搓,刻意要他疼,要在他隐秘的部位留下他自己都看不到的指印。
他仰头舔他的喉结,感受他颤抖他后缩,看他羞赧地躲闪。他蜜桃一样的tun瓣握在掌心里,一团软rou被揉的粉红,然后桎梏地更紧,舌尖仿佛挑着他脖颈的经脉,要尝到皮rou下腥甜的血ye,舔吻地更烈。
“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轻易被你喜欢。”他说,“除了我。”
宥野的嘴唇被吻的粉红水润,下面空着,怀里揣着的一堆火被捂着。他喘了口气,施闻控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