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知软弓着步子走到书桌前,安安静静坐着。
为了装得像点,池知软还特意把江美男又重新抱到腿上。
等江砚再次扭转门把进来时,就看见池知软一只手握着笔,一只手按着想冲向他的江美男。
嘴角扬起一抹笑,无害地看着他。
江砚:“……”
没有人装得比她还像。
这是反话。
池知软自以为装的很像,她翻开其中一页单词,拿着笔假装在草稿纸上写,一副你打扰我学习的情景演绎。
江砚走进来,走到池知软身后,单手撑在她的书桌上,目光里掖着一股劲。
“背了多少?”
他的嗓音淳润,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
池知软突然有些后悔刚才捉弄他。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池知软的单词也只是装作修饰。
江砚两个手指夹着草稿纸拿起,看了眼,眼睫往上挑起:“三个单词啊,池知软。”
池知软莫名心虚。
江砚在督促她学习或者检查她作业时,自觉代入老师或班主任的状态,令池知软不由萎下去,像一只蜗牛。
“我装的。”池知软摊牌,低着头不敢看江砚。
因为她低着头,所以没看见江砚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光。
“好说。”江砚把那张草稿纸重新放回书桌,蹲下身,抬头望着池知软,“亲我一口就不计较了。”
江砚进来的时候没关门,这会儿江美男摇摇摆摆往门外走。
书上的那张草稿纸被微风吹起,翻了个边。
迟迟等不到回答的江砚看见池知软在朝他暗……暗送秋波?
而那张翻了个边的草稿纸也被从窗户涌进来的大风吹起,横在他们中间,阻挡了池知软的嘴型。
江砚没听到池知软说什么。
他心上激昂,池知软都朝她暗送秋波了,他怎么能不做出点反应呢?
于是江砚伸直长腿,站起,弯腰。
正准备有所动作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
门外,林女士抱着生无可恋的江美男挡了挡脸,咳嗽个不停。
——
事后,江砚问池知软,人都临门了为什么不跟他说。池知软笑嘻嘻地回答他,我对你挤眉弄眼了。
江砚一揪揪的心疼。她那是挤眉弄眼吗?
小姑娘一个眼神可美了,那不是暗示吗?
江砚无奈,只能认栽。
正巧陈驰撞到他烦躁的枪口上,并朝他胸口猛烈地开了一枪。
陈驰:“江砚,钱没了,你给我点。”
要钱要得像个大爷。
池知软前一天刚给陈驰钱,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没了?
很显然,陈驰只是想把所有钱都拿回来。
不过池知软不愿意和陈驰耗着,不代表江砚不愿意。
江砚乐呵了,他往沙发上一躺,看着坐在沙发对面的陈驰,抬了抬头:“要多少?”
“全部。”陈驰真看不下去这两人。
池知软还看不下去陈驰呢,她气哼一声,对江砚说我先上楼了。
江砚点了点头,摸摸她的头以示安慰。
上了楼的池知软并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她在房里背单词,耳朵里塞了耳机,堵掉其他声音。
江砚成绩那么好,她如果要追上,其实很难很难。
或者说,根本不可能追上。
有些人是天生的佼佼者,若还能后天努力,那便是光芒四射的太阳。
而池知软不可能,她是后天的笨鸟,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不断的埋头努力,或许能成为发着微弱光的星星。
星星和太阳,多大的差距啊。
池知软嘴上不说,但却不能让两人的差距太远。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没了声音。
江砚一般在推开她的门之前会敲一敲,以前是,现在也是。
池知软听到敲门声,说了句没锁,江砚就进来了。
看见池知软在学习,江砚选择不打扰她,只是凑近她耳边悄悄说了句:“陈驰不会再来了。”
池知软点点头。
嗯,烦人的电灯泡离开了。
——
日子这样过了很久,尽管放假了,池知软仍会每天不落的背单词、做习题。
偶尔学一些以前没接触过的东西。
江砚说给她报兴趣班,池知软却说,她自己也可以。
有很多东西,其实不报兴趣班也可以学。
只是你认真做下去,就会有成就。
而池知软,很享受获得成就的喜悦感。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八月份,再到八月中旬。
临近江砚要离开的时间。
江砚和许酌虽没去一个学校,但在一个城市。
他们约定在离开前来一场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