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景希几乎可以说是从小在他们家长大,一向是个诚实的孩子,他们只是把返祖人想得太复杂太吓人了,其实应该没那么严重。
毕竟返祖人从第一次出现到现在,也经过了三十余年,本国还没出现过返祖人伤人的严重事件,是他们杞人忧天,自己吓自己。
打死他们也想不知道,处于狂暴期的返祖人,居然真的会是这个恐怖样子的啊!
这还是人吗?
陆昀自我介绍,亮明身份,便不再与他们多说。
他伸手揽住怔忡中的喻景希,手指微用力捏住他后颈,示意他上车。
喻景希的后颈被捏得牢牢的,只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昀正在狂暴期的原因,只觉得全身都在起鸡皮疙瘩。
那种战栗感,像是身体内部有一股从未得到过自由的能量正在苏醒。
他强自按捺下这种感觉,一猫腰钻进车里。
陆昀随之上车,关上车门。
付辉又向战战兢兢立在原地,双腿打颤的喻斌夫妇示意,坐上驾驶位,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付辉上车就开始打电话协调各部门,将陆昀被监控拍到的事报过去,让团队及时处理,而后升起挡板。
陆昀端坐在一旁,伸手摁了摁眉心,狼眼闭了闭,又睁开,在没开灯的车内,闪着幽幽的绿光。
车内空间有限,陆昀身上的气息瞬间就充满了鼻腔,喻景希一个没留神,耳朵和尾巴都嘭地一声长了出来。
陆昀在黑暗中能清晰地看到他的样子,想了想,说:“吓到你了?”
喻景希摇摇头。
陆昀:“我本来不下车的。”
可谁让刘雪一直拦着喻景希不让走。
若是喻景希真心喜欢那样,把他留下来住一晚,明天一早再着人接他返校也未尝不可。
但他不喜欢。
他虽然没有说一句不好的话,他的姿态和表情,都显示出:他不喜欢这样。
付辉其实也能处理的,他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但他不想缩在车里等,等着别人解决问题。
喻景希是他的伴侣,自然该由他出面。
陆昀:“干嘛这么看着我?很奇怪我怎么能出来?当然是请假出来的。”
只要有足够的钱和保障,规则都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当然,他能出来也是有规则需要遵守的。
比如,不能下交通工具,接到人马上回去,不能在人前公开亮相,引发纠纷。
陆昀只讲了前半句,后半句,他不想告诉喻景希。
喻景希只要知道他有这个能力就行。
陆昀等了会儿,喻景希没说一个字。
他侧头靠过去。
陆昀猜出来喻景希现在的兴致应该不会太高,本也没希望他能同他说说笑笑,只是对方沉默着不说话,就有些不寻常了。
“怎么了?受伤了?她抓疼你了?”
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砸下来,伴着他身上迫人的气息,像一张大网,把喻景希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
陆昀的吻部很长,加上外边还套着个止咬器,微一偏头靠近,前端几乎就贴到喻景希脸上。
独属于狼的气息,和陆昀身上的男性气概扑面而来,他的鼻息喷洒在他脸上,激起他兔耳上的全部绒毛。
喻景希的两只耳朵直接竖了起来,不安地前后动着。
被激出兽化特征的他全身都被压制住,在陆昀那双幽幽狼目的注视下,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甚至于抬一下手指都极为困难。
陆昀感受到他身体的异状,微往后退了些,直到二人之间拉开了一段距离,才又缓声问:“景希,你还好么?”
他一退开,压迫感立减,喻景希茫茫然看向陆昀,一开口,他就酸了鼻子:“老公。”
第22章 勋章
“嗯。”陆昀低低应了声。
他看着他,目光晦暗不明。
喻景希却从他的幽幽狼目里看出几分温柔。
他也不害怕了,两只兔耳乖顺地倒伏在后方,仰着脸问他:“你这样出来,不要紧吗?”
陆昀本以为他会向他诉苦,或者是状若轻松的吐槽,万万没想到他第一句就问的是自己。
他目光更见柔和,眼皮放松,盖了半只眼睛。
陆昀伸出手摸了摸他耳朵,话语里满是安抚之意:“不碍事。”
他下车是情有可原,更何况,他除了把喻景希带上车,其他多余的动作都没有,最多吃个不痛不痒的处罚,不会有太大影响。
他若不下车,喻景希就可能会被人欺负。
他得保护他的小配偶。
喻景希不知内情,看他笃定,又想到刚才付辉已经打电话出去找人处理,料想以陆昀的财势地位,应该真的没什么。
他心下略松,问:“你一会儿还要回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