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计可施之下,苏雪只能跟在薛子霁的身后上了警车,他们俩一上车,警车就呼啸着驶往了市局。
就在薛子霁被带走的同时,谢清华跟沈濯也一起赶往了京城,坐在车上,谢清华一脸的寒霜,只要一想到被薛子霁撕掉的头像,他目光中的寒光就更浓了。
“清华,我找到薛子霁唆使齐桓自杀的证据了,你放心,这辈子就算咱们不出手,他也能把自己作死。”五指紧扣着谢清华的手指,隐藏在沈濯眼底的都是担心,因为他知道,薛子霁撕毁照片的行径激怒了谢清华。
“那就让他把牢底坐穿。”
前仇旧恨,谢清华对薛子霁已经失去了耐心,原本他还想看在小叔的份上容忍薛子霁一段时间,但就目前的形势看,完全没有必要。
“好,我会让人把证据上交的。”抬起紧扣的手,沈濯亲了亲谢清华的手背以示安抚。
就在沈濯他们的车辆刚进入京城的地界时,沈濯接到了上级部门打来的电话,挂完电话,他的目光移到了谢清华的身上,“清华,薛子霁的身上没有咱们想要的东西。”
“没有?”抚摸着缺了脑袋的照片,谢清华的眉眼一厉。
“是的,没有,经过专人检查,没有在薛子霁的身上查出任何疑似物品。”猜想跟事实不符,沈濯也有点头痛。
沉思了好一会,谢清华的话语才响起,“人先扣着,不能让他跟薛穆汇合。”只要两人没有汇合,信息就不能联通,就算他们这方有遗漏也不会出现损失。
“好,我通知他们。”说完这话,沈濯打起了电话,电话打完,他才看着谢清华请示道:“清华,今天晚了,咱们回家早点休息,明天好接着寻找证据。”
谢清华不是矫情之人,看了看夜空中的月亮,他点头同意了沈濯的建议。
既然这辈子跟沈濯分不开,那就习惯这种相处。
就在谢清华在沈家进入睡眠的时候,沈濯之前发出的信息也起了作用,被赶出家门的薛家人好不容易在酒店安顿下来,然后就是震惊与恼羞成怒。
“爸,沈濯太过分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他怎么能把咱们赶出薛家。”用力地喘息着,薛子徽的脸色惨白得黑沉。
薛穆没有回答薛子徽的话,而是紧盯着薛子徽与汪斯年。
久久等不到薛穆的声音,薛子徽抬头看向了薛穆,这一看,他吓得差点停止呼吸。
因为薛穆的脸色太难看了。
难看到让薛子徽心惊胆战,这一刻,被打得浑身是血的邹文兵突然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想到至今还在医院里治疗的邹文兵,他全身的汗毛在薛穆的注视下站立了起来。
“子徽,你太让我失望了。”好半响,薛穆才看着薛子徽说道。
听到薛穆的声音,薛子徽的双腿一软,差点就跪倒在地,要不是被汪斯年从身后搀扶了一把,他绝对会出洋相,面对薛穆的诛心指责,薛子徽可不敢认下全部的过错,于是分辩道:“爸,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想到沈濯这么Yin险,更没想到他早在多年前就在咱们薛氏集团布下了这么大的局。”
一语双关,薛子徽意有所指。
“你这是在怪我识人不清?”Yin森的眼珠紧紧地盯视着薛子霁,此时的薛穆完全没有了看待儿子的眼神。
“没有,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沈濯,沈家太Yin险了,咱们真心待人,他们却算计人,说实在话,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他们真的帮了我们薛家很多,其实早在多年前他们就下了一盘大棋在算计着咱们,他们不就是仗着资本优势吗,早知道沈家才是最Yin险的人,咱们当初就不应该接受他们的帮助,但谁又能知道他们那么Yin险,Yin险的人太缺德了。”把过错全部推到沈家与沈濯的身上,薛子徽才偷偷地喘了一口气。
看着狡辩完的薛子徽好一会,薛穆才移开了目光。
呼!
薛子徽/汪斯年:...得救了。
“国内看来是待不下去了,你们明天就订机票离开。”经过深思,薛穆有了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非常的强烈,再一想自己正在做的事,就算亲情比较淡薄的他也不得不为后世考虑起来。
“明...明天就走?”
薛子徽有点傻眼,他原本还想跟着父亲东山再起压过沈濯,没想到开局即终点。
“明天就走。”
薛穆的声音不容拒绝,再一次,他的目光对准了薛子徽,这一次他的目光中多了一点温情,“子徽,找个合适的姑娘结婚,生几个孩子,以后,咱们薛家就靠你传承了。”
“爸!”
听着薛穆这如同遗言的不吉利话,薛子徽的心肝一起颤抖了起来,同时,他的心中也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子徽,我在瑞士银行还存得有点钱,你省着点用,也能一辈子衣食无忧。”说这话的时候,薛穆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递向了薛子徽,“这是保险箱的钥匙,别掉了。”
“爸,你别多想,会没事的,咱们不是还有M国方面的关系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