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四个字,淡淡出口:“怎么,不敢?”
冉月听的懂。
左右不过,输和赢。
输了,她也不亏。
他的话,仿若牵着电,透着魔性。萦绕于心。
怎么,不敢?
淡淡的声音,很好听。
他为什么不能将话好好说?
此刻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冉月竟是无以回旋。
“有钱,有排面,你的择偶标准,不是么?”秦时再次抛出了条件,但是他这次没等冉月回应,“你不吭声,我可就当你是答应了。”说完,直接抬过手,帮冉月关严了门。
冉月愣愣的,盯着面前的那扇门发呆。
门外是一步一步,走向旁边卧室的脚步声。
接着,是关门声。
冉月觉得一切都太过不真实,躺在床上眼睛瞪的大大的睡不着。
太扯了!
她似乎就只能想到这三个字。
太扯了。
为了赌。
明天领证?
他脑袋里在想什么?他能赌赢些什么?
糊屎了吗?
不不不不不不……
冉月连连摇头,怎么能这么想自己。
明明是情绪应激下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却是得到了这么一个出人意料的回应。
让人无所适从。
像凭空,丢下在心间的一颗炸弹。
虽然对于自己有百利而无一害,哪怕真的是他玩的太上头过了火,到最后离婚也还能分得一笔巨额财产。
冉月:“……”
她在想什么。
冉月胡思乱想的在床上来回的翻。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对面楼栋里的灯光都灭了不少,她依旧睡不着。然后翻开手机,找到了钟燕。
[睡了没?问你件事儿。]
钟燕几乎是秒回:
[什么事儿?]
[就是如果面前放了一个天大的便宜,一座金山,]她语气故作轻松。
[不对,半座金山。可能会掺杂了点不尽如人意或者欺骗,我是说可能,你会要吗?]
冉月想着,左右她不会知道,金山指的是谁。
钟燕:“……”
[得臆想症了吧你?]
[别说可能掺杂了一点欺骗,就算全是欺骗,只要那金山是真的,叫爸爸,都行。]
冉月:“……”
[……]
[哎!你咋了?哪里来的金山?]
[分我一半呗?]
[我亲爱的女王。]
[需不需要奴隶?]
冉月:“……”
冉月将手机扔到一边,又开始翻来覆去,胡思乱想。
她当时脱口而出的那个“娶”,甚至一度忽视了,有个程序,是要领证的。甚至举行仪式都不算,但是领证,就是法律意义上的——
黑漆漆的房间,冉月眼睛瞪得老大。
一会儿想东,一会儿想西。
可又一想,都没谈恋爱呢,是不是,有点吃亏。
如果做了这个赌——
要说心里没点感觉,那是不可能的。冉月心里此刻翻滚的,不只是一点感觉,是惊涛骇浪。
睡不着。
怎么,不敢?
有钱,有排面,你的择偶标准,不是么?
下个赌而已!胜负参半,我有身家,左右不亏。
他说的都对,他的条件,抵得过成千上百个蓝劲言。不答应,冉月忽觉,就像是在打自己的脸。
怎么,不敢?
短短的四个字,像是有魔性一样的缠在她的耳边。
就像是踩钢丝,走网线。
浮云上坐过山车。
他在想什么?
这个问题像经文符咒一样在冉月大脑里绕着圈。
手虚虚的罩在眼上。
钟燕说,她这样下去,迟早孤独终老。
冉月在床上翻着身子滚了一个圈,砰的一声,就从床上掉在了地上。
冉月应景儿的闷嗯了一声。
然后抹黑伸出手攀着床边往上爬。
刚上去床,隔壁房间的门就被人推开,寂静的夜晚,哪怕一点的响动,都能听得十分清晰。
冉月能够听得出来,秦时穿着拖鞋,去了厨房。
大半夜的去厨房做什么?
然后又折了回来,冉月能够感觉到他在门口停了两三秒,推开门又进了屋。
……
他在想什么?
冉月在心里,又问了自己一遍。
等到好不容易闭上了眼,却又开始做起了梦。
梦里一群豺狼虎豹,围着一个世外桃源。她就坐在桃源里面,外边的豺狼虎豹虎视眈眈。
随后这群豺狼虎豹变成了一群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