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柯然促成的这次商贸据不完全统计,直接填了大元大半的国库。
这怀西部要啥没啥, 但这钱是真的多,也不知道都是哪来的。
…
王家大宅。
“听说有个怀西部的使者来找了赵县令, 说是要与他谈生意。”孙长德眼中闪过算计, “不知王家主可有听闻此事?”
王怀义沉声嗯了一声, 并不想多言。
孙长德见状笑了笑, “王家主你也莫气。”
王怀义斜了孙长德一眼, 哼了一声, “你倒是没急过,如今我王家都快要坐吃山空了!”
“王家主, 你有没有想过这凡事呢, 靠人不如靠自己?”
“什么意思?”
孙长德见人上钩了,给王怀义分析道:“你看啊,这不管是凤阳的赵府还得这景阳的赵县令。我们每次都是指望着别人帮着收拾, 可这哪一次是成了的?”
王怀义没说话, 这话他也不能说。他还能去怪张世海不行,谢相办事不力不成?
他虽没说话,但那脸上就差写着“你说的对”几个大字了。
“姓赵的一家都是好运的, 每次都能遇难呈祥,逢凶化吉。‘赵公纸’,这可是能载入史册的盛名, 王家主,若我们此时再不动手,那赵家小子怕是都要回凤阳去了。”
孙长德一步一步引导着王怀义,“真到那时,咱们心中再多的怨,再多的气可都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王家主,你甘心吗?”
王怀义也在扪心自问,他甘心吗?
答案肯定是不甘心。
他王家本来是景阳第一世家,可赵柯然来了以后,许家踩到了他的头上,就连洪家都敢抢他家的生意!
这些还只是开始,自从赵柯然推出了那些稀奇古怪的政策,又派了个队出去寻了好多闻所未闻的种子,种出了他们谁都没见过的食物,还想了许多法子造出了糖,蜡烛等后,衙门的威严不再是靠着酷刑树立,而是景阳百姓发自内心的,信任。
景阳早在不知不觉中,不再是世族们能掌控的了。
现在,哪个世族雇佣工人月钱少一少,就一个人也招不到。
不是他们定的少,他们是按着之前的价格来。可景阳如今有不少的人拿的钱可比他们给的多得多,这些全是县衙那个劳动工会里替衙门做活的工人。
王怀义的不甘,让他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根本考虑不到后果,一心只想着趁着人还在,他要报仇。
“你想怎么做?”
孙长德轻笑,“他最近不是在和怀西部的人谈商贸吗?听说其中有那些蔬菜,那蔬菜种植基地防护相对来说比较薄弱,负责的又都是些老者,去砸了他的菜地,让他没东西交。”
似是想到了这样做赵柯然会面临着怎样的困局,孙长德的笑意更深了些,“王家主,这样一来可就是他失信于怀西部,两国通商,定好了的东西,说没就没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王怀义跟着孙长德所言,想到赵柯然最后会因为言而无信,丢了大元的脸,引得圣上震怒。
这么重要地事都能出错,想来这惩罚应该不轻吧。
哼,多重的惩罚,那也是他自找的!
王怀义爽快的同意了孙长德的提议,当天晚上就让人偷偷摸摸的摸进了蔬菜种植基地里。
其实这个基地的防备在景阳来说并不差,但是因为面积太大,周围只设置了围栏,派人来回巡视。
也因为面积太大,让对方钻了空子,毁了不少的西红柿和黄瓜后才被巡视的护卫发现。
“干什么的!”
护卫手里拿着火把,中气十足的一吼。
吓得对方抖了一抖,赶紧往回逃。
…
“大人不好了!”蔬菜种植基地的护卫连夜跑来给赵柯然报信。
此时天刚蒙蒙亮,月亮还在天上挂着,只是没有深夜那么亮了。
“什么事?”赵柯然打着哈欠,他困的睁不开眼。
护卫在外禀报,“回县令大人,蔬菜种植基地在深夜时被人毁了些。”
言至此他猛的跪到地上,膝盖砸像地面发出一声闷响,“是属下监管不力,还请大人治罪。”
赵柯然已经被这个晴天霹雳劈的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他急的光着脚开门,身上只胡乱披了一件外衫,见人跪着便让他起来,“别跪着了,快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人抓着了没?菜毁了多少?”
问到后面,赵柯然也有点急,说:“算了,我现在去那边看看。”
“去哪看看?”霍远循着声前来,就听赵柯然说要出门。
还没等赵柯然回答,霍远便看见了赵柯然露在外面的双脚,“怎么不穿鞋?”
“这就…”穿字还没说出来,赵柯然就被霍远抱了起来。
这回不是公主抱,霍远见有外人,他怕赵柯然又要和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