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学时间,阮清釉连饭都没吃,出了校门就往家赶。
她住的地方离学校不远,只有二十几分钟的路程。
阮清釉走路下意识的腿并拢,有风吹过时,总觉得没穿内裤的小xue凉飕飕,好像裸奔着一样。
她在拐角处,一出来,傅景辞单手背着书包等在马路边,见到她,他走上前伸手替她接过书包。
阮清釉诧异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点,他不应该是在食堂吗?
傅景辞视线淡淡扫了她一眼,你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关系他们什么关系?
上床之间的关系?
阮清釉选择闭上嘴,她走在前面,路过一家桂林米粉店,她下意识往里头看了眼,吃吗?
什么?
傅景辞顺着她的眼看进去,眉头一皱,极其嫌弃道:不去,一看就不干净。
好吧,她可是问过他了,是他自己不吃的。
阮清釉懒得将就他,越过傅景辞,胳膊被他的手拉住,他脸色带着几分不愉,你打算抛下我,自己进去吃?
对啊,不然呢?
跟着你这位大少爷一起饿肚子吗?
阮清釉点了点头,随手指了下对面的一家西餐厅,你可以去那边吃,我不拦着你。
傅景辞盯着她看了几秒,眸色微沉,而后放开她的手,在阮清釉以为他放弃,打算去对面西餐厅时,他先一步进了店里。
正是饭点,阮清釉附近有一片工地在施工,这家店东西便宜又好吃,自然吸引了一大帮人。
他们运气好,刚进去就碰到了两个位置。
阮清釉平时没少来这,这家店的老板娘认识她。
一见到她,立马高兴道:清柚,来啦?
嗯,老板娘中午好。
老板娘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妇女,她身形偏胖,看起来带着几分憨态,她笑眯眯道:中午好,还是老样子吗?
是的,阮清釉嘴角上扬,脸上的梨窝若隐若现,她转过脸,问道:你想好吃什么了吗?
傅景辞被她嘴边的笑容晃得一愣,他很少见她露出这么真心的笑,跟你一样的吧。
老板娘,来两份吧,我还带了一位同学来光顾你的生意。
老板娘这才发现她身边的男生是阮清釉带来的,哎,晓得咧。
阮清釉笑了笑,她在这里,总能从老板娘和善的笑容里感受到阮女士从未给予她的温暖。
或许曾经也有过,只是当一次次伸出手去讨取她的冬火,反过来却碰到一手鲜血淋漓的碎冰渣,她也不再愿意去尝试。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阮清釉亦是如此。
傅景辞抽了几张纸巾,对半折叠后放在桌面,把两人面前的桌子擦拭了一遍。
恰好老板娘端着两碗粉上来,她特地每人免费多加了一个卤鸡腿给他们,放下碗后,
没走,反而瞧着傅景辞,赞叹道:小伙子真俊呐,是清柚的男朋友吧?
阮清釉正低头喝了一口汤,闻言,差点成为被汤呛死第一人,她咳嗽了几声,傅景辞倒了杯水给她,她喝了几口,才止住喉咙的痒意。
哟,被说中了心事?老板娘取笑道:也不小了,我们那会像你们这么年轻的时候,都结婚可以生孩子了。
阿姨,不是我们只是同学。
好好好,同学就同学,我都懂。
又忙了起来,老板娘拿起托盘,临走前,过来人般拍了下傅景辞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同学,你可是清柚第一个带过来这边吃饭的,你可要好好努力才行啊。
这说话的口吻,怎么听着这么像是阮清釉带着男朋友见家长的场面呢。
阮清釉无力地闭了闭眼,她终于知道什么叫有嘴都说不清。
傅景辞眉尾微扬,没出声,一副虚心受教的虚伪面容。
在阮清釉眼里,可不就是虚伪。
他们除了是床上的关系,能有其他什么多余的牵扯,这种关系顶多只能算上不了台面的炮友,亦或者是继母女儿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
他们俩除非阮女士同傅毅离婚,否则根本就做不了光明正大的男女朋友,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所幸,老板娘被老板催促着,她也顾不得再聊八卦,只好急匆匆说了声下次再聊,就进厨房里头帮忙。
傅景辞拿了两双筷子用纸巾擦了下,
递给她。
阮清釉接过手,说了声谢谢。
两人没再开口,一人专心致志地埋头吃面,而另一人则是专心致志地挑葱。
阮清釉撇了眼,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你不吃葱?
忘了。
这种事都能忘,活该你挑葱。
吃了饭,还有半个小时就开始下午的课,阮清釉急急忙忙吸了一大口粉,她叮嘱着傅景辞道:你先吃,我去买单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