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院长说干就干,隔天一大早就将几个徒儿叫醒,严北和李云天刚入门,学的东西木果都会了,就被安排去做其他事。
养虫子,最关键的是种虫草,种虫草最关键的是施肥,虫草施的肥料不是一般肥料,这个严北和李云天早就知道。
虫草最爱喝的几个药方,都是司徒院长千辛万苦研究出来的,然后不断改良。
“为师今天就先教你们认识药材”,司徒院长将一堆药材倒到桌上,一一指给严北还有李云天看,让两人闻其味观其形,自己则在一边讲解他们那是何药有和功效,然后分享一下自己悟出加总结出的虫草喜欢此药的原因。
一早上严北和李云天两人都在认药、识药、记药中度过。严北记忆好,加上很多药材他本身就认识,司徒院长教的东西他接收起来很轻松,甚至还从司徒院长的私人理论中悟出了那么一点点东西。
李云天就比较惨,上百种的药名,简直快绕晕他了,不断在心里吐槽,他又不是打算醉心医术,为什么要认识这么多药材,给个药方他直接去药铺抓药不就行了。
似乎是看出李云天的想法,司徒院长手中的戒尺毫不迟疑的招呼到他胳膊上,力道不大,就是提提神,“专心点,别开小猜,这些药材你们先记着,明天还有了,神龙尝百草,你们也必须认百药,当然我这个百只是代指,为师对你们要求就是识遍天下药草。”
被打一下,李云天老实了,只是听了司徒院长的话当即不淡定,弱弱的问了个为什么。
没想到他这一问竟然得到司徒院长一个赞赏的眼神,“三徒弟这个问题问得好,山珍海味,人常食之,久而也会乏味。同样的道理,同一个配方,虫草喝多了,也会腻的,之后效果就会渐渐减退,所以你们必须认识所有的药材,然后不断改良创新药方”。
严北往那片虫草扫去,天天各种药汁喝着,还挑嘴,怪不得灵气那么充裕,也难怪那些蛊虫会爱吃,外面的人应该是不知道这院里有这么一片珍贵灵植,而且要是知道小老头把这些灵植用来喂虫,一定会痛呼暴殄天物。
李云天不识货,头脑也比较简单,他就觉得师傅肯定是病得不轻,不过是虫子吃的草而已,竟然跟养儿子似的,不对算起来比养儿子还Jing贵。
司徒院长口若悬河的教授了一早上,一百零六种药材全部讲了个遍,扫了眼认真听课的两徒弟,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始布置课后作业。
李云天一听要布置作业,直接低呼出声“不是吧!还有作业”。
怎么和他小时候上学堂一样,夫子每次散学时总会留作业,让他们回去思考,下次课堂上抽查提问。
司徒院长不满的瞪了李云天一眼,“三徒弟,怎么,你有意见,你这学习态度很不好,要多向你二师兄学习”。
司徒院长满意的望了眼严北,果然是他的爱徒。
严北嘴角微抽,其实他刚才也在心里偷偷吐槽了,只是没有想李云天那么傻,什么都直接表现出来。
“言归正传”,司徒院长拍下身前的木桌,力道没控制好,好多药材被震到地上,不过他没在意,开始布置作业,“下午的时候,我给你们两张药方,你们自己到学院的药房抓药”。
抓药?
李云天终于舒了口气,这个抓药听起来挺简单。
严北淡淡的扫了小老头一眼,他可没觉得小老头的作业会简单。
下午的时候,司徒院长不知道跑哪里串门去了,让木果把作业交给两师弟,并和他们指了去药房的路。
出去逛过一次就是不一样,一路上李云天轻车熟路的走前面给严北带路,路过哪还时不时说两句介绍一下。
他们要去的药房其实是药师院,学院里培育炼药师的地方。药师院有两个药房,一个内药房一个外药房,从名字就知道内药房是药师院内部自己使用的,外药房则给整个菏西学院共用当然这个共用并不是指只要菏西学院的人,都能无限量无偿的使用外药房的药。至于这个怎么分配,严北和李云天没了解,也不知道有这个事,司徒院长布置作业让他们过来抓药,他们就过来了。
一开始李云天还拍胸脯保证认识路,可是走着走着,李云天开始没底气了,严北看出他的窘迫,提议道:“要不找其他人问下路”,不过这个问路的工作只能这人去做。
李云天不好意思的傻笑一下,抬头往四周扫了扫,想找个问路人。
之前走着走着没发现,现在仔细一看,他们怎么越走越往没人的地方走。
前后左右都没人,想问个路似乎没办法,李云天摸了摸后脑勺,“小北我们再继续往前走走,等下应该就会遇到人”,往回走似乎有些傻逼,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严北点了点头,似乎也只能这样,毕竟或许没走错呢?
果然拐个角,隐隐约约就听到嘈杂的人声,看来也没越走越偏僻。
李云天乐呵道:“小北,你看我说的没错吧!那边声音听着好像很热闹,要不我们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