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
江娟不经意地问道,“是谁?”
“楚河,那个肌rou男。他自首了!”
朱由榔都懵逼了,敢情上海警方都是靠运气破案。
“可,密室又是咋回事?”
“如果是他,那就不能称之为密室了,”江娟抽丝剥茧地分析道,“他那一撞,门锁关得紧不紧,谁也不知道。”
“进阁楼的门锁呢?”
“不需要钥匙,剪断锁,再换把新锁,和原来的一样,再和吴大爷的互换,吴大爷年纪大了,也不一定记得,太简单了。这案子,一点也不本格嘛。”
朱由榔感慨半天,“真是千篇一律的凶手。既然你的分析并没有真正逮住凶手,我可不付钱。我不管最后凶手是不是他。”
“无所谓,就当是免费送你的一堂刑侦课。”
“我堂堂刑警队的人,需要你教?”
“走吧!”
“去哪?”
“你不是要陪我们去迪士尼乐园吗?”
“我拒绝!你又没破案。”
“那我们自己去。”
“随便。”
“走吧!”
“去哪?”
“警局,总要道个别吧?”
☆、第二十六章:带上我
警局内仿佛过年一样,显然,发现尸体才不过一个多小时,凶手就落网,这种事不太多见。领导们在内部开了一个小会,脸上洋溢着姨母笑,着重表扬了周浩、王伟,二人虽然一脸蒙,面对表扬,还是厚颜无耻地收下,在讲话过程里添油加醋了一些自己如何抽丝剥茧,一步步逼得犯罪分子自首的“过程”。
不知身为凶手的楚河知道第二天的报纸如此描述破案过程,心中会有多少“草泥马”奔腾而过。
“小同志,你们周队呢?”
“他被记者拉去接受采访了。”小警察自豪地回答。
“王伟在吗?”
“他在审讯室,你们去旁听吧。”
小警察指着右侧的一间房,让二人进去。
里面站着三四个警察,对面被玻璃挡住的就是审讯室,监控开着,这边,大家都饶有兴味地观察着,见二人进来,也不在意,招呼他们一起过来。
“审一半了,你们怎么才来?”其中一名年轻刑警问。
“我把女儿安排一下,耽误了时间,对了,凶手交代了吗?”
“差不多,他说,事前调换了天台入口的锁,和门卫换了钥匙。”
“他怎么知道三人要在阁楼?”
“偷听到的。”
“承认是预谋吗?”
“承认。在阁楼上准备了煤炉和火钳,这是他从古装片看到的,据说是专门用来对付不守妇道的女人。这人有些偏执,脑子有问题。”
江娟透过玻璃,看到戴着手铐的楚河,他正玩弄着桌子的边角,神情恍惚。
“死者们的家具和行李找到了吗?”
年轻刑警摇头,“找不到了。这孙子够狠,他不是一件件搬走的,而是先把所有东西搬到自己房间,在房间里拆光了它们,再每天带一点走,找个垃圾堆就扔,日复一日,一年多才全扔完。”
“这是我就不懂了,”江娟托着下巴道,“心思缜密到这地步,他没有必要自首,却又为何?”
“他说,完美犯罪如果没人知道,就不会知道是谁做的,可他希望被人知道。”
朱由榔警惕地说,““他有说谎的嫌疑,这种人为了成名什么都做得出来。”
“阁楼上都是他的指纹,他家里也搜到了死者物品,是他没错。”
“理由?”
“杀人的理由嘛,有些奇葩。”
“怎么说?”
年轻刑警咳嗽一声,“他说,因为他们借种背着他,没有带上他。他觉得自己比曹魏更合适,除了钱没曹魏多,年纪比曹魏大,其它都符合。”
江娟看了一眼朱由榔,又看向年轻刑警,三观一下子被震碎。
“就这?”
“他就是这么说的,”年轻刑警说,“对于你们或许离奇,我们早就习惯了。杀人的理由可以很复杂,国仇家恨,但也可以很简单。我们这奇葩的罪犯多了,这种都排不上号。去年有一个来局里问自己是不是网络A级通缉犯,结果还真是,我们每人月底都领了奖金,半年前,有个贼偷东西按吉利房号来偷,结果打开门,我们四名警员正在值班,518号房是我们的临时警备室,双方还有些尴尬,不提远的,就拿上个月来讲,我们接到举报,某楼里有一股尸体的味道,打开门发现一个人在睡觉,桌子上摆着炒好的腌菜,腌菜缸都被翻了个底朝天,我们把他叫醒,发现他不是房子主人,是一个贼,问他为什么炒腌菜,他说,他饿了,而且这腌菜和他妈腌的味道一样,没忍住,吃累了,就睡着了。”
江娟头摇得像拨浪鼓。
“什么世道!”
“他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