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渝城把礼物放在门边,狠狠摁了下眉心。
舒晚心疼:“我去给你倒杯蜂蜜水。”
“不用。”
许渝城深吸口气,再次盯住她:“在干什么?”
“刚吃完水果,准备洗手。”
许渝城无言,示意她继续。
舒晚拧开水流任由它冲刷水槽,清晰感觉到背后那道灼热的视线,如芒刺。
舒晚忍无可忍,扭头道:“哥,还有事吗?”
“没。”
许渝城站直,神色淡然,与往常并无不同,但细看,眸子是涣散的。
“我洗把脸。”
舒晚:“哦。”沾着泡沫的手移开,腾出点地方给他。
许渝城步步稳当地靠近,避开水流,挤了一坨洗手ye。
舒晚眼看着他要擦到脸上,赶紧制止:“别别别!这不是洗面nai。”
许渝城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心,清冷的表情终于出现裂隙,闷闷地问:“怎么办?”
舒晚憋笑,心道:酒真是个好东西。然后拉过他的手探到水下,绵密的泡沫交缠在十指之中,柔滑的触感透过指尖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处,像电流淌过激得浑身痉挛。
男人女人的区别霎时明了,暗色和雪白交混,野蛮又唯美。
镜子上逐渐蒙上一层雾气,手印摁上,水珠顺着轮廓滑落。
舒晚摔进他怀里,睫毛紧张地直颤,眼睛微微睁开条缝。
许渝城鼻尖蹭着她的,温柔的不像话。
舒晚学着他的样子,很快投入口中的柔软。她的唇舌尝过苦辣的酒味,似乎也有些醉了。
纠缠到失控之前,楼下传来喊声,舒晚猛地惊醒,一把推开许渝城,捂着破开的衣襟冲到隔壁房间。
舒晚靠着门重重地呼吸,浑身上下都是他粗糙掌心抚过的触感,心乱如麻:她跟许渝城,竟然接吻了。
后来,她用第三人称将这件事情讲给亲密的人听,对方暧昧地笑:“亲就亲了,又没有血缘关系。平时喊哥哥,床i上喊老公,多带劲。”
舒晚:“……”
—
决定游戏命运的饮料瓶继续转动,众人屏息凝视,瓶子稳稳指向舒晚。
白郗扭头发现她溜神,暗中用手肘拐了一下。
舒晚醒悟:“呃,我选真心话。”
她在盒子里摸索半天,抽出张纸,展开,念道:“说出最害怕的一件事。”
最害怕的事情……
舒晚脑海中源源不断浮现出画面,脸色泛白,在灯光映衬下显得分外可怖。
白郗察觉到异样,掌心盖住她拿着纸条颤抖的手,准备岔开话题,却听舒晚淡淡道:“害怕恐怖暴力血腥。”
众人唏嘘:“没意思,女孩子都怕这个,再来再来,转瓶子!”
场子再次喧闹起来。
舒晚抱着膝盖坐在一旁,异常安静。
白郗担忧:“还好吗?”
她勉强挤出抹笑:“困,先去睡了。”
白郗还想再说什么,但她已经起身,迅速钻进帐篷,灭了灯。
—
剧组不敢得罪演员们,知道他们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待的不自在,把一个月训练缩短到一周,放纵他们睡到日上三竿起来,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讨论剧本,不亦乐乎。
舒晚跟服装师聊完造型问题,缩到一边摆弄手机。
网差的要命,微博转悠半天都更新不了,退出,盯着许渝城的微信头像不知道发什么呆。
天逐渐暗下来,对话框久违的蹦出条消息。
许渝城:【老地方】
她欣喜的钻进帐篷换了条短裙,涂了防蚊水下山。
车还是那辆车,人倒是也穿着特警训练服。
不过——
舒晚看着面前这个五大三粗,面红耳赤,不断扣衣服扣裤缝,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的猛汉,纳闷:“你谁?”
男人噌地站直,声音中气十足:“你好!我是砚城特警队第一中队队员曾磊,许队让我来给你送吃的。”
舒晚揉揉耳朵:“辛苦了。”
曾磊嘿嘿直乐:“应该的。”
舒晚接过盒饭要走,却被他拦住。曾磊摸了摸寸头,极不好意思地说:“许队吩咐了,得看着你吃完。”
舒晚:“……”
画面逐渐变得诡异,舒晚靠着车细嚼慢咽地吃菜叶,曾磊标准军姿立在一旁,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盒饭。
她艰难的把嘴里的东西咽掉,问:“要不,你也来一口?”
曾磊连连摆手。
舒晚不跟他客气,疯狂席卷完,擦干净嘴,收拾好餐具,同他再见,返回剧组。
—
晚间,许渝城出任务回来,先回宿舍把养病的曾磊逮住。
“怎么样?”
曾磊拍着胸脯保证:“队长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