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是饿了多久,才连虫子都吃,木果心中暗暗叹息。
所以这是自动自发清场了,原本来挺热闹的小院,就只剩下严北和严墨两人。
严北双手背到身后,挺直腰板,一副小大人模样,当然硬件跟不上,内里绝对是个成熟的灵魂。
“既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那跟着我做什么?”严北板着脸与男人对视,当然这是为了好好观察男人回答问题时,眼神是否闪躲,是否说谎。
严墨:心有个声音告诉我,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找到要找的人,当然要跟着,以防再弄丢不过这些的话,严墨下意识的没说出来,他觉得这样的话不会是小少年想听的。
又不说话是几个意思,严北琢磨了下,不可置信道:“你不会连自己为什么要跟着我都不知道吧!”
那还跟着他回来,什么都忘记的人有点可怕,随随便便就能跟着个人回家。严北已经想到这人带着大金跟着那女人回家,然后在斗武场见了他,当即转换目标,变成跟着他回司徒院。
严北想法很简单,当初他变成小孩子,这人怎么“玩”他,他也想玩回来,这么好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严墨想了下,点头,然后又摇头。
严北读不懂的他动作,直接吐槽道:“那当时在场的不止我一个人,你怎么不选其他人跟呢?”
跟着其他人?
严墨拢起眉心,不明白小少年为何会这样说,他为何要跟着其他人,所有的疑问最后化成了一句话,“那些人都不是你”。
严北不自在的拢了拢袖子,看来这人也没失忆得那么彻底,就像他返童时,唯一记得就是这人,不过丑话他还是要说在前头,“那,你现在跟了我,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三心二意,更别见一个跟一个,到时被人卖了,我可不负责”。
这种俗称失忆的情况,严北是第一次遇见,反正他觉得比自己返童的情况还麻烦,因为不确定智商是不是有影响到,还有这人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也不知道二哥跑哪去了,等二哥回来让他瞧一瞧,应该能看出来。
严墨一下子站起来,低头俯视着小少年,神色严肃一字一顿的说:“我没有三心二意”。
严墨不想要小少年误会,自己一直要找的人就是他,跟着那女人回宫是因为当时自己没有意识,而恢复意识后没有立马离开,是觉得那女人说的话有点道理。
严北被他猛然的动作吓到了,拍着自己的胸脯,道:“好了,好了,我知道啦,你别那么激动”。
这人平时肯定是不会像刚才那样为自己辩解,没想到失忆了,性格是真的会改变的,好像还挺好玩的。
“嗯,乖,坐下”,严北直接用上哄小孩的语气,他这是在笨拙的模仿记忆中后来男人也是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我不是孩童”,严墨眉头皱得快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严北点头,“我知道呀!哪有你这样人高马大的孩子,可是你失忆了啊!”
孩子等于一张白纸,失忆变成一张白纸,反正都是一张白纸,对待白纸的方法肯定是共用的,现在白纸上要画什么由他说的定,想想就有点兴奋。
严墨还想说什么,严北一个眼神对视回去,难道他说错了吗?
严墨:没说错,他是失忆了,可是——严北抬手想拍拍男人的肩膀表示安抚下,然后发现自己身高不够,再次催促道:“快坐下,要听话”。
严墨深深的看了严北一眼,真的听话坐下,不过心中却有了个疑惑:这个小少年要做什么?
严北满意的颔首,轻拍了两下男人的肩膀,“现在我来问你来答。你是不是除了名字什么都忘记了”。
女人既然能叫出那个名字还有大金的名字,看来应该是这人告诉他的。
“嗯”,严墨不想提起那道虚影的事,说了和小少年也解释不清楚。
严北有些唏嘘,为何自己返童时就没记住名字,不仅没记住还给自己取了那么个名字。严北酸酸的说:“很不错,幸好你还记得住自己的名字,不然到时被人随便取个阿猫阿狗的名字,多难听”。
“嗯,你不用担心,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严墨觉得小少年的担心是多此一举的,他怎么可能同意有人给自己去那样的名字。
他有担心吗?他有担心吗!
严北眨了下眼睛,吐了吐舌头,继续言归正传,“那你还记得怎么洗漱、穿衣、吃饭吗?”
讲到这个问题,严北这时才想起了一个关键,双手摩拳擦掌起来,“说,你之前都是怎么洗漱穿衣,不会是有人伺候你完成的吧!是谁伺候你的,带你过来菏西学院的那个女人”。
质问的话说完,严北觉得自己反应是不是有些激烈了,补救道:“我可告诉你,现在你开始跟着我过了,在我这边,凡事都必须自己独立完成,这里不兴有人伺候的做派。”
“我不喜欢别近身”,严墨不知道小少年的思维为何会如此跳脱,一下跳到这种问题上,他根本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