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这种男人,一旦破了戒,是很可怕的。
直到天都快亮了,蒋烟才晕乎乎睡过去,她实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被子还是余烬扯过来给她盖上的。
这一晚,她第一次没有蒙着头睡觉。
蒋烟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余烬紧紧贴在她身后,拥着她,呼吸绵长,还没有醒。
说好的日出也没看成,日落倒是可以赶上。
蒋烟试着动了动,忍不住皱眉,身上哪哪都疼,散了架一样。
这怎么跟她了解到的东西不一样啊。
不都说跟心爱的人那个啥,是很舒服的事吗?
腿都要断了。
她一动,余烬就醒了,他下意识搂紧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迷迷糊糊说了句:“再睡一会。”
蒋烟推他,“还睡,都要中午了。”
他睁开眼睛,寻过来亲了她一下,“一会有什么安排吗?”
“日出都错过了,还有什么安排。”
“那就再躺会儿。”
蒋烟:“你不是最不爱睡懒觉,每天都按时起床吗?”
他又闭上眼睛,声音慵懒又惬意,“早起是病,得治。”
怀里抱着这么个软乎乎的东西,怎么舍得早起。
蒋烟被他箍着不能动,只能躺在那里,像个没有灵魂的大抱枕,她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呆,忽然冒出一句,“余烬,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
余烬瞬间睁开眼睛,顿时Jing神了。
这丫头脑子里又在琢磨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忽然说这种话。
他捏了她的脸一下,“怎么不合适。”
她磨蹭许久,似乎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就,我们好像不太配。”
余烬想了很久才想明白她这话里的意思,他无奈又好笑,不知道她的小脑袋里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斟酌着用词,“你不懂,这样才舒服。”
蒋烟立刻坐起来,扯起被子盖住自己,愤愤的,“那你怎么这么懂。”
余烬笑意很深,“长大了自然就懂了,这是本能,你还太小,等以后你就会知道,我们有多配。”
蒋烟抓起手边的枕头压在他脸上,“不许再说了。”
她不让他把枕头拿开,迅速穿好衣服跑进浴室,门关上那一刻,余烬才丢开枕头,彻底笑出来。
他还有件事没有告诉她,昨晚他说,她像那个小蛋糕。
其实这话不太准确,她比小蛋糕更甜,更香,更可口。
蒋烟靠在浴室门后,轻轻拍了拍心口,平复自己。
昨晚都亲密成那个样子了,现在听他说这些暧昧的话,还是会脸红。
她拧开水龙头,掬了一捧水拍在脸上,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
白白净净,漂漂亮亮,跟昨天没有什么不同。
可一夜之间,她已经从女孩儿变成了女人。
这感觉很奇妙。
她偏头看向右上方,发现她的内衣和下面那一小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洗了,晾在那里。
蒋烟后知后觉,意识到房间的地面好像也被清理过,他的衣服已经折好放在床头,用过的套子也不见了。
可她醒来时他还抱着她睡,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收拾的。
她靠在墙壁上,慢慢笑出来。
蒋烟洗完澡出来时,余烬已经叫了餐送到房间里,她亲手做的蛋糕也被他切了两块下来,摆在桌上。
他冲她勾了勾手指,“过来吃饭。”
蒋烟走过去,看到他叫了她昨天就说想吃的蛋炒饭。
桌子那么大,他偏挨着她坐,还没吃饭,先咬了口草莓蛋糕,蒋烟有些紧张地盯着他,“好吃吗?”
过了一夜,口感应该没有昨晚好了。
余烬认真品了一会,给出评价,“好吃。”
蒋烟立刻笑了,“我做了好久呢,”她指着草莓旁边的几朵小花,“这个好难,老板让我在别的模子上试了好几次才稍微有点像样。”
她很有成就感,“我是不是也算有些天赋?也许以后可以研究一下,开家蛋糕店什么的。”
余烬温柔看她,“嗯,你是很有天赋,学什么都快。”
蒋烟并没领会到这话里别的意思,探过身,伸手点了点他下巴上一点胡茬,“又长胡子了,你不是说烦躁的时候才长得快?”
余烬一本正经,“受了刺激长得也快。”
蒋烟觉得自己就不应该提这件事,他现在说话根本没有一句正经。
余烬把筷子递给她,“快吃,一会凉了。”
桌上余烬的手机响,他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接起来,那边说了几句话,余烬问什么时候到。
几分钟后,电话挂断,蒋烟抬起头,“怎么了?”
余烬说:“我妹妹要回来了。”
蒋烟有些意外,余烬说过,余笙和她的妈妈这些年一直在瑞士,从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