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开始,大学和中学是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喻景希还在慢慢习惯。
开学典礼过后,紧接着的就是新生军训,同学们个个哀嚎不止,喻景希却没吭一声。
比起相对散漫的日常,紧张有序的军训显然更适合他目前的状态。
喻景希在小学中高年级到初中以前,都是跟着阿公阿嬷在乡下生活的。
老家条件虽然不富足,却极淳朴天然,他也没有多少生活压力,吃得普通些也行,穿得简素些也没关系。
虽然难免有人会嘴碎他父不详,母早亡的身世,但总体来说还是很舒适的。
等二老过身,他被娘舅喻斌接回城,整个生活才开始真正流露出残酷的真面目。
他开始学着谨小慎微,开始学着有意识地过着简朴规整的生活。
喻斌和妻子刘雪育有一子喻天翔,只比他小三岁,喻景希到这来时,表弟正是猫狗都嫌的年纪,他作为突然进入他人家庭,依靠喻斌生活的小表哥,自然而然地承担起了带着弟弟,教着弟弟,却又不能管弟弟的尴尬角色。
有一个既定的目标,对喻景希来讲,比自由是更令他安心的环境。
日常枯燥的训练结束后,晚间,都会有各式各样的文化活动。
唱歌跳舞,是最常见的方式。
喻景希认真看着多才多艺的同学们的表演,诚心地为他们鼓掌。
等到晚上的临时晚会结束,回到宿舍,舍友们抖着腿,叫着:“完了,我腿是不是要断了,好累呀!”
然后看着毫不费力的喻景希一脸羡慕:“返祖人真好啊!”
喻景希挠头:“怎么了?”
舍友:“老三,你这么壮,是返祖成什么动物啊?”
“对啊,好像还没问过你。”
喻景希刚要回答,最调皮的老四抢白:“哎哎哎,先别说,让我猜猜。”
老四抚着下巴,将他上下看了一眼:“是马!”
喻景希一呆:“啊?”
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
老四有理有据:“你长得算高的,又白,又壮,你看你站一天都不累,不是马是什么?而且你长得俊啊,不都说俊马吗?”
老大K他头:“骏马是马字旁!和英俊的俊不一个字,文盲。”
喻景希哭笑不得:“我是兔基因的。”
舍友们呆滞:“兔?”兔子不都是小小只,软软的,萌萌的吗?
喻景希点头:“嗯。而且我才刚觉醒,基因加成的效果还没出来呢。”
老四不服,怪叫着扑上来捏他臂膀:“那你这一身的肌rou哪练的,快教教我!”
喻景希冷不丁被他扑个正着,有些不自在地把人挪开:“打工练出来的啊。我舅开了间小超市,我每天帮他搬货。”
舍友长长哦了一声,集体摇头:“学不来,学不来。”
搬运货物,想想就很累人。
老大也有些意外:“我还以为是哪个健身房练出来的,还想让你推荐一下呢。”
喻景希:“嗯,不是。”
喻景希想说,他们随便去哪家健身房,只要肯坚持一年,也会锻炼出漂亮的肌rou。
谁知舍友们纷纷瘫倒在椅子上,谁都不想第一个去洗澡。
腿都打颤呢。
喻景希只能自己先去洗了。
洗完,他拿了手机走出宿舍,想在走廊找个相对清静的地方,却发现外头站满了人。
他只能走到楼下,才寻了块空地,准备给陆昀打电话。
昨天开学典礼完之后,他就接到了陆昀的电话。
他问他:“昨晚后来怎么样了?”
喻景希藏一半说一半,讲了下老师和他说的注意事项。
然后,在一片诡异的沉默中,他说了句回想起来极羞耻的话:“老公,那天我一点也不疼,你,你辛苦了。”
狼基因返祖人并不是每次不可描述的时候都会结节,他们毕竟是人,当然也可以一直维持人类的样子,只是需要特别Jing准的控制。这对狼基因返祖人来说,是一项非常严峻的考验。
陆昀当时就原谅了他为什么昨天没再给他打电话的事。
不过他们约定好了,每天都必须通一个电话互报平安。
“我们结婚了,这是婚姻的义务。”
至于时间,陆昀说,都由喻景希来定。
“我毕竟是公司老板,想什么时候接电话都可以。你上课就不方便了吧?”
喻景希:……
好吧,他的老公就是这么强大。
还没拨出去,就有一通电话进来。
陌生号码,喻景希挂断,就给陆昀打了过去。
陆禹臣的电话早就被他拉黑了,这回拿的手下的电话,结果被挂断,又一直拨不进去,显示占线,气得鼻子都歪了。
喻景希和陆昀干巴巴地汇报了下他最近的日常,几乎是把自己每餐吃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