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恒转脸看着韬华,说这话时候,脸上挂着一种匪夷所思的笑,乐得似神君方才跟他提了亲。
你,呃,这反应的确是醋了。可这也没什么,当初正主不是你,即使介意也没用。如今君上都是你的人了,却还念着前夫,换做是我也会气。韬华想了老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个狐狸听得懂,且又能说得通的理由。
曦恒觉得这话确是有理,最后一锤手心定论:对!这样很不守夫道,我该生气,我该醋。
韬华很高兴狐狸有这悟性,心里头却暗暗恳请神君别偷听两人此时的对话。
吱~~我们如此心胸广阔,光明磊落,铁铮铮汉子一般的碧霄神君怎么会偷听呢!吱吱!哈啾!
此时院子外头依附着墙根的神君很不厚道地打了个喷嚏,幸亏刚才自己设了结界,里头听不到。他边揉着鼻子,边暗自不爽,想不到这桃树一脸忠诚地替自己追媳妇,结果这一转头就挑拨离间了。
吱?神君怎么会打喷嚏?吱~
因为身形过分威武的神君,只能弓着背倚在墙角下,听到这个疑问,他忽而也同样想找个答案,自己怎么会打喷嚏呢?
吱吱,笨蛋!说那么大声想死啊吱吱!
碧霄耳朵动了动,碧眸往墙角旁的花盆一转。
花盆那边的是蜷缩着两团灰色的毛球两只灰鼠,从曦恒的院子那头跟自己到这头。
它们感到来自神君那方的低气压,天生对危机察觉得异常敏感的灰鼠立刻四肢发僵,只来得及躲藏那小得可怜的脑袋。
再瞅瞅院子里头的狐狸,他现在对自己突然的开窍甚是高兴,而那该死的韬华还在一旁各种激励,这狐狸更加斗志满满地握紧小拳头,决心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好丈夫,这不,都一脸毅然地向更深的误会迈步伐了。
神君张了张嘴,挣扎着想伸手把这迷途的狐狸给拽回来,可是最终还是无力放下。他瞅瞅天,心里更是憋屈:他不晓得为何对着狐狸,自己连最基本的交流都不懂,从前与山神不是这样的.
碧霄神君拖着疲惫Jing神默默离去,但他没忘那同样蜷缩在花盆后装屎的灰鼠Jing,他勾勾手指,这两个毛球还来不及挣扎便被凌空揪着尾巴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神君和狐狸的日常~~
☆、心魔
心魔
回到住处的碧霄神君,依旧一脸淡然地把洗梳用的水给倒掉,很安静地收拾起那凌乱的床铺,换上了新的褥子。
本想捧着旧被褥去换洗之时,碧霄却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感受着昨夜狐狸残留气息与温度。此时窗外那可怜的树又适时落下几片黄叶,这冬天来了,神君心里一阵酸,只想yin上几句苦情诗。
喀拉!神君脑内一阵电闪雷鸣。
他这是作甚?
啊,神君这是怎么了吱?
吱吱,对呀,都一脸怨妇样了吱。
嘘,别说了吱,哎,真是可怜吱吱。
此时被抓回房间的两只灰鼠真吱吱地交谈着,语气中不无对神君的怜惜,还有一点点对神君形象幻灭的失望。
本座为何像个怨妇?
嘶~
吱!
感觉到神君的气息渐远后,韬华稍稍松了口气,他暗暗在院子四周立了结界,这样即使神君再次来临,他也好有提防。
啧,看我干嘛?曦恒感觉韬华那带鄙夷的打量眼光,立马坐直身子,半扬着下巴,傲气地回瞪过去。
韬华继续定定地盯着狐狸,他想着两人相处久了,还真会不知不觉地模仿对方,就像这狐狸在学神君睥睨众生的模样,却不知浑身带着那点窝囊确实减了气势,而神君却学来了这狐狸的小家子玩意还蹲墙根
韬华心中禁不住对碧霄的同情,道:狐狸,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有话又不说,憋得我这旁人也觉得急。
他抛不下,我说再多也无用。曦恒一脸无辜。
可你们时间不多了。
狐狸眨巴着眼睛表示不懂。
想必紫嫣已跟你说了大概。那我也不必绕弯子,你要保命,需换个身份。此役我与另外几位参与的仙者早立誓,在萝浮山一众疏散以后,要以魂为祭封了这入口。其他人早已在梦外施法,可此结界需要时间,如今紫嫣忽而把你的身上镇压魔气的金丹之力夺去大半,那咬你的大蛇的毒ye与你定时服用的妖毒相仿,怕是你这躯壳连原来梦境的结束点也无法撑到。
你还需要我做什么?
做碧霄的心魔。
听此,曦恒猛地站起,脸上有些疑惑,但心底却对这要求代表的意义清楚得很。
这也是老天君的意思,你,碧霄,凌疏三人的纠缠,是时候该了断。神君看着冷情,却是你们之中最情深的一个,第二次梦了之时,他已有入魔之象。断的事情得你和凌疏来,如今凌疏做到了,该轮到你了。
天君老人家已为圆这谎布置好了一切,他广告天界众仙,曦恒这狐狸早在第二次梦境破灭之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