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垫子似乎可以加厚些,因为这几天路上的石头有点多;可以买些熏香,白泽似乎这几天有点难受;还有一些话本,白泽无聊的时候可以看看。严之初看着眼前跑来跑去的任南星,一点点看着这人手上的东西越来越多,到底谁是过来帮忙搬东西的人。两人还去了一趟药铺,将药品补齐。出来的时候,任南星端着大包小包,严之初拎着一袋袋的药。
突然一个人影冲向了严之初,严之初直接一转身,那人跌倒在地上,头巾滑落,地上的人抬头望了过来,露出了一张艳丽无比的脸,眼角通红,一滴泪不由滑落。前方的任南星听见 声音,回头瞥见了地上的人儿,不由地晃了神,这真是一张令人难忘的脸。却见地上的人爬了起来,继续向前跑着。后面追上了几个家仆打扮的人,冲开严之初和任南星两人,把跑着的那人压倒在地上,抓了起来往回走。那人挣扎地厉害,眼泪不停地流着,任南星看见没由来有些同情,听说是含香馆里逃出来的人,要被抓回去。路过两人的时候,那人咬脱一人的手,扑到了严之初的腿边,抓住严之初的腿,望着严之初,越是向上望那眼泪越是溃堤,像是在挣扎求情,嘴里啊啊啊的叫着,好不可怜。任南星想着,原来还是一个哑巴。
可是,严之初丝毫不为所动,一抬脚将那人踹开,那人便被仆人拉走了,走得时候还在叫着,流着泪不停挣扎。仆人跟严之初道了谢,离开了。任南星有些不忍心,想要叫住那些人,却被严之初拉住了手,“别多管闲事。”
两人回了客栈。忙完了一切,严之初回房准备洗个澡睡觉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少谷主玉佩不见了,明明是挂在腰间的。严之初去了任南星的房间,也没有找到,两人一回想,同时想到了下午的那个被拖走的人。严之初铁青着脸出了门,任南星想起了那人泪淋淋的脸,怕严之初控制不了脾气会对那人动手,别最后惹出事端,便跟着严之初出了门。
两人去了含香馆,馆里真是好风光。今天真的很热闹啊,听来往的人说,馆里今天要举办初夜拍卖,老鸨可是准备了好些美人。严之初招来一个仆从,打听到下午逃出去的人,原来那人也是要今晚拍卖的。严之初想见那人,可说是仆从却说见不到,如果想见面必须拍下,否则今晚是见不到面的。可是明天,便要起身离开了啊,时间可等不了一个晚上。严之初决定偷偷上去看看,任南星跟着严之初的身边,严之初回头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
两人躲着人,来到了那人窗口外,透过半掩着的窗,看见了里面的景象。任南星便看见下午遇见的人站立在一个看起来像是老鸨的人的面前,老鸨叫那人将自己的裤腿拉起来,那人磨磨蹭蹭地拉起,老鸨拿起一根竹条直接抽上了那人的小腿。那人像是承受不住,跌倒在地,拉着老鸨的裤腿,灯光下淌着泪。任南星还没有见过有谁哭着的样子也这么好看的,目光不知道放在哪里,别开脸,却见到严之初一脸冷漠绷着脸的样子。那人被老鸨叫人拉起来扶着,老鸨像是生气了,抽那人小腿的力度更大了,鞭鞭透着红,甚至有血丝泛了出来。任南星看不下去了,怎么这样打人,便要冲进去,却被严之初叫住了,“走吧。”
“可是,那人。。”
“。。”严之初没理睬任南星一眼,转身直接离开。任南星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人,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跟着严之初下了楼。
“你就这样放任不管吗?里面这般欺凌也唤不起你的同情心吗?”
“你有同情心为何不进去?不要说得这么好听,我们这趟出门就是为了白泽的病,你一个外来者,想加入白泽同意了,现在你要去惹是生非,请不要带上我们,我们还不想节外生枝。你现在就可以为了你的正义上去解决,但是当你一旦决定了,就不要再跟着我们了。我们不希望带着这么一位正义人士。”
“你。”
“怎么?要上去吗?”
任南星却是没有动作了,不可以,白泽的病的确更重要。就算严之初如何冷漠,却也是说的有道理。
“尽然任大侠不想上去,那么我们便在这台下等等吧。”
严之初和任南星等在了台下,看着台上来来往往的美人,任南星脑海里却不由地回想起房间里那人抬着头,流着泪的模样,也不知道那人现在怎么样了?挨的打还疼吗?任南星还是没忍住,转头想问问严之初,可不可以把那人救出来。却看见严之初坐在椅子上,淡定地闭目养神。周围人窃窃私语。
“这就是你说的头牌?”
“急什么,还没有结束呢”
“哎,美人在哪呢?”
台上报幕人,宣布着下一位演出着,顾京,带来一曲剑舞。任南星没了兴致,又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台上。却见那人从楼上缓缓走下来。观众席上原本还闹哄哄的,却是突然安静了下来,像是生怕惊扰到下楼的美人。
那人身穿一身红衣,墨发被束起,额间贴上了一个火凤花的红色花钿,脚步轻缓,仿佛步步生莲。任南星觉得他还从没有见到过可以将红衣穿的如此好看的人,这人真真是极衬红色的。顾京在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