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唯沉思片刻:“瑶瑶内力不差,今日那女子竟能Jing准无误的撞掉她的面具。”
“主子是怀疑有人刻意为之?会是京城的人吗?”
尚唯转了转拇指的扳指:“京城的人,不会知道她的消息。”
夜鹰明白他的意思,突然又想到一人。“难道是南狄?...”
尚唯没有说话,自那晚司寇安顺的突然出现,他就应该意识到,这人的目的绝不简单。
“我们的人,还有多少在东莱城?”
“此次行动,大概还有十来人。”
“抽出两个人,去查一查司寇安顺的目的。”
“是!”
...
夜鹰领命而去,沈瑶已经睡下了,阿杏正巧关了门从房内退了出来。
看见她的身影,夜鹰脚步顿了一瞬。
阿杏回头也瞧见了她,两人对视一眼,夜鹰脚底抹油又想跑了。
“站住。”
这回阿杏叫住他了,夜鹰一听也不敢继续跑了,站在原地,转过了身。
“为何跑?”
夜鹰不说话。
“你白日在林子里,不是挺厉害的吗?这会儿怎么又胆小如鼠啦?”
想到白日在林子的那些场景,夜鹰脖子粗了起来,呼吸也重了。
阿杏就喜欢激他,“莫不是你后悔了?”
后悔?他怎会后悔。
“我不后悔。”夜鹰这会儿又冷静了下来,郑重其事的道。
阿杏勾了勾唇:“那你往后,不必躲我,我又不是母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
夜鹰愣了一瞬,有些犹豫的问道:“你?...”
“我什么我,你白日都那样说了,我还能怎样?”
夜鹰被她一哽,又不说话了。
阿杏心软了,不想逗他了,低头轻声道:“我愿意的。”
夜鹰楞在当场,怀疑自己听左了。半天没有动。
阿杏迟迟没等来自己要的,忍不住抬头瞪了他一眼,就这一眼,夜鹰心瞬间酥了。
反应过来后,忍不住一把将人抱住,把阿杏吓了一跳。
夜鹰忙又松开她:“对,对不起。”
见他这傻样,阿杏心里也有股说不出来的欢喜。
“你,你真的愿意?”
阿杏又瞪了他一眼:“还要让人说几遍?”
夜鹰得了肯定的答案,这会子傻呵呵的笑起来了,一边笑一边挠头。
“好了,你去忙吧。”阿杏推他走。夜鹰这会儿不跑了,脚底又像粘了胶,在原地磨蹭了好久。
“你等我,等我。”来来回回就重复这一句话。
阿杏笑他:“好了,知道了,你去忙吧。”
夜鹰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
东莱城最大的客栈内,司寇安顺今日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心情颇好。阙罗替他斟了一杯茶:“殿下今日心情不错?”
司寇安顺缓缓饮了一口:“看来此行不需,小小一个东莱城,竟这般有意思。”
阙罗低头笑道:“殿下深谋远虑,自然有所收获。”
“不,我只是恰巧身在局外,能捡个鹬蚌相争的便宜罢了。”
“那也是殿下有眼光的缘故。”
司寇安顺笑了笑:“那是因为尚唯身在局中,瞧的不真切,这些年,他背负前行。少了一份洒脱,多了份羁绊,今日才会落在下风。”
阙罗不置可否,又为他斟了一杯茶。
“那位郡主,依奴婢看,也是个有意思的人。”
听到她,司寇安顺的笑意更深,想到今日在街头瞧见的场景,“那可真是一个妙人儿。”
想起那日在马球赛上,司寇安顺突然笑了出声,或许当时,他可以有另外的一种选择。
这几日,黄河修道巡视灾情的事基本已经可以收尾了。
沈瑶知道,距离她回京的日子越来越近,不知怎的,心里突然不安了起来。她想抽空问问尚唯,究竟在筹划什么,又害怕自己问出口,得到了不能接受的答案。
最害怕的,还是可能会失去他。
但她坐立不安,实在难等下去了。今晚她无论如何,也要跟尚唯好好谈一谈。
东莱今日天气Yin沉,自黄昏后,便起了大风。家家户户都紧闭着门窗,沈瑶望着窗外,一直在等尚唯回来。到了天刚刚擦黑的时候,天空中突然砸起了豆大的雨点。
阿杏小跑过来:“这天气,真真是见了鬼了。早上还晴空万里呢,这会子突然下了这么大的雨。按理说,已经快冬季了呀,东莱的天气,真是奇怪。”
沈瑶望着这大雨,心中越来越不安,突然冲回屋内,取了一把伞。
“我去知府府邸那边看看。”说着,便冲进了大雨之中。
阿杏见了,急忙喊道:“小姐等等我,我也去!”
作者有话要说: 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