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离开一点,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看着她紧闭的双眼,“你在期待什么。”
蒋烟睫毛扇动几下,睁开眼睛,“啊?”
“不是在想跟我做这样那样的事?”
她脸已经红了,伸手捂住他的嘴,“不是。”
余烬温柔笑了笑,低头啄了她唇瓣一下,“师父还一个人在家,我得早点回去,时间不太够。”
蒋烟不知道这人怎么能用这样平淡的语气说出这种话。
都不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吗?
余烬在凌晨一点时回了家,第二天早上九点又过来,把蒋烟接到师父那里。
纪元生特别喜欢蒋烟nainai做的蛋糕,张罗着让余烬给他买个烤箱,说等陈姨回来,让她跟蒋烟家的阿姨学一下。
蒋烟在师父家待了一整天,跟他学做风筝,她说她nainai喜欢风筝,但从没动手做过,她觉得很好玩,想亲手做一个,春天的时候可以带nainai出去放。
蒋彦峰知道蒋烟去了余烬那里,也没有说什么,他似乎已经认了,也没有再给蒋烟安排什么人。
那天老太太对他说的话,让他心里很难受。
他知道母亲当年跟父亲是父母之命,父亲在世时,两人一直相敬如宾,从没红过脸,他一直认为母亲这一生是幸福的。
可那天听了她的话,蒋彦峰忽然意识到,也许母亲当年也曾有过遗憾,所以在子女的婚姻,甚至孙女的婚姻上,才能设身处地,不愿过多干涉。
而且,蒋烟自己选中的人,竟然是当年救过她的那个人,这也许是他们之间的缘分。
罢了。
就这么一个女儿,勉强她,再记了仇,以后可怎么好。
当年因为那件事,蒋烟心里一直过不去,蒋彦峰是知道的,所以这些年他宠着她,惯着她,尽力弥补,希望有朝一日,她能原谅他。
也许,会有那么一天。
过了新年假期,蒋烟变得很忙,要画商稿,要考驾照,还要跟nainai学做蛋糕。
那年临走时,她研究着给余烬做蛋糕,做了好几次才勉强能看,口感也不怎么好,她做菜还好,面食不行。
但余烬好像很喜欢吃蛋糕,他很挑剔,她很想学好,做给他吃。
初十那天下午,余烬从车行回来,走到三楼拿钥匙开门,忽然听到隔壁有声音,他开了那头的门,看到门口蒋烟的鞋。
她说今天很忙,不来车行,也不让他去找她。
余烬悄声换了鞋,走到里面,看到厨房里的蒋烟。
她一边对照配料表,一边用电子称量面的克数,Cao作台上还打了几个鸡蛋,用小盆装着,打蛋器摆在一旁,还没有用。
蒋烟背对着客厅,腰上系了一个粉格子的围裙,她做饭其实没有系围裙的习惯,这个围裙是那年她还住在这里的时候,网购东西,店家送的,余烬一直留到现在。
他走到她身后,伸手环住她的细腰,“谁家的田螺姑娘,偷偷来我家做什么。”
蒋烟吓了一跳,没想到他回来这么早,“不是五点多才回来?”
他偏头吻她耳朵一下,“怎么骗我说不来。”
蒋烟有些郁闷,又怨他,“想给你惊喜的,你回来这么早干什么。”
余烬瞥了眼Cao作台上的一堆东西,好像才刚开始不久,“做蛋糕吗?”
“嗯。”她扬了扬手里的配料表,“我同学给我传的,说很好吃。”
她挣了一下,从余烬怀里出来,跑到一旁又拿了另一种面粉过来,“你今天不忙吗?不是说接了个工作,怎么回来这么早。”
余烬站在她身后,静静注视她小小的身影。
从认识到现在,她为他做了太多事。
为他学车,记那些拗口的零件名称,为他学打篮球,被球砸到了眼睛,为他考驾照,那么冷的天还要去学车,现在又在学做蛋糕。
她那么瘦小的身体里,到底蕴藏着多大的能量和Jing力,她爱一个人的时候,真的会倾注全部力量。
余烬忽然觉得好幸运。
她爱他。
蒋烟注视到他的目光,觉得有些奇怪,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脸,“我脸脏了吗?”
本来好好的,她一蹭,反倒把面粉蹭上去,脸颊鼻尖都有,像只小花猫。
余烬靠近一点,伸手将她脸上的面粉一点点蹭掉,“没有。”
他看着她眼睛,“就是……我忽然想吸烟了。”
说完这句话,他低头吻上去,咬了她唇瓣几下,离开一点,看了她一会,“再来一根。”
他又亲下去。
这个姿势似乎有些难受,他伸手在Cao作台上划拉一下,清掉碍事的瓶瓶罐罐,搂着她的腰稍一用力,把人抱到上面坐着,高度刚刚好。
他偏过头,专心吻她。
蒋烟觉得自从他说要戒烟后,简直把她当成了烟,时不时就要来一下,不过从那天往后,她确实一次都没有看到过他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