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师兄,我有小画笔。”姜娰笑yinyin地举起自己雪白漂亮的小画笔。
小画笔也傲娇地翘了翘自己雪白柔软的笔毛,它可是妙笔生花笔,谁还不是个仙器了。
“阿肆,我在山下等你。”墨弃突然开口说道,“此印是镇压煞气的,我不能上山。”
姜娰愣了一下,想到他修行的是煞气,顿时有些懊恼,从月牙臂环内取出自己这些年的囤货:晒干的灵菌,酿好的梨花露,腌制的干果,新鲜储藏的仙桃和灵果,还有粉色的七品凝珠,尽数塞给墨弃,弯眼笑道:“二师兄,这都是我的珍藏,吃完我还有,你就在此处休息休息,我们速去速回。”
墨弃见小师妹将他当猪喂,声音微哑:“好。”
第一次见面时,她也塞了一筒清露给他,被他无情丢掉了,这些年,小阿肆是唯一对他好的人。
赫连缜见状,羡慕得脚趾抓地,小师妹咋那么偏心老二呢,因为老二看起来比较惨吗?
这,他也不能跟老二比惨吧,确实也比不过,听说老二出生时就是天断命格,死人堆里爬起来的,在永暗之地那种地方能活着都是奇迹,后来一步步走来,纵然拥有了焚天之剑,也要日日承受焚天之剑噬体的苦。
一个一人一剑走到九洲世家面前的少年,狠也是真的狠,惨也是真的惨。
赫连缜这般想来,内心也平衡了点,算了,他也不跟他争小师妹的宠了。
月璃淡淡说道:“阿肆,我们上山吧。”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漂亮的玉舟从半空中落下,两男一女从玉舟上下来,当前一人赫然就是百花宗的潋滟仙子,余下两人是东洲玄宗和西南洲药宗的少宗主,都是潋滟仙子的追求者。
潋滟仙子换了一身鲜艳似火的红衣,衬的人越发妩媚,看见月璃和赫连缜等人,眼睛一亮,上前来说道:“月少主,赫连少爷,好巧,我们听药岱说,这石山上有灵药的气息,前来采药。”
药宗少宗主药岱是个年轻白净的修士,看见月璃和姜娰等人各个钟灵毓秀,暗暗吃惊,再听潋滟仙子喊月少主,大吃一惊,月府少主?这怎么可能!
玄宗掌教首徒玄藻则看着姜娰,目光呆滞,竟然有女修长得这般清灵动人,肤如凝脂,体带异香,眸光流转之际流光溢彩,比那天光还要炫目三分。百花宗双骄之一的潋滟仙子在她面前,硬是黯淡了几分。
三人见他们不请自来,居然还敢盯着小阿肆看,顿时不悦起来。
赫连缜丝毫不客气地怼道:“你们采药与我们何干,自己去采就是了。”
墨弃面无表情,只是周身的煞气一点点地渗透出来,八境金仙的威压压得潋滟三人脸色微变。
潋滟仙子险些咬碎银牙,都说赫连家小少爷是个混不吝的混世霸王,竟然还眼瞎,不懂得怜香惜玉,至于那永暗之主更是可恨,天断命格之人,凭着焚天之剑就敢给他们脸色看。
“月少主,既然遇到了,就一起走吧。”潋滟仙子一双妙目看向月璃,月府少主总不会如此绝情吧。
月璃如若未闻,伸手拉住姜娰,说道:“阿肆,走吧。”
月府少主多年来过着与世隔绝的清修日子,最不耐烦的就是这些红尘琐事,云梦十八洲那些年有兰瑨在,诸事皆有兰瑨处理,如今兰瑨回了东洲,月璃便越发清冷,连话都懒得说,拉着姜娰上山,见她衣裳单薄,从手镯里取出一件丝滑柔软的披风。
那披风犹如一寸寸流光一般,闪烁着细腻柔和的光泽,雪白的缎面上绣有雅致的兰草,跟月璃身上的兰草月袍如出一辙。
姜娰楞了一下,好清雅的披风!
“不曾穿过。”月璃淡淡说道,然后低头给她系好披风,见她穿上披风之后,越发清灵可爱,不禁想到幼年时带她离开青雾山时,小阿肆也穿着粉粉的小披风,又萌又可爱,如今长大,性情丝毫未变,还是那个他们心尖尖上的小师妹。
赫连缜兴奋地说道:“小师妹穿这件好看,特别好看,我们快进山吧。”
“好。”姜娰也觉得这披风太好看了,笑yinyin地点头,没有看那三名修士,朝着墨弃摆手说道,“二师兄等我,我们很快就回来。”
墨弃点头,盘腿坐在一边,闭目清修,等她下山。
一边的潋滟仙子两次被驳了面子,气得脸色发黑,玄藻和药岱则注意里都在姜娰身上,见这小娘子系上兰草披风,一颦一笑说不出的灵动,而且周身气息给人一种愉悦之感,忍不住想靠近,却又迫于月璃和墨弃的威压,不敢靠近,不禁怅然若失,原来世间不仅有姑射神女,潋滟仙子,还有那不知名的兰草少女。
只可惜月府少主、永暗之主和赫连家小少爷都护得紧,九洲盛宴上,此女怕是要一鸣惊人了。
“潋滟,我们还是下山吧,月府和赫连缜摆明了瞧不上我们,平白跟上去受气。”玄藻见三人走远,一脸郁闷地问道。
“去,自然要去,哭山又不是他们家的,我们上山采我们的灵药。”潋滟仙子冷笑,跟了一路,自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