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犯了罪是该赎罪了。
谢家院子可以说是一夜狂欢,难得玩乐,谢清华玩到眼皮子打架才恋恋不舍的回到楼上卧室,至于谢军与夏如梅,他们可比不得年轻人,早早在吃了点烧烤就回了家。
回到卧室,谢清华首先要做的事就是洗澡。
烧烤这东西,吃的时候开心,但吃完必须从头到脚换一身,不然烟熏火燎的味道能久久萦绕在鼻尖。
站在喷头下,谢清华任由温热水冲刷着自己。
全身shi后,他开始洗澡,丰富的泡沫环绕着全身,身心俱愉的他忍不住轻轻哼唱起了歌,歌不是什么流行歌,但谢清华的声线很好,这一唱,唱出了歌星的架势,乐呵呵间,他洗完了澡,就在他打算出浴室时,他突然发现了一个见让自己哭笑不得的事。
那就是他忘记拿浴袍了。
没有浴袍,看着只能勉强遮住重点部位的毛巾,他下意识张开嗓子就叫了起来,“沈濯,给我送送浴袍!”
叫完,谢清华的身形僵硬了!
不仅是身形僵硬了,就连脸色也黑了。
他刚刚,居然叫了沈濯的名字,居然让沈濯帮自己拿浴袍,想明白这一点,他恨恨地用手猛捶了一下墙壁,咬牙切齿地蹦出一句,“卧槽!”
打开喷头,冰凉的水从头浇到了脚,让他刚刚得意忘形的大脑迅速冷静下来,这一冷静,他才重重地吐出一口郁气。
以后,绝对绝对不能再犯这样的错。
就在谢清华对自己气恼不已的时候,一门之隔的沈濯神色也非常的震惊,他的双眼因听到谢清华的叫声而变得流光溢彩,他真的没有想到会得到如此意外的惊喜。
捂着快炸裂的心脏,沈濯感觉到了幸福。
他家清华并没有真正的遗忘他!
五分钟后,当谢清华用毛巾遮遮掩掩回到卧室时,沈濯已经心满意足的悄声离开了。
卧室里,没有见到沈濯的身影,谢清华也是松了好大一口气,他刚刚是真的挺担心沈濯又不经自己允许钻进卧室,幸好人不在,幸好他刚刚的糗事没有露陷,这样一想,他顿时心安理得起来。
就在谢家村进入破晓之时,一间外表很普通,内里却另有乾坤的房子里正在进行着紧张的手术。
手术室里五米不到的距离并排放着两张手术台,而手术台上已经各自躺好了一人。
人都是年轻人,有着略微相似的容颜。
看来,这两人有着血缘关系。
“检查麻醉效果。”一个一看就是主刀的人举着一双早就消好毒的手盯视着手术台上的某一人,那人的胸膛正在一起一伏的波动着。
“麻醉效果达到手术要求,请问是否立刻手术。”
“手术。”
说完这话,主刀接过护士递来的手术刀开始了手术,快准稳,一刀划下去,白皙的胸膛立刻出现了一条血线,然后是层层肌理被打开,直到露出健康的心脏。
此时的主刀很沉着冷静,助理们也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也难怪他们对于这次的手术一点多余的想法都没有,对于隔三岔五就要处理一到两台手术的人而已,一个做熟了的换心手术难不倒人。
没有人打扰,加上医生医术不错,一个小时,摘心手术完成。
“主刀,后续怎么处理?”看着捧着心脏的主刀,二助请示。
“把准备好的心脏给一号病人植入,植入手术由一助负责。”主刀一边把一号病人活蹦乱跳的心脏带往另一台手术台,一边交待了一声。
“是,主刀。”
第一次被安排独立手术的一助虽然很诧异主刀的安排,但还是兴奋地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三助开始给一号病人进行再移植心脏手术。
取出好的心脏再植入备用心脏,一号病人挺倒霉。
就这样,一间手术室里,两台换心手术同时进行着。
移植心脏跟摘心手术的Jing细程度完全不一样,从手术开始到完成,用时十几个小时,最终,当一切都完成,不管是主刀还是几个助理全都累得瘫在了地上。
看着头顶明亮的灯光,耳旁听着清晰而平稳的滴滴声,所有人都露出了笑容。
太好了,两台手术都成功了。
两天后,当薛子徽醒来看着胸膛上那条清晰的蜈蚣时,他的脸色变了,变的无比的狰狞与恐惧:是谁,是谁挖了他的心脏!
“咳咳咳...”
就在薛子徽激动时,一道控制不住的咳嗽声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感受着身体的虚弱,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然后用力扯下接连在自己身上的各种仪器线,一阵滴滴乱想的声音在空旷的手术室里响起。
一分钟后,没有人出现,五分钟后,还是没有人出现。
暴怒边缘的薛子徽蹒跚着下了手术台,然后一步一步走向了大门,他要走,他要离开这里。
没有人阻拦,当手术室的大门被打开时,他看到的就是一片蔚蓝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