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看看殷绮梅那张绝世美艳的脸蛋儿,一个不防备倒着摔了个屁股朝天。
“噗哈哈哈哈……”殷绮梅见他这副王八翻壳儿的蠢货样儿,倒有两份滑稽可爱,心里更有几分痛快,笑的前仰后合。
然而,笑的再狂也无损于她的美貌,本来就十二分的颜色,此时因为是发自真心而笑的反而激出了十八分的巅峰造极的美色,颠倒心魂。
看美人逆光下恍如仙女儿下凡,薛容煦呆呆的仰坐在地上,看的发痴发傻嘿嘿嘿直笑,连起来都忘了。
谁也没注意到,附近假山石后匿藏的粗使婆子见状眼睛眯起来,悄悄缩进山洞里。
殷绮梅用帕子掩唇,边笑边走了,没再理会仍旧傻傻坐在地上的薛容煦。
后又去北苑大奶奶冷雪昙处逛了逛,与冷雪昙聊了聊时令气节食补、经营铺子之道的话题,甚是投机,摘了些细长的叶片,编了只蚂蚱玩儿,才慢悠悠的回了紫气东来院子。
一进正堂的门儿,只见薛容礼面色铁青的敞着腿坐在金丝楠木太师大椅中,还穿着去赴宴时的宝石蓝缂丝彩云金麒麟长袍,手腕绑着暗绯蓝瑛锦箭袖,头上还带着镶宝九角蟒紫金冠,落拓不羁中别有精致的半束编发,肩头散落着几条金银丝碎玉石宫绦。
他身边一左一右站着麝桂、绿婵两个美婢,蜜儿红月站在下首,还有个粗使婆子站在堂下,春露面带隐怒的瞪着那粗使婆子。
空气中还弥漫着醇香的烈酒气味儿并薛容礼身上的熏香味儿。
殷绮梅立刻就察觉气氛不对,颇有种三堂会审的感觉,要审的人不会是倒霉催的自己吧?
“爷,您回来啦?庆功宴还喝的如意吗?可曾喝过解酒汤了?”殷绮梅镇定的福了福,上前莞尔一笑的问候。
她的动作表情堪称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心虚破绽。
薛容礼眉头拧成一个结儿,怒极反冷笑:“屋子不收拾,事情不理一理,不等着伺候爷,没事跑出去乱逛阮勾搭,还问爷?你好意思说爷如意不如意?见了你娘家人心野了吧?卢家小爷的少奶奶做不成,要另寻出路了?”
一连串的话说出来,满屋子的丫鬟婆子表情各异,红月蜜儿两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这些话像小情侣之间的吃醋逼问,绿婵满满的得意,心说大爷终于看透了,麝桂却目光复杂的看向薛容礼紧握着椅子把手发出“嘎吱嘎吱”的大手,那拇指上的玉扳指都裂了。
“我、我勾搭谁了?什么出路?”殷绮梅一脸懵逼。
绿婵一听高兴,这都心虚的结巴了,自己的好机会来了,立刻指着粗使婆子道:“你说说吧,让梅姨奶奶知道知道她错哪儿了。”
麝桂立刻贤惠温敦的拉住绿婵,上前进言:“爷,梅姨奶奶只是一时疏忽了规矩,与二爷说两句,这些日子大太太带着姨奶奶见了不少小爷,处于礼节,下人们误会也是有的,倘若说开了,也就好了,省的误会梅姨奶奶。”
纤纤玉指指着粗使婆子吩咐:“孙嬷嬷,你细细说来,不许有半个假字。”
那粗使婆子立即倒豆子似的把在杏花坞附近的湖泊遇到殷绮梅和薛容煦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梅姨奶奶笑的比花儿还漂亮,跟个仙女儿似的,二爷都看傻了,还拍着胸脯保证要替大爷照顾梅姨奶奶,不让梅姨奶奶受委屈,梅姨奶奶还嫌弃大爷不懂得怜香惜玉,喜怒无常,也就脸儿和才能好些,风月男女上的事儿根本没二爷懂得多,二爷还满口说什么十个庶子也比不上梅姨奶奶一个,说他能伏低做小,就是舔梅姨奶奶这样的美人儿脚丫子也使得……”
蜜儿憋笑憋得脸蛋通红,红月也使劲低着头。
殷绮梅直接“噗嗤”捂嘴,接着弯腰捂住肚子,笑岔气了,忍不住的:“哈哈哈哈……”
麝桂眼皮直跳,她不知道殷绮梅这个时候竟然还能笑出来?
薛容礼的脸更黑了,然而看见殷绮梅笑的眼睛都掉泪了,他一直不曾见过殷绮梅这般狂放大笑的模样,艳丽的欺塞三春芳华,长长秀眉下极大的清耀黑琉璃美目半弯流转间上下眼线猩红线晕挑仙气妖异,玫瑰含珍珠的唇瓣弯起一个绝丽的弧度,露齿大笑,夺魂摄魄。
“唉,笑的肚子痛,我下午走的累了,坐一会儿。”殷绮梅笑着走到薛容礼下首的官帽椅上坐好还翘起了二郎腿。
“大爷,我不与您解释此事,清者自清,您心里也门清。”殷绮梅无辜的睁大眼睛。
薛容礼自然知道殷绮梅的意思,府里有许多暗哨,只是有些东西是暗哨无法盯得住的,比如人心和死角。
“爷,我给您讲个故事吧,如果您能听笑了,就算您英明知道此事乃无稽之谈,有小人挑唆,若是您听的笑不出来,也算是您英明发现我这个小女子不守妇道随您处置好了。”
殷绮梅摊了摊手,见薛容礼没说不让她说,她清了清嗓子以一种说书先生的口吻,夸张的道:“话说前朝某年某月,浙省兰郡有个聪明人叫毕矮,常常与财主作对。一天,当地有个富翁周道盛在茶馆说毕矮的不是,恰巧毕矮路过,就进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