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亲王妃安抚她,“不怕,任她们再有Yin谋诡计,也不会得逞的。想让那么多人与你为敌,亏得她们想得出来。”
她低着头,跟在忠亲王妃后面上了马车。
马车开动时,她轻轻掀开一角车帘回望国公府的高墙。吴老夫人不会蠢到用那么明目张胆的算计,她就是要让吴家人吃一个哑巴亏。
有些账,该清算了。
第67章 我会一件一件替你讨回来……
因为蛋糕的事, 惊动了吴国公。吴国公这一生顺风顺水,身为嫡子从世子到国公,似乎没有什么波澜。
唯一不在预料之事, 便是妹妹的早逝。
他们国公府百年世家, 树大根深。即使宫中没有吴家女,还有吴家的外甥女, 以及与吴家一体连枝的端妃及二位皇子。
他以为没有什么事能撼动国公府的地位,直到最近他明显感觉陛下的冷淡。他在朝堂多的上,人脉极广。纵然不知陛下突然改变是为哪般,但仍能猜测或是与内宫之事有关。
自端妃出京养病后, 他越发有体会。
他想的是或许陛下在为太子肃清前路,不愿看到皇子们自相争斗的情形。是以才会压制端妃,从而断了他们的想法。
君臣博弈,比的不只是心术, 还有耐心。
他倒是不急, 陛下千秋正盛,此时不是急的时候。
前朝尽在他掌握之中, 不想后宅却出了事。一个只宴请女眷的寿宴竟然会惹出那么大的风波,那蛋糕之上的药粉到底是谁洒的?
以他对母亲的了解, 他丝毫没有怀疑其它。母亲疼爱妹妹,向来娇惯。妹妹在家中,是母亲的心肝rou。
妹妹的死, 是母亲这么多年来的心结。
只是这手段, 也未免太浅显了。
吴老夫人看到儿子,满腹的恨终于有了倾诉之处,“儿啊,那小贱种着实太过猖狂。我一想到你妹妹的死, 我就恨不得吃了她。”
“母亲,赵贵妃已死,你纵然再有怨恨,也不应该如此Cao之过急。”
吴老夫人一听,儿子这是以为那事是她做的。
她挣扎着坐起来,头上束着Jing致的抹额,“儿啊,此事是那小贱种摆了我一道。那劳什么子蛋糕是她铺子里做出来的,我根本没有让人做手脚。”
吴国公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道:“母亲,这事不管是谁做的,都得有个交待。”
“我交待什么?事情又不是我做的。我就不不信了,这天下还有没有说理的地方。便是到了陛下面前,我也敢与那小贱种当面对质!”
“母亲,以你的身份,不至于如此。既然事情是在咱们府上出的,与情与理我们都应该有个说法。那个苏氏不足为惧,怕的是她身后的忠亲王府。王府一向与我们无怨无仇,若是因为此事生了间隙,反倒不好。”
“难道我就要咽下这口气吗?”吴老夫人实在是不甘哪,她明明没有做过的事情,她能肯定是那个小贱种故意陷害她,为什么她还要认下此事?这是哪里的道理?
她的女儿是赵氏害死的,赵氏生的小贱种也是一个黑心烂肝的玩意儿。那对母女都是祸水!
吴国公深知,这事不认也得认。
“府上人多手杂,或许是哪个疾恶如仇的下人为妹妹的死不平,自作主张行的事。”
吴老夫人啐一口,“那个小贱种jian滑得很,这事肯定是她做的。你可不知她言行有多无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下不了台。我们吴国公府,那是朝天城数一数二的百年世家。她一个没人认的小贱种,也敢给我气受,她给我等着!”
“母亲,消消气。”吴国公知道,母亲这是愿意认了。
推一个下人出去,虽说是认了,但点明了他们国公府与赵氏之间的恩怨。以陛下的心性,对先帝当年独宠赵氏一事颇为不喜,必会体恤他们吴家之苦。
吴老夫人也是这么想的,推了一个年老的婆子出去。那婆子是吴宛儿未出嫁时的嬷嬷,很是疼爱吴宛儿。实在是因为太过心痛自家姑娘之死,这才一时脑热犯了错。
最后那婆子被不痛不痒地送出了国公府,听说是送到庄子上去了。
所有人都以为,这事也就这样了。
谁知柳皇后却召见了吴老夫人。
吴老夫人是先皇后的母亲,柳皇后向来对她很是尊敬。吴老夫人以为柳皇后召她进宫,肯定是安抚之意。
没想到等待她的是训斥。
柳皇后训斥她管教无方,才致使府中下人生出那样的心思。好在苏宓机灵及时提醒,才让那么多人免受其害。
言辞虽不算尖刻,但一字一字宛如刀子,割下了吴老夫人原本的体面。她进宫时有多得意,出宫时就有多狼狈。
她尊贵了一辈子,被人捧了一辈子,没想到会被柳家女如此这么轻贱。她的女儿才是嫡妻,柳氏不过一个继室。她被一个继室像训孙子似的训了半天,一张老脸恨不得找个地缝埋起来。
如果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