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亲人,什么叔叔,什么疼爱,全都是狗屁!
谢军又不是死人,薛子霁那充满了怨气的目光他早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察觉到只是不想理。
他不想理,夏如梅却不会纵容薛子霁。
怒瞪着一脸怨恨的薛子霁,夏如梅也觉得气愤得要死,不管是谢军还是谢清华,都因为薛子霁的回归做出了无数的让步,结果这些让步与妥协对方并没有念情,反而是怨恨上人了。
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薛子霁没有管夏如梅的目光,在村长与德高望重的老人都发言后,他终于上前一步站了出来。
他这一站出来,所有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来了,果然来了!!!
所有人都知道薛子霁闹的这出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此时见到薛子霁出头,大家的神情都淡了下来。
没管村民们是怎么想的,薛子霁既然敢站出来必定就有自己的底气,不用什么话筒,他直接看着村长跟老人们说话了,“村长,您既然是一村之长,那我今天就向你讨一个公道。”
“你说。”
村长摸了摸腰后上的烟杆,对着薛子霁淡定地点了点头。
“村长,我既然是谢家真正的孩子,那么我是否有权接受我父母的财产?”薛子霁在这一刻露出了真正的目的。
听到薛子霁的话,现场突然就一片嗡嗡声,那是来自村民自发的议论。
“我就说这种人突然来咱们村绝对有问题,你们看看,他果然暴露真面目了吧,家产,呵呵,原来是为了家产而来。”
“没想到在豪门生活了二十多年居然还没有咱们村里人明事理,回来不讲亲情,先讲利益,呵!看来,那家所谓的豪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好的一个孩子被教养成了认钱不认人的丑陋东西。”
“谢家还有谢军在,什么时候轮到一个流失外面二十多年的毛娃子回来耀武扬威,真当我们谢家村没有公道吗!”
就在村民们为谢清华打抱不平时,一道特别清晰的话语钻入了所有人的耳朵,“父母都不在,为了家产而来,这所谓的认祖归宗也就那么一回事,要我说,别当了婊/子还立牌坊,干脆点,要家产就别扯什么亲情,不然嘴脸太难看。”
这道撕开薛子霁伪装的声音一出,广场上瞬间安静下来。
然后人人看向薛子霁的目光中都带着鄙夷。
苏雪跟薛子霁是天然的同盟关系,村民们看不上薛子霁,当然也就看不上苏雪。
被殃及了池鱼的苏雪只能涨红着脸把头埋得更低。
被众人嗤笑,薛子霁当然难受,但再难受,已经走出了这一步,不成功就只能成仁了,看着村长的眼睛,他再次清晰地表明自己的意思,“村长,我就想问你,作为谢平的亲生骨rou,我是否有继承家产的资格,还是说,我家的家产让一个外人继承。”
“你说谁外人,你才是外人,真是脸大如盆不自知,劝你做个人。”
“呸,还真敢跟清华哥争家产,你也不看看你给谢家带来了什么?”
“太不要脸了,我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不愧是掉入茅坑的人,从里到外臭透了!”终于,看不过眼的村民直接把薛子霁最想隐瞒的事当众说了出来。
被揭了老底的薛子霁:...妈/的!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他好想杀/人。
谢清华:...他也没想到村民们这么给力,直接帮自己把薛子霁钉在了羞辱柱上,真的是,太大快人心了。
因为有人揭开了薛子霁在谢家村的共同秘密,全村人下意识安静下来,但只安静了不到几秒钟,一群稚嫩的嗓音响起,那是村里的孩子们,更是曾经帮助过谢清华给薛子霁落井下的孩子们,“臭人,臭人,敢欺负清华叔/哥,滚出咱们村。”
孩子们可没有大人们那么顾忌多,见薛子霁敢欺负谢清华,他们怒了。
这一怒,可不就群起攻之。
面对孩子们臭人的叫嚷声,薛子霁的脑海里瞬间出现了曾经在村东头吃过的亏,“呃...”接连不断的恶心声从他嘴里冒出来,然后他蹲下身子吐了起来。
这一吐,才刚刚经过胃部发酵后的食物恶臭弥漫在了广场上空。
闻着薛子霁那恶心的呕吐味,村民们瞬间后退,从高空看,薛子霁的周边直接清空了一大片,唯一在这片区域里的除了还在呕吐的薛子霁,就是苏雪。
苏雪是真的担心薛子霁,毕竟是被她当作亲儿子对待了二十多年的孩子。
“让孩子漱漱口。”
谢军毕竟是薛子霁的亲叔叔,他可以看不上薛子霁的人品,但绝对做不到落井下石,见薛子霁吐得难受,再一想到曾经谢家村流传着薛子霁遭遇了什么,他瞪了谢清华一眼,然后就端着水杯走到了苏雪的面前。
这种时候,当然是由苏雪出面最好。
面对谢军递来的水,苏雪低声说了声谢谢就接了过去,然后走向了薛子霁,闻着恶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