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勒,顾总您什么时候有时间给我电话,我一直都有空。”
“嗯,”顾明渊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话题又转移到了游戏上面,他总觉得郁行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的郁行更加豁达,生机勃勃,像一株努力生长的小草,“喜欢玩儿游戏可以,但是要注意你的言辞,你是艺人,被人知道你言行不端,还想不想在圈里里面混了。”
“下次注意,我下次注意,”顾明渊同意离婚,郁行头上压着的大朵大朵乌云立刻消失的无形无踪,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顾明渊给郁行上好了药,郁行整理好衣服正打算出去,同一个名义上的丈夫待在一块儿的感觉可没那么好,况且顾明渊对他来说完全算得上陌生人。
谁知道顾明渊又开口了:“热搜上的事是真的吗?”
郁行迈出的腿收了回来,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对公司的影响不好,我也给李阳打电话了,应该很快就有什么办法了吧,不过这事儿也是我个人的事儿,总体上对公司的影响应该没那么大,或者说影响微乎其微,我也发……”
“我是想问你,你在孤儿院长大的事,是真的吗?”
顾明渊打断了喋喋不休的郁行,一双眼睛静静注视着对方。
“是真的,”没什么好否认的,郁行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下来,“我从记事时候起,就在孤儿院。”
两个人之间又沉默了几分钟,就在郁行想问问他能不能先走的时候,顾明渊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郁行都以为出现了幻觉。
“做酒童、吸烟、打架、逃学、出入不良场所这些事也是真的了?”
?????跑这么远是来找他算账的吗?郁行脑袋上满是问号,他不怎么记得原主小时候的事情,但是看顾明渊的表情不像生气的样子,心里纠结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是真的,但是都是有原因的,”郁行深吸了一口气,眼眶泛红,他拿出穿书之前的演技,怎么看起来可怜怎么来,博取男人更多的同情心,说不定还能看在他可怜的份上给他几个资源,有镜头就行。
“我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记忆太模糊,郁行隐隐约约对有些事儿有点儿印象,却又不知道前因后果,于是开始编纂起了故事,他私人的事儿,难不成再调查能调查出什么所谓的真相吗。
“我印象里那时候的孤儿院很破旧,两层小楼,外墙墙皮有的剥落掉在地上,有的gui裂开来像是一张血盆大口,孤儿院的阿姨也总爱拿那些斑驳墙壁吓唬我们,说什么晚上要早点闭眼睡觉,要是不听话非要出去玩儿就会消失在墙里。”
郁行哈哈一笑继续说:“你知道吗,很多人都信了。为什么?因为有来人领养年纪小点的孩子,为了避免离别伤感,院长啊、阿姨啊还有一些志愿者都会瞒着我们,少一个的时候就以为是真的不听话被怪物吃掉了。”
“我小时候性格孤僻不爱交流,这一点都不讨人喜欢,长大一点有了记忆更没有人愿意领养我,我在孤儿院平平安安也快快乐乐的长大了。”
“孤儿院都有规定,特别是以前,因为资金压力的问题不可能养到成年,十二岁以后有了一定的劳动能力,就会替孤儿院分担一些压力,捡破烂也好、进工厂做点简单的工作也好,像我一样去一些酒吧当酒童的也有。”
“酒童有小费,客人都挺大方,我赚的也多,因而在孤儿院我也住的更久一些,”郁行故作坚强的挤出一个笑,同顾明渊讲述他的身世。
第15章 瞎编的故事(2)
顾明渊坐在椅子上静静听着郁行讲述的每一句话,看到强颜欢笑的人儿,心底某个地方莫名有些酸涩,他只当是同情心作祟:“住的更久一点?”
“嗯,”郁行点点头,他拖过另一把椅子,跨坐其上,双臂交叠放在椅背顶部,把下巴搁在了手臂上,“对啊,孤儿院资金来源要么是政府拨款,要么就是社会捐赠,但往往钱总是不够,张嘴吃饭的人多了开支就打,还有一些被父母抛弃的孩子本身就带着某种先天性疾病,兔唇更是常见,这些钱还要匀一部分出来花在这些小孩子身上。”
“所以孤儿院规定,上中学以后我们就要脱离孤儿院开始自己的生存大冒险,学校对我们有政策,学习基本不出钱,吃饭费用减半,但是要想过正常体面的生活就要靠我们自己了。”
“我通常不会上晚自习,逃课到酒吧卖酒拿提成,运气好了一晚上的小费就够我一个月的基本收入了,这部分钱我会留一半,另一半给孤儿院。不过说实话,有一些不太正规的酒吧里面鱼龙混杂,还有那种变态。”
“酒吧老板见我年纪小,挺照顾我,基本上我在酒吧卖酒的时候很少受到sao扰和欺负,”郁行的眼睛弯了下去,像月牙一样,瞳色漆黑却明亮,燃烧着希望的火光。
起码在顾明渊眼里是这样,对郁行来说作为一个演员,什么时候什么肢体动作、神态表情都是一门学问,到位了才能引起观众共鸣。
顾明渊没有插话,郁行还在絮絮叨叨,他注视着眼前才22岁的人,心里五味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