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晏望霄并无好脸色。
“他们不让我们进家门怎么办?”晏望霄睁开眼,忽然想到一件事。
“放心,屋子很多,会让你有地方睡,有东西吃的。”梁松影说。
晏望霄才安心地闭眼继续躺尸。
但是不安分的本能因子作怪,过了一会儿又睁开眼睛,说:“现在葡萄还没成熟吧?你说秋天会带我来看你的庄园,我岂不是还要坐一趟飞机过来?”
梁松影失笑,“虽然你可以选择到时候不来,但我还是要说,节哀吧。”
晏望霄“哼”了一声不肯示弱。
拎着许多礼物站在一个酒庄大门前,梁松影和晏望霄隔着门对着里面窗户漏出的温馨灯光望眼欲穿。
“说好的房子和食物呢?”晏望霄问。
“等一下就有。”梁松影拿钥匙开锁再次失败。
居然换锁了。
梁松影走到一旁腾出一只手拿手机,“细家姐,我在家门外,怎么锁大门了,我要进去。”
梁松影最小的一个姐姐说:“你的行踪被泄漏了,爸爸亲手关的门换的锁。他说不准你进门,除非你改正错误。哎,还有一些难听的话,就不说出来伤你心了,反正你今晚是进不来了。”
梁松影说:“那起码给我个地方落脚吧。”
梁建怡说:“你去我那儿,钥匙到窗边来接。”
“好,爱你。”梁松影挂断电话,招呼晏望霄绕到屋子背面,一扇窗从里面推开了,探出一颗小脑袋,朝下面的两个人挥着小手,讲一串钥匙丢下来。
梁松影做了一个飞吻抛上去,才去捡钥匙,说:“那是我一个侄女。”
晏望霄挂在他身上,“还飞吻,教坏小女孩。”
梁建怡的房子离主屋只有十几米距离,他们平时住这儿,只有吃饭时候聚在一起吃。屋子亮着灯,梁松影带着晏望霄轻车熟路开门进去。上二楼找一个房间,放下行李,便下去客厅找水找吃。
晏望霄站在客厅里并没有坐下,环顾整个屋子,简单评判了卫生指数,眼带嫌弃地琢磨了一下沙发,才坐下。
当梁松影递来一玻璃杯从水龙头接的自来水,晏望霄发现他很难适应这里。不仅是怀疑这个杯子的主人是谁,贴过多少客人的嘴唇。
“这里的自来水可以直接喝,跟国内完全不同。”梁松影跟他解释。
晏望霄个事儿逼不肯接。梁松影没办法,出去了一会儿,不知从哪儿捎回来几支矿泉水。晏望霄才肯接过。梁松影看着他喝水,心想,这哪里像归家,简直像服侍皇帝出行。
九点多,梁建怡一家三口从爸妈那儿回来。
两个大人对晏望霄不冷不热,倒是那个十二三岁多小女孩对他很热情,缠着他问东问西,拼命把珍藏的巧克力塞给他吃。
梁松影在一旁笑,趁小侄女不注意,从晏望霄手上夺食放进嘴里。晏望霄很乐意喂,小姑娘一转头,就主动喂到梁松影嘴里,看得两个大人十分眼瞎。
晏望霄睡不惯陌生人家的床,洗完澡后坐在椅子上眯眼睡。梁松影认命,从行李箱翻出全部衣服铺在床上,“这下可以了吧,上床睡。不准说不,你嫌弃我吗?”
“没有。”晏望霄欣喜万分跳上床。
“好累啊。”梁松影也躺上床,捶捶腰背。
“老啦?”晏望霄闭着眼说。
梁松影没说话,含糊地应了一声。他感到胸口闷闷的,有点喘不过气来,不知道是伤没全好,还是屋里闷。他起身去打开窗,大口吸了一撮清凉空气,才拉上窗帘回去。
他一躺回去,晏望霄就跟八爪的章鱼似的黏上来,恨不得再长两手两脚。他仍是感到胸闷,拨开他横在胸口的手,“好好睡觉,我累了。”
“晚安。”晏望霄凑近他耳边低声说。
那声音低沉磁性,梁松影一下子就被撩到了,有点反应。他推开晏望霄的头,背对他而睡。
这趟法国之行其实结束得很快,晏望霄甚至没能进得了梁家大门,只是白天的时候梁松影开车在庄园附近载他兜风,介绍当地几个有名的葡萄园时,远远看见了梁爸爸跟几个人在葡萄田边走着说着话。
梁松影把车开过去。
车是敞篷的,很酷,梁松影戴着高清晰度的墨镜,把头发立起往上梳,开着很酷的车就更帅了。车很拉风地在一行人旁边跟着,梁松影单手摘下墨镜,转头,声音特别响亮地喊了一声:“爸!”
梁思信早看见他了,原本不想理睬,看见副座上的人时,眼色一沉,便拄着拐杖走过来。
晏望霄一看老人脸色那么严厉地朝这边走,心里直打鼓。这时,耳朵听到引擎声。他侧头,看见梁松影在踩离合器准备起步。
这是要干嘛?
车子“嗖”一下开出去老远,梁松影单手扶着方向盘,回头对梁思信中气十足地大声说:“爸,改天一起吃饭吧!我走了!”
梁思信酝酿的气势一下子没了发泄对象,梁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