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赶紧找点吃食啊,祝北望饿得不行,看见什么都想抓一把塞嘴里吃吃。他饿的没法子,只好往山上走去,期望能找点填肚子的果子。
虽然前世他是城里人,但幼时住在爷爷nainai家里,在农村也呆了十来年。山上能吃得他还是分得清的,祝北望管不了那么多了,背着背篓就进了山。
才走了一会儿,祝北望就累的不行,他忙坐下来喘口气,脑袋一阵一阵晕眩。求生的本能让他咬了咬牙,撑起身体慢慢走。他感觉自己走了好久,但还是没有找到有啥可以食用的。
外围即使有果子,也早被村民孩童摘光了,祝北望想找点果子果腹,是不太可能了。要死了吗?祝北望绝望不已,他垂头丧气得拿起镰刀,还是乖乖打一背篓猪草,让夏遥赏他一口米汤喝喝,把命先吊起来再说。
可怜的祝北望,到了酉时才勉强打了一背篓猪草,回到家,还被夏遥骂了一顿。
“割点猪草,割了一天,你尽会偷懒了,这才多少?!”
夏遥用手一按,一背篓猪草挤压成半篓,他脸色一变,又骂出声。
“没用的废物,这点猪草怎么喂猪?你是想饿死我家得猪啊,今晚别吃了,我养你还不如养条狗呢。”
祝北望脸色瞬间苍白,他被骂倒无所谓,可又不给他吃饭,那是要他的命啊。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这几天一顿都没吃饱过,还受了伤,你这不是逼我死吗?”
“你还敢顶嘴?!”
夏遥满肚子气,他环顾四周,找趁手的东西准备打祝北望一顿。夏父看到夏遥拿了一根手臂粗细的硬柴,吓得忙上前拦住,这一棍子下去,非把人打死不可。
“遥儿,不可,他可是你的夫君啊,你把他打死了,以后怎么办?”
“娶你这个没用的废物,花了我五两银子,你除了吃还会干什么,用也用不成,打死你算了。”
夏遥指着祝北望大骂,祝北望也是怕了,他真怕夏遥二棍子把他打死了,现在虚弱的自己怎么抗得住,忙躲进了杂物间。
天黑了,杂物间又堆满了货物,祝北望摸索着躺在了木板上,拿过破旧的薄被盖着。他蒙着头,眼泪不断从眼里流出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现在,他除了哭,还能干什么。
门外的夏遥还在骂,祝北望累得很快睡过去,他太虚弱了,也许自己就这样饿死过去。没想到他能重活一世,却落得一个饿死的下场。
“醒醒,北望,醒醒。”
“唔,是谁?”
“我,来,我给你拿了一点吃的,遥儿去睡了,你小声些,别被他发现了。”
来人竟然是夏父,祝北望有些意外,但他还是很快接过来,是一块干巴巴的糙米饼子。夏父拿了东西给他,就出去了,他是真怕夏遥把祝北望饿死,那夏遥这辈子,真的得单身一辈子了。夏家就他一根独苗,传宗接代全靠他了,但夏遥太强势,连他也管不住。
祝北望三二口吃下饼子,他被噎得半死,锤了好几下胸口才咽下去。不是没想过逃,可能逃去哪里,他的身契,还在夏遥手上呢。
第二天一大早,夏遥又来叫门了,祝北望好过了一点,忙爬了起来。
“这次如果还是只割半篓,你就别想好过了。”
夏遥端了一碗稀饭给他,祝北望喝到碗底,才吃到一口玉米掺着碎米。他砸吧了下嘴,不敢再说啥,忙背着背篓出了门。
“中午不回来,就没饭吃。”
“嗯,我会回来的。”
祝北望还是不想放弃,他得找找山上有没有番薯土豆之类的,虽然昨夜夏父给了他吃的,可一张薄薄的粗饼,那能顶什么饿。趁着有些力气,祝北望准备走深些,被野兽咬死,也总比饿死强。
他一心找着,没有注意脚下,踩进了错综复杂的藤蔓里,被瞬间绊倒,整个人摔进了旁边的壕沟里。
“草,真倒霉。”
祝北望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他的膝盖被凸出的石块划伤了,头也阵阵发痛。不过,他仔细一瞧,纠缠着藤蔓里的藤条,好像是地瓜叶子。
这一发现让祝北望顾不得疼痛,忙找到镰刀,顺着藤条,找到地瓜根部。山上的土硬,他挖了好久,才挖出二个不大的地瓜,顾不得还有泥土,祝北望剥了皮,忙塞进嘴里吃了下去。
有了吃的,祝北望就有了动力,他又仔细翻找,又给他找出来几株,收获了五六个瘦小的地瓜。他塞到衣服最里面,准备留着晚上吃,虽然还想找找看,但还没有打猪草,为了不被夏遥骂,吃上一口热乎的米汤,祝北望不敢耽搁,背着背篓,找猪草去了。
“我看看……”
祝北望回家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吃饭了,夏遥没好气的走了过来,用手压了压猪草。在祝北望担忧的目光中收回手,虽然压下去一些,但至少是满的,夏遥翻了一个白眼。
“行了,下次再错过饭点,可没吃的留给你。”
他从桌上拿过一个缺口的土瓷碗,给祝北望盛了一碗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