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好走,况且夜里还有官差把守,别说一辆车子就是一个人也难掳走。若非动用了什么厉害的手段,或者官兵中有人说谎,那只能真的是山神大人连人带车一起掳走了。
可掳走那个严浩干嘛,还要加川穹?要炖汤么?少阳说完,立刻想到一大坨肥rou炖川穹,恶心。
据说,丢失的那车上装着的是川穹,虽说是贡品,但也不过是普通的活血药材,无甚价值,反而那个死去的官员就有点意思。
严浩,年四十八,在户部五年,无功无过,性格随和,对下属亲切从不摆架子,特别对晚辈犹为耐心。家中原配夫人去世后,一直未曾续弦,有人说那不是因为他念旧,而是他好男色。
朝中早有传闻说,严浩家中养有娈童,故经常有人见到严府后门有白嫩的年轻男子出入,而宜春楼更是皇都唯一一家有男倌的**,且很多都是直接到客人家人服侍的。
要查严浩有什么仇家,最好就是从他身边最亲密的人开始查起,严浩的独子如今早已成家,且少时父亲事务繁忙,多是他与母亲二人在家,对父亲的事情知之甚少。
如今只好找几个与严浩有关系的小倌,但那些小倌可Jing明得很,一个个听说严浩死了,赶紧撇清关系,几乎什么都不肯说。
哎哟,别跟我说哪个严侍郎,我一年恩客那么多,况且在皇都哪记得这么多达官贵人欧阳逸捻起兰花指学着那些小倌的话。
刑部不是手段多吗?随便拈造个罪名,抓几个回去吓一吓什么都问得出来。少阳心里觉得以欧阳逸这窝囊样,能在刑部当官还真是神奇。
欧阳逸一听,更叹气道:怎么你们每个都这么说,倒把我们刑部当做是那些目无王法的市井混混了
这案子少阳听了也就是听了,他没那个心思去帮人家破案立功,只是叫他姐夫若是下次又去宜春楼就叫上自己,好打掩护。他姐夫哪儿不知道他是打什么主意,不过跟家里人一样,觉得若不是犯法,偶尔有些嗜好也随着他。
回去吃过晚饭,就被他那个先生叫去练剑,被告诉说每夜都得练上一个时辰,还说是侯爷也首肯的。啧啧,自家这先生除了样子长得好看些以外,性子真心差得很,眼睛都长头顶上了,怎么家里的人从爹爹到萧总管都对他言听计从,简直是当做神仙一样供着。
方才那挥剑力度不够。
少阳练了一晚,听到他这么一说,顿时气上心头冲他背后做鬼脸。
多加一个时辰!神君头也不回地道。
那个恐怕烤在火上也融化的千年冰川似的人,无端端又给自己加了时间,练完明天手还能拿笔么?少阳甚是担忧。
手得放平..方练了一炷香的时间,对大小事都一丝不苟的神君也终是耐不住性子,手把手地教着。
他站在少阳身后,修长的手指,轻轻托了托他稍微下垂的手腕,此时姿势使两人靠得很近,神君吐出的温热气息从少阳耳旁擦过。
气息如同其人,平稳而带着淡淡的茶叶香气,少阳余光刚好看到他尖削的下巴,以及衣领间裸露的锁骨。脑中嗡的一声,他便觉得自己心脏又有了那奇怪的悸动,身子也有些发软,他只想此刻歪倒在这个男人怀里,或者自己转身抱住他,然后..
继续练,我出去一会。碧霄忽而松开了手,步履有些慌张地朝院外走去。
先生的突然离开,让少阳恢复了清明,继而自己方才的想法感到羞耻,先生不会是刚才察觉到了吧?
念及此,心里很怅然若失,他不知道自己方才为什么会对这个男人有这种思想,甚至不觉得龌蹉,似乎是理所当然的想更加亲近他,从第一天见他开始就有这种感觉。
这个男人的性格和气质都不是容易让人接近的那类,但是自己对着他时候总是无端端地想要更加靠近。对着他简直有时候连思考的能力也没有,对于他那些斥责,自己是不忿,但是心里又暗暗希望,斥责也好,淡漠也好,只想他对自己再多说两句。
他心里暗道或许自己这是病了,因为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人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人产生这种无法解释的**。
从未有过这样奇怪的想法,即使**强烈,但少阳依旧觉得有些迷糊,他暗自掂量是否需要多一些时间跟先生相处,这样或许能悟个明了。
第七章 夜语
话说回神君这边,能让从来淡定的碧霄神君如此失态的,怕是只有他家的小山神。话说刚才他指导少阳的时候,隐约察觉到院外有一股熟悉的仙气,按道理说,小山神现在还在百晓殿中休养着,应该不会来的。
循着那若有似无的仙气,他到了后院。此处平日空置,就是杂草丛生侯爷也没让人打理,后院有一个小水塘,是连接前远的池塘,闻说公子和小姐小时候最爱到此处玩乐。四个小姐小时曾养过些羊羔和兔子,偶尔就带它们来此处晒晒太阳。
而大公子则爱在此处钓鱼陶冶性情,或者说是陶冶侯爷的性情,因为他老把侯爷最爱的锦鲤引到此处以便进行他的渔翁之乐。
虽快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