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鱼:……这也行?!
“少爷今日怎么亲自过来了?喜欢哪个姑娘您吩咐一声就是,奴才定妥妥帖帖给您送到府上。”
“不一样,里头这个还真值得我走这一趟。”
门外传来两人对话,听声音正往此处而来。
慕容净和阿元翻窗而出,一队护卫正巧经过,眼见就要撞上,阿元立时拉了慕容净沉入池塘。护卫走过时,只见微风拂过的粼粼水纹。
钱小鱼几下跃上房梁敛了声息,宋缈缈和林脩竹则钻进衣柜之中,透过衣柜的缝隙,勉强可看到外面。
柜子不大,两人贴得极近。她的腰被笋笋揽住,整个人都好似依偎在他怀里。
宋缈缈几乎能听到笋笋的心跳声,咚咚,咚咚的,在这逼仄狭小的柜子中如若惊雷,令她一时忘了外间情状,只觉热意弥漫,缠得她呼吸急促。
耳边一声轻笑,笋笋的呼吸喷在上面,热热的氧。
他轻道:“缈缈的腰,才是不盈一握。”
第40章 你是物华门弃子。
林脩竹的声音低而清润。如水过山石,不带一丝轻佻。正因如此,宋缈缈才愈发脸红心跳。暗道幸好柜中漆黑一片。没让笋笋瞧见她这副丢脸模样。
然林脩竹竟像早有所觉,又附耳轻道:“缈缈是在害羞吗?”
这个时候自是万万不能怂了。
宋缈缈厚着老脸也揽住笋笋的腰。踮脚在其耳边道:“笋笋的腰也一样。”
热气喷在颈侧,宋缈缈觉得笋笋似是笑了。
此时,外头的人已推门而入,是个年轻男子。五官生得不差。然唇色偏深,眼下浮了点青黑,不见年轻人的英气反而有股子颓唐之色。
他穿了件绛紫长袍,这个时节竟还随身带了把折扇。见到华芙。那折扇一展,自诩风流地摇了摇:“哟。美人醒了。”
华芙觉得脸上钝钝地疼,脑中还有些沉。见到来人立时大怒:“许字安,你个卑鄙小人!”
然她xue道被封,一身内力竟是使不出来。
许字安笑了声。收了折扇抵上华芙下颌:“这么指名道姓地做什么?说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姐夫。”
“呸!你个不要脸的蟑螂臭虫,你信不信,我定会在你身上捅个窟窿——”
“骂,接着骂。现在骂得多狠待会儿便会叫你哭得多狠。”许字安也不恼,折扇下移,缠了华芙一绺头发,“其实,当年同你们家议亲的时候,我本就更属意你一些。”
“你那姐姐华岚半点脾气也没,还是个晦气的,不过半年便叫我成了鳏夫。如今华岚已死,你们物华门还想靠着我们言午堂与公孙家的关系跻身五大门派,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许字安眯了眯眼:“怎么着,也得给我们些好处不是?”
“你做梦!”华芙踹他,“你以为我是华岚那个不值钱的?我是嫡女,是爹最宠爱的女儿,他怎么可能把我嫁给你这么个不知所谓的东西——”
“或许原本是有些困难,但过了今夜就不同了。”许字安撩袍上榻,“你如今落在我手里,只怕到时候你爹爹巴不得我去提亲呢……”
许字安扯了华芙的领子,宋缈缈蹙眉,正要推门而出,然梁上的钱小鱼比她更快,从靴中抽出把匕首,冷光一闪直冲许字安去。
许字安感受到背后劲风,身子一侧,匕首堪堪划破他肩头,扎入床褥之中。
华芙抬头,看到钱小鱼的脸却骤然一惊:“是你……”
钱小鱼拔了匕首,再次向许字安刺去,素来只有玩笑之色的脸上如今只余冰冷杀意。那许字安也不是真的酒囊饭袋,一敲扇柄,扇面之上立时布满铁片,散开的锯齿锋利无比。
他拆了钱小鱼的杀招,铁扇架在钱小鱼腕上,让他的匕首不能再近寸许。
“你是什么人,敢到我的地盘撒野!”
“要你命的人!”钱小鱼一转匕首,匕刃立时往前伸出三寸,没入许字安肩头。
许字安眼中一厉,一掌震开钱小鱼,匕首“咣啷”掉落。铁扇一扫,在他胸前割出一道血痕,紧接着一个箭步,就要取钱小鱼的脑袋。
“砰!”
柜门砸落,迅疾掌风将许字安拍飞了出去,他那柄锋利铁扇也几个旋转,卡在了床尾。
宋缈缈和林脩竹扶了钱小鱼:“你怎么样?”
钱小鱼却不管不顾,猩红了眼要同许字安拼命。许字安咳了口血,抬眸道:“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物华门弃子……华辰!”
梧桐苑外。
言午堂的大少爷许字名翻身下马神色匆匆,一进门便直奔后院。
不久前,许字安身旁的小厮来报,说二少爷同物华门的千金生了口角,还动了手。许字名本没有放在心上,物华门与言午堂这些年走得近,不过是两个小辈小打小闹,生不出什么大乱子。
然那小厮又说二少爷命人将那物华门千金绑了,还送到了梧桐苑,许字名便觉得这事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