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皇后有了笑意,她生怕冲喜后李青奕真的大好,如今一听,并不如老道长所说那般神奇。
“姐姐,你问这些做什么。”惠妃笑道:“落柔初为人妇,该害羞了。”
“不问不问,妹妹,你们多走走吧,我先回宫了,昨夜没睡好,有些乏了。”
那个老道太神奇,念念经就能让将死之人起死回生,她不得不相信冲喜之后李青奕身体会大好,仅有李青禾不足为患,但深受陛下偏爱的李青奕若康健起来,就真的棘手了。
现在得知冲喜也不过如此,心里轻松不少。
只剩下秦落柔和惠妃,她稍稍放松了一些,心想毕竟惠妃是宁王生母,自己又是冲喜唯一人选,总不至于给她难堪吧。
果然惠妃拉过她的手亲昵起来,“真是辛苦你了,我儿青奕病弱还要落柔你多用些心。”
“母妃放心,落柔知道,只有宁王安好我才能安好。”
“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青奕八岁才与本宫团聚,对本宫许是有些生份,不怎么亲近,本宫想多关心,青奕却不愿多说。如今你进了王府,要多多同本宫说些青奕的事才好呀。”
秦落柔想起李青奕曾对她说过小时候寄人篱下,八岁才回到生母身边,但在她看来李青奕不像是那种对生母生份的人。但还是应道:“宁王有惠妃这样的母妃是宁王的福气。”
惠妃笑了起来:“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对了,青奕每晚都要喝药,他怕苦,总是不好好喝药,你可要看着他都喝完。”
在宫中时,李青奕一直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好把控,但出宫立府后,她在宁王府安插的眼线,总是被驱逐出府,惠妃知道李青奕对她有所设防,但如今依靠着皇帝对李青奕的偏爱要为青禾铺路,不能撕破脸皮,想要掌控他也没了什么好办法,若是能拉拢秦落柔就再好不过了。
洞房花烛刚见了一晚,两人现在还陌生,她说什么秦落柔应该都会相信,那就能相信多久信多久吧。
那日李青奕突然吐血晕倒在大殿上,她真的吓坏了,现在大事未成,他还不能死,这几日已经让人调整了剂量,只求他能熬到成事之日。
慢性|毒药就这样让李青奕喝着,待太子落马,青禾入主东宫,这颗棋子就变成了弃子,到时毒入心肺,可让他们离开都城,自生自灭。
“走吧,外面还是有些冷,去本宫处等青奕吧。”
李青奕赶到惠妃宫中时,正值晚膳时分,惠妃摆了一桌子的菜,和秦落柔有说有笑,气氛看起来十分和谐。
这是惠妃第一次等他用膳,并非因为自己,说来还是托了秦落柔的福。
“青奕快来。”惠妃热情向他招手,可是李青奕从惠妃的眼中只看到了虚伪,转而看到秦落柔时才微翘嘴角。他来到近前冷淡揖礼:“母妃久等了。”
惠妃道:“你父皇一向疼爱你,刚是什么事?”
“哦,是运河的事。”他不愿意再多说,惠妃听了有些不悦,但隐忍不发,没有继续追问。
秦落柔也从这一问一答中看出了他们母子并不亲密的关系。
“动筷子,动筷子。”惠妃给李青奕夹了个笋块,“特意让厨房做的青笋,你尝尝看。”
难得惠妃还记得他喜欢吃青笋,可他却知这只是在适当时候拿来做样子的,没有回应而是夹了一块鱼放在了秦落柔碗中。
秦落柔一看,惠妃碗中空空呀,她怎么能先吃,忙给惠妃夹了个鸡块。
惠妃笑了起来,“还是落柔懂事,青奕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这装模作样之态,让李青奕没了食欲,他认为惠妃如此做定然有所图,但秦落柔在这里,他不能将反感表现得太明显,让不明真相的落柔不知所措。
这顿饭他吃得很是沉默,秦落柔吃的十分拘谨,惠妃说着李青奕小时候的趣事,倒是很开心的样子。
终于用过了晚膳,李青奕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待,揖礼道:“母妃早些休息,我们回府了。”
说完便拉着秦落柔出了宫。
逃离了那个拘束的环境,秦落柔浑身才舒展起来,“这请安之事多久去一次呀?”
李青奕停下脚步歪头问她,“娘子你很不喜欢吗?”
这个人,真是越来越没有正经了,成亲还连一日都不到,“娘子”喊得还挺顺口,落魄书生时,她倒是没看出他这人这么不正经的。
“别总喊我娘子,喊我落柔就已经够别扭了。”
李青奕道:“你现在就是我娘子,难不成我还要喊秦姑娘,我们之间有那么生分吗?我怎么听着孟跃庭也喊你落柔的,你就不别扭?”
秦落柔瞪了他一眼,“那不一样,我们从小玩在一处,听习惯了。”
“那你还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呢。”李青奕说的委屈巴巴,垂下眼眸,一脸伤怀。
秦落柔见他如此,忍不住笑了起来,“好,殿下想怎么喊就怎么喊。”
她往前走去,李青奕追上来抓住她的手,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