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別於葛容雅的想像,當「咚咚」的敲門聲響起的第一時間,房門便開了。
賀致理穿著棉質的淺灰色圓領衫搭配修身的深藍色卡其褲,墳起的胸肌將薄薄的圓領衫撐起了引人遐想的弧度,只那麼一眼便讓葛容雅滿腦子充盈著旖旎風光。
相較自己蓄意勾引人的穿著而言,賀致理的衣著輕鬆自然,反而更加誘惑人。
賀致理由上往下看去,恰巧能看見葛容雅辛苦擠出來的ru溝,她胸前的那片風光一臉無疑,甚至能隱隱看見被棉質胸衣包裹住的雪ru上頭那微微突起的點綴亟欲衝破束縛。
「妳」
兩人相對兩望眼,顯然彼此的衣著給予對方的衝擊都不小,許久以後還是由賀致理率先開口:「妳在做什麼?」
賀致理的聲音有些啞,帶著磁性的嗓音使得葛容雅愈發不自在起來,連帶著想起現實世界中與賀致理相處的瑣事,嘴上卻道:「我、我就在我家裡頭閒逛不行嗎?」
賀致理腦中所構築世界中的「葛容雅」就是個口是心非的大小姐,不說偶爾葛容雅總會說出不是自己想說出的臺詞,就是平常也會不由自主地依據世界邏輯而口是心非。
「妳穿成這個樣子在家裡閒逛?」賀致理發出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笑聲,道:「妳當我傻?」
「我、我穿這樣子又怎麼了?」葛容雅臉上浮上了一層薄紅,模樣有些侷促,甚至略微不安地拉著自己的衣襬,也使得胸前的風景又突顯了幾分:「這裡是我家,我想怎麼穿就怎麼穿,我」
葛容雅這句話還沒說完,便被賀致理一把給拉進了房間,旋即關門、鎖門與將她壓在門板上頭的動作一氣呵成。賀致理的雙手搭在她的耳邊,將她牢牢箍在自己的身體與門板之間,道:「葛大小姐,不如妳就這樣跟我說妳為什麼三番兩次要引誘我呢?」
「我」
葛容雅還沒想好說詞,外頭便有管家的聲音傳來:「賀先生,發生什麼事了?需要幫忙嗎?我聽到很大的聲音」
剛才賀致理將葛容雅給壓在門板上的聲音著實不小,恰巧管家就在附近忙碌,聽見了聲音便前來關心。
賀致理的腦袋湊近了葛容雅耳邊低聲道:「我要怎麼與管家說呢?」他吐出的熱氣在自己耳邊蒸騰著,葛容雅只覺得自己耳邊發麻、骨頭都要酥了,卻故不上這麼多,只能緊抓著自己的衣襬,紅著臉略微哀求地看向他根據故事設定,雖然葛父葛母並不太管葛容雅的生活起居,但骨子裡究竟是古板的人,若給他們知道自己「藏」了那麼多上不得檯面的衣服、又處心積慮地色誘他們所信賴的教師,下場肯定好不了。
賀致理在她耳邊低聲一笑,而後朝著外頭道:「沒事,我碰掉了東西。」
管家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噢,需要幫忙嗎?」
「不用了,謝謝。」
管家的腳步聲很輕,但落在因緊張而全神貫注的葛容雅耳中卻像是巨人的腳步一般駭人。
在確認管家已經離去後,賀致理伸手順起了她一縷頭髮放到自己的鼻子前聞了聞,道:「來見我時還特地洗了澡?」
葛容雅憋紅了臉,不肯回答他的問題,但事實就是如此。
她是抱著隨時可能奔全壘的心態過來的,所以也不只是今天,就是從前幾天開始色誘賀致理起,她一天至少就得洗三次澡、每晚睡前還要進行一套完整的護膚,直讓她覺得自己就是眼巴巴地等著皇帝老爺臨幸的嬪妃,好不可憐。
現實生活中的葛容雅才沒那樣的閒情逸致,但為了拯救昏迷不醒的賀致理,她也是拚了。
賀致理又是輕笑一聲,道:「讓我猜猜葛大小姐想做些什麼例如葛大小姐以為穿這一身誘惑我就能讓我放鬆妳的課業?還是」賀致理惡劣地往她的耳邊吹了口氣,讓她原本微紅的臉頰更添幾分顏色。「還是葛大小姐想要藉由美人計讓我犯錯、讓葛先生與葛太太趕走我呢?」
「才、才不是!」世界邏輯裡的「葛容雅」一聽見父母的名號便會下意識地慌張,而後也不用人多問上幾句就會一股腦兒地將心中所想全給說了出來:「我為什麼要趕走你?你不好嗎?我、我只是」
「只是什麼?」
葛容雅沒再說話,只是想要推開他,而賀致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順勢側了身讓她暫且遠離了自己,用那雙介於少女天真與成年女人穩重之間的靈動大眼瞪著自己,道:「你套我話!」
賀致理走向前幾步,道:「妳來我的房間勾引我,還說我套妳話?」
葛容雅不由自主地退了幾步,卻不知道是絆到了什麼而向後踉蹌了幾步、直接坐到了賀致理的床上。
賀致理看著跌坐到自己床上的葛容雅目光幽深,方才那突如其來的小意外使得她的雙ru猝不及防地在自己眼前跳動了一回,並不洶湧卻格外誘人的ru浪,若非葛容雅的表情驚惶失措,賀致理只會覺得這又是另一種色誘方式。
他淺淺地吸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