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的不适时候,又轻舔安抚,进而又疯狂地舔舐着每一寸肌理。
狐狸只觉得酸麻从嘴巴延伸到腰椎,呼吸急速难以控制,脑海一阵阵的空白。
碧霄似是要夺取他所有的空气,让他窒息至死,忽而他急喘了一声,碧霄停下,情深款款的碧眸疑惑地望着他。
而后者则是脸红挪到角落处。
怎么了?碧霄倾身问道。
那狐狸继续挪动,还扒拉着被子往身上盖。
怎么..
他越焦急,狐狸的脸就越红,几乎能滴出血来。
猛地一拉开被子,狐狸吓得把头都埋到膝盖后,夹紧着腿。
碧霄一愣,但很快他意识到是怎么回事,手背掩嘴挡住了将要脱口而出的笑声。身子也挤挨过去,以额抵住了狐狸的头顶。
狐狸呜咽了一声,在膝盖后闷声道:我很高兴,很高兴就是知道自己不能跟您一起出去,也无憾了。即使,知道这一切或许只是高高在上的神君,对我的怜悯而已。
不会,你和我能一起活着出去。然后然后,他们能做什么?碧霄迷茫了一下,低头碰上狐狸偷偷投来的担忧眼神,复而又笑着安慰道,然后,我向老天君讨个仙岛,让我们都去镇守,可好?
狐狸破涕为笑,仰首亲了亲他下巴,滚烫心情促使他咧着嘴露出尖尖的犬齿,爽快应道:好。
这时候,神君却促狭一笑,在狐狸耳边低语一句,弄得他脸上方退下的火红又迅速窜上,腿间的shi腻感更让他觉得羞涩。
神君说,改日,还有以后,会让他喜欢上这感觉。
狐狸很清醒,他没有忘记上辈子神君的冷漠,也没有忘记这世初见神君对自己的讨厌。
但是,神君此刻眼中盈着的是自己,倒影裹着光,很好看。在他眼中,自己很好看。
无论真情,假意,抑或只是怜悯,通通都可不计。
有你这一眼,足矣。
被轰出门的韬华,走到了城中一小茶馆里,正听着说书人声情并茂地说着一段君王与男宠的旧史,末尾男宠被群臣上谏要求赐死,听客大多鼓掌称好,有人道这男人雌伏在他人身下也算了,还想当个妖姬去魅惑君王亡国?
男子怎么了,不过是恰好也喜欢上男子,也不过,恰好喜欢上的是君王罢了。紫嫣托着腮坐在了韬华对面。
韬华笑眯眯道:太多恰巧碰在一起,就是别有用心了。
他们好上了?紫嫣不接他话,随意问道。
嗯。韬华理所当然地回答。
狐狸没怀疑?
没怀疑。
你用了那药?
韬华从容地吹了吹茶水,把杯子举得半高,从袖子后上翘着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紫嫣,道:情到浓时,那些佐料能增点兴致。
果然还是用了。我就说,碧霄这人就是动了心,也不会这么快就跟那狐狸说,毕竟,他这人,Jing明得很。
话还真多,你不走?君上已经知道你的事了。
不急,他们还腻着,我许久没回这地方,想跟遗音逛逛。紫嫣说完这话,脸都拉长了。
韬华嘲讽道:后悔了?我说过,这生的机会不是没有,看着老朋友的份儿上,我能替你争取一下。
紫嫣听此,笑道:照我看来,你这桃树才是这里头最明白的人,为何你生做桃树而不是狐狸?
韬华不语,依着往常那般眯着双眼,托腮低头看着楼下的来往行人。
紫嫣见他无心再聊,也福身离去,此时韬华却幽幽说了句:其实你不必再用那妖毒,曦恒的身子已经受不了。
心疼了?紫嫣侧脸看着韬华,但对方表情依旧是多年修得的云淡风轻。
些许,计上那数百年的相识,以及那声师父,还是值得我惋惜的。本来天君没想放过他。若是事成梦破,老天君还会他拽回去审问,与其要受折磨,还不如死在这里好了。本来分量我都计算好了,但不料到你还真是心狠,这么急拖他做垫背?
紫嫣嗤笑道:呵,你的分量太轻,按现在碧霄对他的痴情,怕是会救上他一把。
所以,你把他维持拟体的金丹之力也一并夺了,好让碧霄快些出手?韬华眯着眼深深地看着紫嫣。
我
得,你和遗音打着什么算盘我不管,但你这样做很容易暴露我,毕竟我们用的妖毒相仿。而且,你高估了神君对狐狸的情,这刚刚萌芽的情分前还有一道他跨不过的坎。
凌疏的背叛。他们都知道。
所以,神君不会再那么轻易敞开心,也不会对背叛者再度仁慈。
紫嫣被韬华看穿心思,怒意骤起,厉声道:你呢?当真肯为那萝浮山的生灵断了自己千年修得的正果吗?既然事已成,我们也得为自己谋生路不是?
我是怕死,但我还记山神是谁,我的根本在哪儿。念故土之无可弃,感生恩之无可代,故而飞升不为长生,只愿以区区绵薄之力做护佑,渡众生越过劫难,远离苦海,是为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