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能一句说完的，就不断两句。”
昨日一夜春宵刚过，如今却态度冷淡，怕是换谁都不大理解。
迎上来的人手里空空的，脸色黑黑的。
“你在看我？”
宋清梦目光一直追着沉星河与顾遇安，眼眸渐深，有些纳闷，这种场合，以往沉星河可都是先来找她的。“你能不能管管顾遇安？”
“额…”沉星河躲着顾遇安，悄悄摆头，示意林念之不要多说。
所有眼睛都聚集在走过来的女人身上，像蚂蚁群围向掉落的吃食，直到她挽上另一个人的手，那群围上来的眼睛才渐渐散去。
宋清梦问得极温柔，很像做爱时牢牢
“大姐，”竖起拇指，“…你真行…”
管？如何管？管什么？陈砚青抿口酒，轻笑，“你怎么不管你家的？”
“明明昨晚还挺好的啊……？”饮完香槟，从侍者盘中顺了一杯红酒，颜色极深，仿若她此刻的心情，摸不着北。
眼神躲闪，抢过文件夹，“咳咳…那个…我先去找个资料啊。”
她当然在看她。是宋清梦的眼睛离不开沉星河。
精致打扮……倒也不必乱了季节吧？
“呼～”沉星河松口气，看着走远的顾遇安，“可不能让她知道太多…”
“我…”攥紧手心，坐下，被咽的说不出话，她可不是个擅管女人的人，除了某些方面。
林念之觉得她又好笑又可怜，明明做爱中途睡着的是另一个人，现在倒像是她的不对，千方百计地要取悦那个人。
“气色好？、看我今天不气死她！”
“安安，”林念之随手在一堆甜点里指了指，“之亦说那个蛋糕也特别好吃，你快去尝尝。”
宋清梦收回红酒中的目光，又飞向白色的礼服，放大瞳孔——裸露的后背，毫无遮挡，布满灯光。直陷的脊沟被两条细带系成的蝴蝶结沿中截断，垂下的带子与脊沟重合，与后腰上的布料并不相连。她走动，带着那根细带一起摆动，像个身躯妖娆的摆钟。宋清梦的眼睛跟着细带的尾际一起掉进与肌肤不相贴合的裙子里，就像用手探进女人的后腰、臀部，内里的触感与风光令人春心荡漾。
终于，手放下了，但她的眼睛却没放下。轻轻张起的双唇含住了她的眼睛，呼吸变得难以进出。突然，她站了起来。
她朝那边走过去。
一片火龙果被叉子叉得七零八碎，尸骨难存，林念之见状立马躲得远远的。
沉星河呆呆发问，“这……？能行？”
“你要气死谁啊？”手护上腰，宋清梦附在沉星河耳际半笑着轻语，“你快要抢过沉之亦的风头了。”她觉得她今晚穿得过于蛊惑人心。
“哪个？这个吗？”
“你不会……跟沉之亦老玩这套吧？”沉星河瞪大眼看她。
“怎么了？你俩在说什么？”顾遇安端着一小碟抹茶蛋糕问她俩，但心思全在吃的上。
“你在躲我？”
隔着薄薄绸料，手掌温温热热的，像是为人添了件衣。不过，她没要，稍稍一侧，躲开了。
“怎么样？我这身？”沉星河问站正前方的林念之。
那人在说话。
她的视线原本放在一杯香槟上，但香槟被一个女人拿起。她的视线便一同被端至胸前——食指和中指托着杯底，透过玻璃和液体是上下两块布料，腰间露出一截肌肤，偏上看是胸前的沟壑放大着、靠近着，净白的晚礼服摇荡着、晃动着。她的眼珠跟着不安分起来，追逐着向上抬起的左手，跟着指肚一起摩挲下颌，像在磨她的心尖。
听到说她气色不错，沉星河一股火气窜出，“那是！人压根都不知道自己睡着了吧！”想起自己衣服脱一半，结果人趴身上睡着的样子，她胸口就又多了一口气。
“听我的，准没错儿”
但她已主动走过来，中间相隔的人与席位越来越少。
初春的雨天若想推延夏日的高温，所有人都会添衣配合，这人倒好，像是一心只想迎夏。林念之一时不知该是夸她听了自己的话，还是骂她太过听自己的话。
飞速遁逃的背影化成眼角的一抹笑意。
“怎么？你今天是失宠了？”陈砚青拍拍站起来的宋清梦，她看起来面色不大好看。
宴厅里很热闹，像海面上漂浮的游轮。细长的笛形杯里装满香槟酒，一列列排放着，如同复制完好的展品，等几个互不相识的宾客拿起，好让他们仿若老友般共饮一瓶酒。
陈砚青瞩望着那抹绿色的裙摆停在甜品区，期望它的主人能回看一眼，边等待着边问，“你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你看人家从进场到现在好像都没正眼看过你…”
沉星河今晚还未见到她，也不打算主动过去找她。
“对对对，就是那个……”林念之又往远指了指。
“话说，我看宋医生气色还挺不错的啊…”林念之顺手扎了一块火龙果，准备坐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