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烟被欺负的眼泪汪汪,余烬微微抬起头,看到她眼角的泪,愣了一下,他有些无奈,温柔为她擦掉,“落下毛病了,怎么一亲你就哭?”
蒋烟鼻子一酸,眼泪流的更多,声音里也带着哭腔,“知道我多担心你吗。”
余烬低声,“知道。”
“那你还骗我。”
他把人搂进怀里,“我想让你对我好一点儿。”
“烟烟,这几天,我很高兴。”
蒋烟闷了一会,还是推开他,“你出去,不想看见你。”
余烬握着她肩膀,“还生气吗?”
她从床上爬起来,“明天我要回家。”
余烬跟着起身,“回家干嘛。”
“你都好了我还在这干什么。”
她这次乖乖穿了拖鞋,下床拽他起来,“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余烬被她推到门口,他撑住门边,“明早我给你做早餐,想吃什么?”
蒋烟想说什么都不想吃,还没开口,客厅里他的电话铃音急促地响起来,这么晚不知道谁会找他。
余烬转身去拿电话,蒋烟发现他走路不是很快。
客厅的灯被打开,蒋烟看到他脚踝绷带那里有一点红色,似乎是从里面渗出的血迹。
余烬好像并没留意到,从沙发上捞起手机看了一眼,是陌生的座机号。
他接起来,那边问他是不是叫余烬。
他说是,“您哪位。”
那边说了几句话,余烬表情严肃了一些,眉头紧蹙,“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他转头看了蒋烟一眼,她站在卧室门口,身上穿着单薄的睡衣,刚刚吻她时,她的头发被蹭乱。
余烬走过去,抬手为她梳理头发,手法学她,指尖插进发丝里,慢慢滑下去,“烟烟,我可能要出去一下,你一个人在家不要怕,有事给我打电话。”
蒋烟微微抬起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轻声嗯,并不想瞒她,“我城西洗车场的几个朋友出了点事,我得过去一下。”
余烬伸手握住她手臂,慢慢下滑,牵住她的手,“烟烟,如果我明早还没回来,你能先别回家吗?等我一会。”
蒋烟眼睛盯着他脚踝的伤处,那一点点红色,晚上看电影的时候还没有。
不知是不是刚刚他跑进房时太用力,伤口又被撕裂。
她咬着唇小声说,“要回来的晚,我就不等了。”
她能这样说,余烬已经很满足,好像一下轻松不少,“我尽快。”
他穿了外套走到门口换鞋,“门反锁一下。”
蒋烟嗯。
大森他们下午从余烬这离开,回到城西,晚上吃宵夜时在小吃街又碰到崔良那帮人。
两伙人本就不对付,互相看不顺眼已经很多年,偏崔良又是个不省事的,言语挑衅不断,大森脾气一点就炸,两伙人很快动了手。
因为人数众多,已经算是聚众斗殴,有人报了警,所有人都被带回派出所。
余烬赶到时,派出所门口和走廊聚集了好多人,还有记者和媒体在,不知道发生什么大事,他找到一位值班民警,说明来意,那人带他去了一个房间门口。
余烬透过窗子看到里面的大森他们。
看到余烬,几个人围过来,“烬哥。”
余烬问:“怎么回事。”
大森旁边的小弟骂了几句,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余烬:“谁先动的手。”
“崔良他们。”
余烬心里已经有数,看向那头乱糟糟的人群,“出什么事了吗?”
大森说:“好像是一伙聚众赌博的人起了内讧,闹出人命了,一晚上都在处理那头的事,没人管我们。”
余烬点了下头,让他们稍安勿躁,先在这里委屈一晚,他来解决。
离天亮只有几个小时,余烬在旁边的酒店开了间房临时休息,第二天早上七点多就退房下楼,准备再去一趟派出所。
刚进那栋楼,迎面碰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双方都有些意外,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对面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身穿制服,庄重正气。
片刻后,余烬先开了口,“熊队。”
熊队的表情本来很严肃,似乎手头有什么棘手的事,看到余烬缓和不少,“好久不见。”
走廊尽头有人叫熊队,他摆了摆手,让那边稍等,随后转头问余烬,“怎么跑这来了,有事吗?”
余烬说有几个朋友昨晚惹了点事,在里头。
他顿了下,“是大森他们。”
熊队目光微敛,看了眼时间,示意外头,“出去说。”
余烬转身跟他出去。
两人走到不远处的花坛停下,熊队问怎么回事。
余烬把事情原封不动转述一遍,又说:“他们本性不坏,以前也没参与过那些事,只是听老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