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濯没有起,是谢清华还没起!!!
看着态度强硬的保镖,薛穆不管心中有多焦急,有多不满,最终还是面色如常的选择了等待,初一都做了,十五也等得,就这样,这一等就等到了早上八点多,他这才被请进了谢家门,侮辱到此并没有结束,从进门开始,既没有看到沈濯的身影,也没有见谢清华这个主人想迎。
直到见到客厅里稳坐如山的两人时,薛穆再好的涵养也到了极限。
“沈濯,咱们薛沈两家这么多年的情谊就白相处了吗?”也是习惯了沈濯对薛家人是好,一开口,薛穆不知不觉就带上了一点狭恩以报的味道。
看着这样的薛穆,不管是沈濯还是谢清华都同时挑了挑眉头。
哟呵,这姓薛的至今还看不清形势!
沈濯与谢清华眼里的意有所指实在是太明显了,明显到薛穆瞬间明白自己前来所为何事,脸上的肌rou狠狠地跳了跳,饱经风浪的他能屈能伸的再次开了口,“两位见谅,我有点着急,口不择言了。”
“请坐。”
出于礼节,沈濯看了一眼谢清华,最终还是请薛穆落座说话。
面对沈濯看向自己的那一眼,谢清华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他并没有多想,而是看向了薛穆,他想知道吴学良的出现除了有薛子徽的身影,还有没有这个薛家一家之长的影子,毕竟他这个所谓的父亲很喜欢隐藏在人后算计。
“对不起。”
再一次的开口薛穆并不是对沈濯说的,而是看着谢清华郑重道歉,甚至在说完这句话后他站起身对着谢清华鞠了一躬,这样的诚意可以说是非常诚心了,“谢清华,对不起,都说子不教父之过,是我没有教育好子徽,我代他向你郑重的说声对不起。”
看着一脸诚恳的薛穆,在后山被吴学良等人追的那一幕又出现在了谢清华的脑海里。
想到要是没有大黄那些狗狗们帮忙,他今生就要再次遭遇挖心之痛,瞬间,谢清华的眼睛红了,“薛董,您知道您家大公子想挖我的心吗?”
“清华!”
抓住谢清华的手,沈濯的眼里都是担心,他知道挖心不仅是谢清华此时最愤怒的事,也是前世最恐惧的回忆。
“滚,别碰我!”
用力挣开沈濯的手,谢清华看向沈濯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垃圾,那眼神里有着浓浓的怨恨,他不仅怨一直想谋取自己心脏的薛家人,也同样怨恨以爱为名的沈濯。
“清华,我不碰你,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高举着双手,此时的沈濯一点都不敢刺激谢清华。
谢清华的突然发火,不仅惊住了沈濯,也惊住了薛穆。
看着双眼冒火的谢清华,薛穆的脸色就如同被人打了一巴掌那么难看,因为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谢清华敢向沈濯发火,那就根本没把自己看在眼里,原本他以为只要求得沈濯的原谅就能度过难关,看来,他最需要攻克的对象是谢清华。
“薛董,请你回答我的话,薛子徽想挖我心脏的事你知道吗?”怒吼完沈濯,谢清华最终转头把泛红的眼珠对准了薛穆。
飞快地摇着头,薛穆一脸的震惊与愤填膺,“逆子,薛子徽那个胆大包天的逆子,对不起,谢清华,这事我是真不知道,我要知道早就把那个逆子关起来了,哪里还能让逆子闯祸。”
“不知道啊!”谢清华这句话说得很漫不经心。
“真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做这种明显是犯法的事,谢清华,请相信我,为了薛家,我是不可能犯罪的。”在薛穆的心目中,薛家比什么都重要,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他都是一个利益至上之人,不然,前世的谢清华也不可能被认回薛家还不被待见。
很简单,谢清华的价值没有薛子霁高,所以可以看出,在薛家,血缘并不能代表一切。
定定地看着薛穆好一会,谢清华才轻笑一声收回了目光,然后谁都没搭理的上楼去了。
看着谢清华的背影,不管是薛穆还是薛家律师都暗自吞了吞嘴里的唾沫。
太紧张了。
刚刚,在面对谢清华时,他们突然就有种毛骨悚然之感,就如同谢清华是地狱来使一样可怕。
眼看谢清华上楼,沈濯的脸色也完全Yin沉了下来,抬了抬手边的茶盏,他对薛穆不客气道:“送客。”谢清华不待见薛穆,他当然也不待见,早知道谢清华如此嫌弃这个亲生父亲,他才昨天晚上就赶走人了。
面对自己的失算,沈濯对薛穆更没有好脸色。
谢清华离场,薛穆暗自松了一口气,然后对端茶送客的沈濯开口道:“沈濯,薛氏集团的股份分你百分之十五,请你放我们一马。”
这是他在来谢家村的路上早就想好的。
先打感情牌,如果感情牌不管用那就讲利益,他就不信利益打动不了同为商人的沈濯。
看着隐藏在薛穆眼里的自信,沈濯端着茶杯的手放了下来。
眼见有戏,薛家律师立刻知机地把早就草拟好的股权转让文件从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