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晏望霄虽麻烦多多,未必不是一件幸事。”
赵节:“你放屁!”
李明辉:“……”
后台某房间,有一个小型演播室。
主办方翠台的台长邹强说:“这么一来,节目能不能顺利播出,是个问题。”他看向坐在旁边的男人,“你的做法太激进了。”
李文强摊摊手:“我也是没办法。谁叫他们那么脑残,搞一出电梯告白,还被人拍到公之于众。”
Y市叶家。
叶扬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在ipad里实时看到托人从金叶颁奖典礼现场暗中录制的影像。他看到他深爱的人和他崇拜的偶像紧紧拥抱在一起,想到的是安静的电梯里罗差说的话。
“从前我没想过要把你拉上歧路,今日我心疼你选择了一条如此艰辛的道路……我不想看见你重重跌倒受伤的样子,我会受不了。但以后有事,你还可以找我……我会等你,很久。”
爱一个人,应该是想要对方好,而不是伤害。所以梁松影才会那样说。
“望霄他一直想为我遮风挡雨,披荆斩棘,抵挡一切来自外界的伤害,开辟一条康庄大道给我走。可我也是个男人,也希望能够站在爱人身前,尽全力保护他。所以,以后若是有任何指责谩骂,请至少把一半的矛头,对准我吧!
他想,他大概是不懂爱吧。看见那两个人抱在一起,只觉撕心裂肺,恨不得冲上前去分开他们,就算死,也不能让他们幸福地在一起,独独剩自己躲在角落暗自悲伤。
好恨,好恨。
美国纽约,当地时间下午九点。
刚下飞机落榻新公寓的罗差,刷到国内新闻,对身边的助理说:“马上订一张机票,回中国!”
助理惊讶地说:“可是才刚下飞机呀。”
法国巴黎,梁家,当地时间凌晨两点。
客厅一片狼藉,杯盘、物件被摔得支离破碎。梁家五个女儿听说爸爸气得高血压,晕了过去,赶到家里已是这般景象。卧室里梁夫人陪在床前,梁爸爸六十五岁高龄卧于床榻,看着手机里的国内报道舆论,“逆子!”
金叶颁奖典礼仍在进行中。
“最有前途新人奖获得者——晏望霄!”
“十大优秀作曲奖获得者,顾清直、何爽……梁松影……”
活动结束后,梁松影与晏望霄一起离开。出了门就遭到大批记者围截,两人戴上墨镜,最开始并肩而出,被众人撞了几次后,晏望霄揽住梁松影的肩膀互相撑扶,艰难走到车边。两人上了车,记者的话筒甚至伸到车内,被宋礼一把扔出去,用身体挡住,才勉强关上车门。
然而车辆被围得水泄不通,开不出去,王师傅在前面猛按喇叭。晏望霄降下一点车窗,用力拍了拍窗子叫宋礼:“车开不走,多叫一些保安来开路!”
“我知道了!”宋礼大声说。
梁松影摘下墨镜别在衣领处,转头望向窗外,语气担忧,“这回真闹大了。”
晏望霄把车窗升上去,回头看向他,“后悔了吧?刚才不听阻挠,非要逞英雄共同见证彩虹的人是谁?”
梁松影长叹一口气,伸长双腿,双手叠在腹部,说:“没有后悔,只是想到今后要面对的,头疼。谈个恋爱真不容易。”
晏望霄“哈”一下笑出声,“你看外面,简直就是两个人的恋爱,引发了一场大规模战争。”
梁松影也笑了,“哎,我忽然想到一句经典台词,居然忘记说了。爱,是跨越性别的。不错吧?”
晏望霄手贱嘴痒,低头想在身上找烟来抽,“不错,说出来也许能打动不少人。”他找了一遍没有,泄气了。改为紧贴着梁松影坐,拿起他的手指玩,说:“我想咬东西(我想抽支烟)。”
经过一段时间相处,梁松影一见他翘起尾巴就想干嘛,“你身上还有烟味,早上趁我不在偷偷抽的吧?我可告诉你,一天最多一支烟,慢慢地给我戒了。还有,你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肺部,我有时听见你咳嗽。”
晏望霄立刻辩驳,“我那是小感冒!我没病!”
提起医院、病痛、医生这些,梁松影忽然想起他很久没去过任泽余的心理诊所,有一次曾经在诊所外见过晏望霄。
车子终于在保安维持秩序下,缓慢前行。
梁松影问他:“好像是上上个月,我在一个心理诊所外面看见你走出来。你认识任泽余吗?”
晏望霄惊讶地看着他,随后摇了摇头,说:“不认识。你去看心理医生?”
梁松影“哦”了一声,“那没事了,我还说怎么那么巧。”他套用晏望霄的一句话,“我没病!只是三年前出了骆承安的事,Jing神有些抑郁,明哥介绍我去任泽余心理诊所看看,此后我一直保持着定期检查心理健康的习惯。仅此而已。”
晏望霄也“哦”了一声,转头看向窗外,顾左右而言他,“终于冲出重围了。”然后问:“你一般是什么时候去?”
梁松影笑,“怎么?你也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