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晚上七点,江娟收到朱由榔发来的微信视频邀请,勉为其难地接受后,看到一张铁青兼饱经沧桑的脸,顿时明了,大概是受到了打击。
“有尿快撒。”
“一黄花大妇女,讲话文明一点,就算没男人要,被小朋友听到也不好。”
“说不说,不说我挂了。”江娟正打算动手。
朱由榔“哎哎”个不停。
“你知道替罪羊是谁吗?”
“宋子文。”
“你咋知道?”
“猜的,他比较适合,符合警方的预期,有些贪财,找他做替罪羊准没错,甚至我有一个猜想,对方或许答应他不会真的坐牢,全当跑了一趟剧组。”
“凶器上发现了他的指纹,他没有不在场证明,还熟悉监控,你说,凶手会不会真的是他?”
“不会!”
“这么肯定,难道你才是凶手?”朱由榔对她仍有怀疑。
“我也不是。”
“凶手真是陈官?”朱由榔拿不准,目前没有任何直接证据指向他。
江娟不为所动,坚定地说,“不管最后是否是他,有嫌疑不都得查吗?”
“可是....。”朱由榔有难言之隐。
“遇到阻力了,对吧?”
“嗯。局里说,别说没证据,就是有,也不能轻易去查副市长的亲戚,还是在位的,正义是小,丢官是大,陈大力出了名的雷厉风行,当然是指收红包的事情上,人脉颇广,政府各个部门都有他的亲信和老同事,就连局里也有他的耳目,连市长也不敢轻易得罪他,更别说一个小警局的小职员。”
“怎么,他是双子市的□□?”
朱由榔中肯地评价道,“还真是,听说他出门都有摄影师和女秘书跟着。”
“如果凶手真是他侄子,你抓不抓?”
“抓--,”朱由榔义正严辞地说完,补充了一句,“再放,再抓,再放,再抓...早晚我叫他出不来。”
“作为抓住他的大功臣,你知道,经此一役,你是做不了刑警这行了,这样,你也乐意?”江娟循循善诱道,“你愿意替正义正道?”
“我愿意。”
江娟在一视频另一头嗤笑道,“二缺。”
“你知道杜月笙和黄金荣吗?”
“听过。”
“这二人一个内敛,一个张扬,虽然都成功了,但我最欣赏杜月笙。他不会让人家知道他的底牌,所以往往能出其不意,而且他很会做人,格局大。身为黑帮,也做了正义的事,但并不高调。你如果明面上做了英雄,却只能做一次,你是想做美国队长还是蝙蝠侠?”
朱由榔如坠云里雾中,“听不懂,我又不是大人物。”
“有些方法,可以在没人知道是你的情况下行侠仗义。”
朱由榔鄙夷道,“大半夜穿裤衩在天上玩F35?”
江娟摇头,然后认真地问,“叫你查的呢?”
“什么都没有,档案干干净净,能做公务员,肯定是没有污点的,有也被删光了,不过,”朱由榔卖关子起来,邪魅地一笑,“有件事虽然没记录在案,报纸上也没登,但有谣传,七年前,陈官和一起校园jian杀案有过联系。”
“哦?”
“小姑娘才十四岁,叫苏瑞,听说还是班花,长得特别水灵,她一个同班同学,叫马楠宝,是个长相猥琐似李宗瑞的富二代,追求不成,趁苏瑞一个人在班级没上体育课之际,偷偷潜入教室,一开始是□□,因为被害人反抗,意外杀死了对方。”
“这和陈官怎么扯上的关系?”
“苏瑞的母亲胡春花以前在康熙河菜市场卖冻货,那时陈官在那边做城管,一来二去就认识了,据传他和胡春花也有过一段非正常关系,最后不知为何不了了之,两个人还大打出手。”
“他怎么和命案扯上的?”
“苏瑞的手机通讯录里有他。”
“所以,他不算主要嫌疑人?”
朱由榔叹口气,“案发前一天,二人通过电话而已。也就是一般问询。”
江娟突然严肃起来,她一本正经地说,“你能不能替我再查一下,看和他交往的人家都有些什么人?”
“这个不用查,问我啊,都是有孩子有老公的,老公大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也有一两个女白领,一个幼师,一个汪汪集团女高管,我见过照片,身材可好了。”
“家里都有女儿,而且都是未成年?”
“是啊。”这么一想,有些不对劲了。
江娟忽地一声,“你想的是错的!”
“你咋知道我想啥?”
“你不就是想,陈官某非是个□□,他图的不是女方,而是她们的女儿。”
心事被看穿,朱由榔窘迫地笑着说,“才不是....。”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是怕此事东窗事发,完全可以像从前那样拿钱消灾,为什么一定要杀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