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濯眼底不自知的深情,李景华叹息一声后理解地点了点头,“医院我去查。”
“让保镖跟着。”
不是沈濯不信任李景华,而是保护谢清华本就是他自己的事,自己的人当然是自己参与调查为好。
“行,我这就去安排。”
扯下口罩,李景华也不打算把谢清华移到普通病房了,此时手术室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临走前,他交代道:“输完这一袋血就不用再输血了,一会你记得拔针就行。”
“嗯。”没有回头,此时的沈濯正贪婪而热烈地盯视着一动不动的谢清华。
经过保镖头子亲自出面审讯,灯下黑的那个假装主刀交待了全部事实,他承认是有人买了谢清华的命,作为职业杀手,他拿人钱财□□,至于雇主是谁,他并不知道。
一场审讯下来,只查出主刀有问题。
医院出现害命的职业杀手,这可不仅仅只是个人恩怨那么简单,牵扯到人命,沈濯让保镖报了警,才刚刚与雷霆分别,一个多小时后,双方又在医院碰了面,这缘分只能让沈濯倍感烦躁。
自从看到谢清华看雷霆的眼神不对后,他就特别不喜欢雷霆。
这种不喜欢就如同雄性动物被其他的雄性动物侵入了地盘一样,这是一种很让人恼火的感觉。
“沈总,这是怎么回事?”看着被捆住手脚的杀手,雷霆那刚毅的脸上都是严肃。
半抱着谢清华,沈濯并不想多搭理雷霆,于是长话短说,“雷队长,清华刚刚手术的时候差点被这人暗害,具体情况我会让保镖跟你说明,这件事我希望你们警察能全程跟进,作为普通人,我们需要你们的保护。”沈濯有手段,但他并不想手染鲜血,所以他打算用法律的手段来制裁这些躲在暗处却无法无天的家伙。
看出沈濯脸上的憔悴,雷霆理解地点了点头,然后与保镖头子交接起审讯情况。
事情交给了能办事的人,沈濯一刻也不想再在医院多待,等ye一输完,他立刻带着谢清华回了沈家大宅,家里也有最好的医疗室,他相信谢清华在家休养更合适。
就在沈濯与谢清华回到沈家时,薛家书房,一脸Yin沉的薛穆也砸了手里的古董花瓶。
“薛董。”
小心翼翼地看着脚下的碎片,律师脸上闪过一丝沉重,“薛董,我尽力了,但沈濯一方不松口,夫人只能暂时被刑拘。”说到这,律师看了一眼薛穆的背影,最终艰难地说出了咽喉里的话,“夫人当着那么多警察的面伤人,根据我国法律,罪名实在是洗不脱。”
看着墙上宁静致远几个大字,薛穆最终咬了咬后槽牙,不甘地问:“能保释吗?”
“不能。”说到这,律师进一步解释道:“薛董,我国只有保外就医,没有保释这么一说。”
“那就办个保外就医。”薛穆提出要求。
苦笑一声,律师无奈地摇了摇头,“薛董,你以为我没有想个这个办法吗?行不通,沈家的律师团队很强势,他们早就先我们一步堵死了这条路,所以我也是无能为力。”
垂下眼帘,几分钟后,薛穆深才再次开口,“子徽怎么样?”家里人接二连三出事,他也有点心力交瘁。
“大少比我想象中坚强。”
“让他来见我。”
“好的,薛董。”见薛穆没有其他话要说,松了一口气的律师默默退出了书房。
当门扉再次发出响声时,一脸憔悴的薛子徽出现在了薛穆的身后,“爸。”哪怕身上洗干净了,但刻在骨子里的屈辱早就随着有心人的散播流入了上层社会,承受着巨大心理压力的薛子徽脸色能好看才有鬼。
“啪!”很大力的一巴掌。
薛穆这一巴掌直接就把薛子徽的脸打肿了,缓缓扭回被打偏的脸,薛子徽一句怨言都没有,“对不起,爸,是我没处理好齐桓的事。”
见到薛子徽还知道问题出在哪,薛穆总算没那么生气了。
背着双手,他坐到了书桌后,然后审视着垂头丧气的薛子徽,半天才开口道:“为了拿到金珠湖的地,你这损失也太了一点吧,这叫什么?”冷笑一声,薛穆直接不客气道:“你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眼见父亲看穿了自己暗中的计划,薛子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甘,“爸,我明明安排好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出了错,你说,是不是沈濯插了手?”
唯有这样想,薛子徽才觉得心情好一点。
听到薛子徽的猜测,薛穆也皱起了眉头,“要说姓谢的小子有这样的计谋与本事,我是不信的,但如果他真的是沈濯在乎的人,那沈濯插手帮忙也不是不可能。”说到这,他眼里的Yin郁就差化为实质。
“为什么?子霁不是沈濯的救命恩人吗?”
也许是习惯了这么多年沈濯对薛家的照顾,对于突然变化的沈濯,薛子徽有点想不通。
薛子徽想不通,薛穆也在反思自己在沈薛两家订婚宴上是不是做得太过了一点,随着反思,他的面色越来越沉,“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