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真认为班主任会平白无故怀疑到江心言吧。”声音显得格外愉快,“前后进过办公室的只有你、姜如许、江心言,你觉得是谁牵扯出他的?”
姜如许。
☆、宁馨的碎片【8】
宁馨的日记本上记录了她在大学以来的大部分生活,根据记忆,姜如许觉得这本日记是基本可信的。除却日记本中大部分的对于死亡的恐惧不谈,有一些奇怪之处却引起她的注意。
在开学一周左右,宁馨的Jing神状态出现明显的不对劲,她的日记本上也出现了意味不明的唾骂对象。姜如许回忆,那应该是她和江心言快速相恋又飞快分手的时候。
不过,除了这个,还有一处十分引人注目。在日记本的后期,宁馨的笔迹也变得杂乱无章,很多都像是只为宣泄情绪而写出的毫无意义的话语,但是有一句出现的频率却异常的高:
【滚开!】
如果一个人想要宣泄情绪,会有许多更加严厉的词语。即使此人用语及其文明,单一的“滚”字也会比两字的“滚开”更能表现情绪。
如果,她想表达的并非情绪,而是一句对某人说的话呢?
【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江心言那个畜生!】
【我恨他们!】
【滚开!】
【滚开!都滚开!】
日记本并非事无巨细,完全坦诚即使是人本身的记忆都做不到。它更像是一个在极度压抑状态之下寻找到的倾诉渠道,因此,很多不光彩的事情都被掩藏在那些毫无意义的抱怨之后。
宁馨并没有写明自己究竟遇到了什么,她可能是被江心言伤害了,之后又被什么东西缠上了。总之,在她写出自己察觉到何杨的杀意的时候,本子上所有的记录都已经变成毫无意义的重复的抱怨。
昏暗的室内,灯光突然闪烁一下。外面灰白的阳光无法为这所背光的寝室带来光明,所有的光源都来自于头顶这两根老旧的灯管。
因此,在它闪烁时,室内短暂陷入一片黑暗。
姜如许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起来,全身的警报开始拉响。她将腿从小桌板底下抽出,以跪坐的姿势面对着上铺的楼梯,后背逐渐绷紧。
拉起的窗帘阻隔了全部的视线,但是她不敢乱动,她不敢赌会不会有危险。
黑色粘腻的雾气从脆弱的木板门的缝隙中不断渗入,盘踞在灯管的开关上。屋内又一次陷入昏暗。
‘咔嚓’,门被打开了。
“姜如许~你在里面吗?”是何杨。姜如许不敢放松,在昏暗之中,高度紧张使她眼前出现幻觉一样的彩色斑点。她不禁握紧不算轻巧的小桌板。
对方也没有指望能够获得答复,她直接站到姜如许的床下,看着拉起的窗帘,张开嘴。
有什么黑色的东西从她的嘴里伸出,那似乎是一截胳膊,不过因为咽喉的原因,它只能探出一截小臂,这也造成了它的缺陷。
“不行!不行!”那个尖细是声音说,“你站上去,站到楼梯上,这个高度我够不到。”
何杨呆滞地照做,她双手扶住栏杆,呆滞地踩在台阶上。这也给姜如许反击的契机。就在那个黑色手臂企图抓住她脖颈的时候,她直接拿起小桌板往对方头顶砸去。
“何杨!你疯了!”姜如许大喊,希望以此来唤醒对方的理智。不过很可惜,她向前探身的动作也将自己暴露在对方手中。
黑手捏住姜如许的脖颈,就像捏住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nai猫。姜如许被着巨大的力量拖着,狠狠往床下掼去!
不行!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变得很慢,视觉却出乎意料的清晰。姜如许可以看将何杨呆滞泛着血丝的瞳仁,被撑大的嘴巴,还有苍白脸颊上嗜血的红晕。
“啊!!!!”
姜如许跌倒在何杨身上,手中粘腻的触感让她有些怔忪。
她,把圆珠笔,捅进,
“你,怎么可能!”尖细的声音从何杨的嘴里发出,她的左眼满是鲜血,但是人却疯狂地在姜如许下方扭动。
“滚开!滚开!滚开!”她大声咒骂着,一把推开姜如许跑出宿舍。
【喂!】
沾满鲜血的圆珠笔在地面上画道:
【不要把我用来做奇怪的事情啊!】
宿舍外,何杨大梦初醒一样捂住自己的眼睛。
“好痛,这是怎么回事?”没有声音回答她。
“你还在吗?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
一个巨大的黑影渐渐从她身后浮现,黑色的雾气封锁住窗户,堵住这水泥牢笼白天唯一的光源。相比起之前在寝室内攻击的形象,它现在显得稀薄很多。
“没关系,何杨,我还在。”黑影尖细的声音说道,“你受伤了,姜如许身上有点奇怪,那支笔捅到我们之后,我觉得我也变弱好多。”
“现在我们很危险,姜如许反应过来一定会杀了我们的。你是学生,不用担心,我是不被学校保护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