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阳有些崩溃,他扑通跪倒在丰曜的坟前,磕了三个头道:赵公子,实在对不住,我不该这样叨扰您清静。但我的姐夫他好像被人抓来你的地盘了,我姐夫他虽然嘴巴不大会说话,却是个好人啊,害你的人都死了,我姐夫也帮你沉冤得雪了。您就看在我跟您姐姐的朋友份上,就指挑明路给小弟吧。他日我必定找高僧替你超渡,买多点丫鬟金银给你用。
末了,他又磕了几个响头,突然想起当初李奉全貌似就是在这磕头磕死的,浑身打了激灵,赶紧站起用力地拍身上的衣物,吞了吞口水,冲那石碑略带怯意地笑了一下,赶紧离开。
走得不远,山里刮来了一阵怪风,喀拉一声巨响,高处某树杈忽断裂从少阳眼前直坠下。
真的这么灵验!少阳看了眼身后那幽幽孤坟,心里有些发毛。
但若真是先人显灵了,那姑且去看看。他慢慢走到山边往下望去,这山崖陡峭,下面的草木依旧繁盛,姑且量度不到一个高低,呼呼地一阵阵的谷风在哀鸣,听得人心寒发颤。
这,不会是真要自己下去吧,这附近哪儿有路啊?他正愁着,背后不知是谁忽而推了自己一把。
少阳本是半个身子探了下去,此番真是省了对方不少力气,只见他啊的一声从那山边坠了下去。
下坠之时他还不忘扭头看看是哪个冤大头帮这么一个大忙,好让他在阎王殿前告上一状。可他却只能捕捉到一团模糊影子。
哎呀,怎么紫嫣没说过丰曜是这般恶毒的啊,自己不过是叨扰了几句而已。
这一声怨气还未出,身子却已着陆。这山谷似乎比自己预料的要低矮,只是自己下落之时没个准备,这一下可跌得不轻。
待那全身骨头都被震碎似的余韵过后,少阳脑子方有些清明:既然对方让自己下来,那么此地定有答案。他拍拍脑门,扶着一旁的树干尝试站起。
突然一阵疼痛从右脚踝直蹦上心脏,痛得心脏紧缩了一刹,同时他眼前也忽而黑了那么一刹。
出师未捷,不妙哇
待疼痛稍缓,少阳才有心打量附近,这该是山谷某处,草木丰茂,幸好刚才有一地厚厚的落叶垫着,不然自己可不是伤了一只脚那么幸运。
正打算着自己这是先跑去找人帮忙呢,还是先找路出呢,结果听见前方有动静,他立刻定住身形,凝神敛息,狐狸眼就直勾勾地望着那处。
不远处山壁上浓密藤蔓被拨开,露出了一个容得一成年男子进出的小山洞,那人四下张望了一番,才慢慢从山壁上沿着藤蔓爬下。他落地后,拍拍身子,再回头看了一眼洞窟,见其又再被藤蔓掩盖,才放心离去。
刚才那男子回头一瞬,少阳清清楚楚看见那张温良恭俭的脸,嘶,怎么会是小林大人?
那姐夫呢?少阳看着小林大人今儿好像有些不对劲,那神色那动作,活像平日看的戏曲里头那些白脸人。
直觉告诉少阳,这事很不对劲。
待小林大人远去后,想着逃离的少阳,忽而改变了主意。
毕竟此处自己不熟悉,况且自己负了伤,若是在这谷底迷了路,或许更危险,倒不如先去那洞中瞅瞅。
决定下了,少阳便三肢并用地爬上了那个洞窟,幸好那儿离地不高,借着洞口的藤蔓,想着只要有双手,即使另外双足负伤也能上去。
对方会选这么一个容易被发现或者逃脱的地方,除非是内部设了不得了的机关,或是还有别的同伙,念及此,少阳低头看了看地上,想着还是下去好了。
但因这附近除了偶尔的鸟虫鸣叫并无太多声响,方站在洞边不久,少阳便听到从洞中传来一声声低低的呜咽。
里头有人!
他蹲下身子,把耳朵贴在洞壁以便听得更清楚,洞中应是封闭得极好,这细细的呜咽声通过岩壁放大了许多倍。这洞里头的确有人,但听了许久,也听不到有人走动,这有同伙的猜测暂时是否定了。
那人听着很虚弱,或许是如此,对方才放心放他在此处。
少阳心道不论这人是不是姐夫,他目前的情况很是不济,若自己真的离去,怕是以后也不得心安。他打量着这洞的情况,洞壁干燥,虽有人工开凿的痕迹,但造工并不细致,花费的时间不长。
虽然如此,但少阳还是小心为上,慢慢地摸着石壁往里挪进,刚开始洞口路段偏狭窄,他掂量若是有人从前方或后方跑进,自己能周旋和逃跑的可能很少。
这洞似乎只有这么一个出口,且刚开始道路狭窄,仅仅能通过一人,有些地方即使如少阳这种身子板的人也得侧身而行,若是有人从洞里头,或者外边进来攻击自己,少阳只有必败的可能。若不是听到从洞内那断断续续的呜咽声,还真难确定当真有人困在里头
由于入口狭小,所以即使洞口越走越宽敞,那光也只有洞□□进的那一丢丢,洞内的黑暗压抑如同一猛兽,静待着时机把那仅余的光线和人一同吞并掉。
洞内可视范围越来越少,相对的是,断断续续的□□声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