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点。”方盈盈将一块桃花酥放到他嘴边,说话的声音很小。
说到一半的尘风话音顿住,方盈盈看过去,说:“你继续说,不用管我,他在听的。”
沈骞则拒绝她的投喂,“我不吃。”
现在不是饭点,厨房做菜还得要一些时间,他现在肯定是饿的,虽然公事占了他所有的注意力,但是作为妻子,方盈盈认为自己必须要照顾好身体欠佳的夫君。
方盈盈的手举在他面前,闻言没放下,坚毅地说:“吃一点,这桃花酥不太甜,不腻的。”
沈骞皱眉,还想拒绝,方盈盈在他开口前,嘴巴微微嘟起,不高兴预警。
尘风知道方盈盈是担心他的身子,他们这些做下属的最清楚主子是个为了正事不顾自己身体的人,他们不免担心,却一直不敢多说,现在有个敢说的人,那是再好不过。“您就吃一些吧。”
尘风话音刚落,就接收到沈骞不悦的目光,他赶紧闭上嘴巴,免得成为炮灰。
“我手酸了。”方盈盈语气微嗲。
沈骞的内心似乎很挣扎,他不想吃,可又觉得继续拒绝会令她伤心,这两者孰轻孰重,他要好好分辨。
最后,他还是接受了。
没让她喂,而是抬手接过,放入嘴里。
如她所说,桃花酥甜味清淡,酥脆爽口,香气怡人,味道不错。
尘风呆呆的看着,方盈盈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干活,他才连忙继续说到一半的话题。
随后方盈盈给沈骞倒了热茶,递了几次其它糕点和水果,到了最后,他已然习惯了。
尘风也习惯了,习惯了这份狗粮,可以视若无睹地做他的汇报工作。
半个时辰之后,饭菜做好了。
席上,方盈盈积极又体贴地给沈骞布菜,叫他多吃些。后来云翳看不下去,跟她说沈骞昏睡几日,现在不宜暴饮暴食。
方盈盈瞪了过去,说:“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害的!”
云翳已经整理好自己的别扭情绪,对方盈盈的态度回到初时的状态。他理直气壮地说:“我可以帮他调理好。”
方盈盈:“你最好让他恢复如初,不然我跟你没完!”
云翳:“放心,不会影响你的幸福。”
古代人思想是单纯的,但是现代人方盈盈在这种语境下多想了。
幸福——性、福。
她成功地脸红了。
“你脸红什么?”云翳无情地戳穿。
方盈盈:“……”
她求助地看向沈骞,这个问题她不想回答。
沈骞现在已经能够轻易地读懂她的意思,只见他警告地看了云翳一眼,说:“她是我的妻子,往后你不许对她不敬。”
云翳不服:“我怎么对她不敬了?”
沈骞:“我昏迷的日子,听得到你们说的话。”
云翳:“……”
这些天他和方盈盈的关系不好,他对她说话确实很不客气,有时候甚至想将她气走,再让沈骞醒过来,好好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他自知理亏,埋头吃饭,再不说什么。
一顿饭吃完,沈骞便要出发去做大事,临行前,方盈盈给他加油鼓劲,还提醒他按时吃饭。“吃饭时间你要都想想我,就算是为了我,你都要吃饭。”
沈骞还没来得及回应,云翳就煞风景地说了句:“想到你他还能吃得下饭么?”
潜台词是她倒胃口。
方盈盈气呼呼。
沈骞幽幽道:“云翳。”
他语气不善,云翳还记得他先前的警告,面上不服,嘴上却说:“我知道了,她说的没错,你要按时吃饭,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的身子能恢复到从前。”
沈骞叹了一口气,看了眼方盈盈,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样子,然后转身离开。
方盈盈跟着他走到大门口,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开,恋恋不舍的样子。
在不能归家的时间里,沈骞时常忆起她那时的模样。
第79章 “才两个月吗?”
两个月后,先皇薨逝,新帝继位。
沈骞被封为丞相,辅佐新帝处理政务,管理百官。
三皇子已在半个月之前以谋逆罪处以极刑,太子则突染重病,卧床不起,迁去远郊的皇室别院养病,短时间都不会回来。
新官上任三把火,沈骞烧的可不止三把火。
朝堂上十有八、九的官员都曾为太子或三皇子效劳。当初谁都没想到最后上位的会是齐慎,对这位不得宠不上进,流连烟花之地,做尽蝇营狗苟之事的皇子嗤之以鼻,更有甚者,故意跟他过不去,以此讨取太子或三皇子的欢心。有些不敢明着得罪齐慎,而去找沈骞的茬,每每总能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毕竟齐慎一派,口碑极差。
如今局面,天翻地覆,那些个得罪过齐慎和沈骞的人,每天提心吊胆,寝食难安。大部分人在前两个月就积极讨好齐慎和沈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