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照最近食欲不振,刚养出来没多久的rou又清减下去,做事情也总是犯困,体力更是不支。婆母只道她是作妖造孽,骂骂咧咧闹了一通,吓得小佩哆哆嗦嗦窝在我怀里,都不敢当着婆母的面去拉阿照的手。
至于陈生,那更是指望不上。新鲜感过了,除了夜里要去阿照房里,发出点儿羞人的动静,白天他可是一点不会管女人间的事儿,阿照都快要给婆母跪下了,他还能安然的坐在一旁扒饭。
“阿照约摸是有了身孕,不若请大夫来瞧一眼。”
有病不给瞧,一听我这样说,他母子二人倒是忙的慌。小佩这孩子看着Jing明,其实也是个傻的,阿照怀孕她也跟着高兴起来,大夫还没来看呢,就笑眯眯的说恭喜姨娘。
先不说怀孕对阿照开始是否值得欢喜,单就小佩这一门心思粘着阿照的态度,若阿照真有了自己的孩子,指不定要如何对小佩。不过也是,小孩子根本不会想那样多,只是单纯的为喜欢的人喜悦罢了。
陈生请了大夫来,给阿照看过,果然是有了身孕,不日就能生下个大胖小子或是俊俏千金,在大夫说到“千金”的时候,我看见陈生和婆母脸上的笑意敛了敛。
果然,婆母开始追问孩子是男是女。
大夫皱了皱眉,斜了婆母一眼:“这才将怀上,哪能看得出来,好生将养才是正经事。”
等到婆母和陈生欢欢喜喜去送大夫,从头到尾一直沉默不语的阿照才有了动静,不安的抓住了我的手。
“夫人,奴害怕。”
她的声音不算清脆,比之同龄的小姑娘声音较为低沉,且略有些沙哑,大概是使用过度导致。我的房间就在隔壁,能够清楚的听见喘息声,啪啪的水声,以及阿照的哭喊声,“不要”和“好疼”,是她最常说的内容。
害怕不该要找夫主倾诉,抓住我的手算是个什么事儿。
不过依陈生的性子,现在满脑子大概都是传宗接代,指望阿照肚子能争气,为他陈家生个儿子出来,至于即将承受十月怀胎与分娩之痛的人害不害怕,他从来都不会关心。
让我想想,阿照说“不要”的时候他是怎么做的来着?
他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止息了她的哭喊。
不比大户人家,寻常人家里,妾室不过只是能够随意使用的仆人罢了,若夫家有良心,使妾归为良籍,情况境遇都会好上一些。但陈生显然没这么做,他仍把阿照的卖身契牢牢攥在手里,并不打算给她反抗挣扎的余地。
我在房事之上并不热情,也不会像阿照一样叫出声音,陈生往往不得尽兴,除了前头几月,都是为能怀上孩子草草了事。可我孕宫已损,自然不能得愿,兴致更无,以致两年多未曾同房。
恩师所托,有妆无聘,他不便对我施暴,对着阿照却能任意施为。我扯开阿照的衣领,外衫之下竟是裸rou,少女白嫩的胸脯红红紫紫,许是因夜夜浇灌,又许是因着有孕,她胸前的两团比之几月前大了不少。
“你的肚兜呢?”
外衫褪下就能摸到胸ru,若是汗水shi透外衫,ru头都能隔着衣服透出来,让旁人看了去。不知检点,不守礼乐,我气得有些头疼,百花楼里体面些的姑娘都不会穿成这样。
“奴犯了错,夫主不许奴穿。”
她低着头,仍握着我的手不肯撒开。并非炫耀,并非埋怨,也并非求我为她申正,我听不出她话语中的情绪,只能看到她被我抚摸ru头的动作羞红了耳根。
婆母与陈生回转,我收回了手,帮她拉上衣领,她也放开了我的手。
分明方才还握的紧,甫一撒手,竟有些空落落的,手心儿已经被她捏出汗来,陈生快步走来,抱住阿照咬耳朵,行步带风,凉意席卷被汗浸shi的手心。阿照被陈生抱在怀里,一只手捂住方才被我抚摸过的ru头,羞红着脸,一眼也没看我。
小佩被婆母牵着手,抬头看了看陈生怀里的阿照,又看了看面色如常的我,最后仰着头和婆母说:“nainai,姨娘会为我生一个小弟弟,对吗?”
“哎,对,对,我们小佩都这么说了,姨娘肯定会给小佩生个弟弟。”
我不知道小佩这一套奉承的本事是从哪里学的,我记得我可从没教过她这个。我看向阿照,她正好也在看我,被捕捉目光,她收回了视线。
小孩子惯会耳濡目染,这种小聪明,还是不要学的好。我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阿照来之后,小佩开心了不少,连话都变多了。
罢了,总归不是什么大问题,就随她去吧。不过,现下阿照有了自己的孩子,往后如何,我也说不清楚,但大概率看,她与小佩不会再像现在这般亲近,恐怕小佩又要失望了。
我的担心并不多余,随着阿照肚子逐渐大起来,婆母怕小佩冒失出岔子,扰乱阿照养胎,不让小佩总去找阿照。小丫头愁眉苦脸,闷闷不乐。
自己的女儿更亲近妾室,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过想到阿照的脸,我竟也升腾起些许莫名的情绪。但放任小佩这么消沉下去也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