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们先去歇着?晚点再说。”
楚爸本来就生得严肃,绷着脸,平静的眼内暗藏波涛,更加吓人。
“我不同意。玩也好,认真也好,你趁早给我打消这个念头。还是那句话,混不下去就跟我回去看店,结婚生孩子。”
楚行如坐针毡,他的声音很沉,沉得有点沙哑:“爸……我,随便和一个人结婚,我做不到。如果,我一直单身,您能不能别怪我?”
楚爸抄起手边的抱枕砸过去:“老子就生了你一个,还指望你给我抱孙子,不结婚?早知道你是这德行,我当初就该听你nainai的多生几个,也不至于让我老楚家断了苗。”
楚妈赶紧拍着楚爸的脊背帮他顺气,瞪着楚行:“你不知道你爸身体不好,非要把他气坏?你爸当初说孩子多了,总会有一碗水端不平的时候,怕你心里不平衡,倒不如就你一个,好的坏的全是你的,你可倒好,这会儿给我们来这么一出。”
楚妈倒也不傻:“这事你藏在心里多少年了?是不是没打算和我们说?那个赵志刚是故意打电话,让我们知道?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楚行赶紧说:“没有,别担心,我会解决的。爸妈,对不起。”
楚爸冷哼一声站起来,选了间卧室把门关得震天响,楚行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楚妈过来戳着他的脑门,在他身上拍打了几下,又忍不住抱着他哭:“你糊涂啊,没个孩子以后谁给你养老?一辈子那么长孤零零的怎么过?我们上年纪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你是想我们到死都放不下你吗?”
楚行手忙脚乱的拿纸巾给她擦眼泪,愧疚地说:“妈,对不住啊,你和大老板当亲家的梦实现不了,要不我去领养个孩子给你当孙子行不行?其他的您就别逼我了,我不想因为我再多害一个人。”
这个家阳台很大,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如何温暖都驱不散此时的凝重,楚妈哭的眼睛通红,止不住地抽泣,最后丢下句:“你啊……”而后站起身回房间了。
楚行想自己这么早摊牌是不是不太好,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瞒着又能怎么样?心烦意乱下,不知怎么突然想起在周程家里喝过的一种酒,味道虽冲却莫名的爽快,心里的馋虫就这么给勾起来,跑到隔壁家敲门,连续不停的声音更透出他此时的不耐烦。
周程刚从浴室出来,只往腰上系了块浴巾,敢这么敲他家门的除也只有认识的那几个人,打开门,却见是脸色黑的难看的楚行。
楚行自己挤了进来,倒在沙发里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上次那酒还有吗?”
周程笑他不讲道理,却还是转身去拿出来,屋子里暖气足,也不冷,周程懒得回去换衣服,倒了一杯递给他:“怎么了?难得见你来找我。”
“我爸妈知道了,不同意,不想楚家断了根。”
周程微微攒眉:“这有点难办。”岳父岳母不接受男人,那他再怎么优秀也会被卡在门口走不下去。
楚行一口闷,辛辣从喉咙穿过,所经之处都有种莫名的痛快,这样还不够,他拿起瓶子仰头猛灌。
周程伸手去夺:“这酒后劲大,不能这么喝。”
楚行已经喝了不少,被他抢走也不恼,玻璃杯举到他面前像个讨糖吃的孩子,眼睛里含着水,馋的很:“再给我倒点,快呀,别小气。”
周程真是爱死了他那双眼睛,水汪汪的,澄澈天真,看着无害却又有点小心眼,发脾气的的时候微微上扬,很可爱,看着看着心跟着变得滚烫,轻笑一声:“想喝?”
这酒确实容易上头,楚行意识还清醒,但身体反应却是有点头昏,本能地点头。
周程喝了一大口,在楚行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贴过去顶开他的牙关强硬的送进去,楚行躲避不及只能大口的吞咽,但是这是周程设好的陷阱,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强势亲吻,直让人透不过气。
楚行的脑海一片空白,如果暗恋不算什么,那他就是个纯纯的感情白痴,什么是谈恋爱?属于爱情的滋味一点都不曾尝过,即便是接吻,他也只能被动的承受。他试探地去迎合,朦胧的视线中,他从周程的眼睛里看到了惊讶,而后是漫天的狂喜。那人疯了一样,紧紧地抱着他,连气都快透不过来,使他只能本能地去推拒,只是无力的双手像是在挠痒痒一般与周程没有半点用。
墙上的挂钟在此时响声清脆,楚行宛如陷入混沌中的脑子被叮地一声敲醒,清醒过来,周程已经将他的衣服给脱了,两人几近坦然相对。
周程唯一的遮挡物已经松了,隐隐露出那不可言说的东西,而那人眼底燃着火,恨不得将他给烤了一样。
楚行吞了吞口水,往后退了退,有点尴尬地说:“喝多了,昏头了,你……”
周程有点失望,本以为借着这个机会能逼楚行正视自己,说不定还有其他意料之外的惊喜,不过能在身下人身上留下醒目的痕迹,他已经很知足了。
周程坐起来,懒洋洋地整理好浴巾,用余光看他穿衣服,低沉富含磁性的声音:“你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