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你怎么了?”晏望霄在他旁边问。
其他几个人也把头凑过来。
“紧张。”梁松影说。
“都这把年纪了,还紧张。”赵节笑他。
梁松影也笑。
可是晏望霄不知梁松影怎么回事,偶尔转头看他一眼,侧脸有几分抑郁之色。他说话的时候,不看镜头,眼神低垂。黄导演很照顾他,没再喊他去谈话。
这件事让晏望霄疑惑不解。
录制工作在晚上结束后,他们筹集的善款资金由几家企业着手落实到位,梁松影明显情绪高昂很多,笑容满面,把一群人拉去飞儿酒吧玩,他请客。飞儿酒吧前几天重新开张,萧廷仍然坐在吧台后,面无表情地调着酒。
傅玉在酒吧正中的舞台灯光中又跳又唱,即使她如今已渐渐成名,人气高涨,她仍习惯了晚上来这儿唱着玩。
她正唱到新歌的一半,看见台上一群人走进来,梁松影笑着高举起手朝她用力挥。
她从台上跳下来,跑向梁松影。
“上来,陪我唱完!”
“不行不行,我没开嗓。”梁松影推拒。
却还是被傅玉热情地扯上舞台。
梁松影笑容很无奈,到了舞台边,眼见推辞不掉,接过麦克风不急不缓地从容走到舞台中央。这时歌曲间奏正完,傅玉鼓掌,“欢迎。”附身过去低声提醒他下一句歌词。
众人认出是Lan,全场气氛瞬间点燃。
晏望霄在底下注视着台上耀眼夺目的两个人,应和着火辣动感的拍子,表演投入。他们之间的合唱、动作很默契,谁的光芒也掩盖不了谁,如日月同辉。
晏望霄心里不舒服,却仍不肯移开眼或走开。
不管何时,他始终欣赏梁松影的歌艺。
一出口,每一个字都饱含了感情。
配上清晰干净的声线,具有超强的感染力、穿透力。
而他的舞姿尤其优雅,柔和中带着强劲,但他沉浸投入,令他显得有点自娱自乐,孤芳自赏,低调,自信得并不张扬。
晏望霄的脑海中忽然闪过那间屋子的画面,那个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肮脏的男人,就是舞台上那个衣着整洁、品味不凡、笑容干净的男人。他喜欢这个不洁的男人,喜欢到恶心。
他在那一瞬间厌恶着虚伪的自己。
演技高超的自己。
控制着脸部每一根线条、眼神每一丝情绪,犹如一架Jing密计算器的自己。
他爱那个男人。
他厌恶那个男人。
他抖出一支烟点上,一个人静静地靠在角落墙壁上,光与喧闹都无法打扰他。他侧了一下头,发现旁边墙面是一面大镜子。他想起来,初认识梁松影的时候,梁松影曾一个人在渐渐冷清的这个角落里面对镜子调整舞姿,穿过舞池里彩光在他脸上照出落寞神色。
结束后,DJ切换另一首歌,梁松影下了舞台朝他走过来。
他穿过拥挤人群,视线落在这儿。渐渐走近,脸上五官清晰起来,露出挂在脸上的笑。
晏望霄微笑起来,扔掉烟,朝他走过去。
两人汇合。
一起走进萧廷所在的吧台。
梁松影点了一杯珍藏的香槟。
晏望霄点了一杯萧廷特制的nai茶。
萧廷把香槟拿来,却给了晏望霄一杯白开水,声音没有起伏:“不做nai茶了。”眼神很是疏离,仅看了晏望霄一眼,就转头去和梁松影说话。
晏望霄摆出无所谓的表情,没去碰那杯水。
梁松影把香槟推过去给他。
他的目光在梁松影很快侧过去的脸上凝视了一两秒左右,不动声色地拿起来,抿了一口。然后他起身,说:“我去下洗手间。”梁松影正跟萧廷说话,抽空快速“哦”了一声。
一会儿,萧廷给他指外面,“蓝俊力,他又来了。”
梁松影端着酒杯转身去看,刚好赵节也转身去看,两人的手臂碰在一起,把酒碰洒了,酒ye溅到裤子上。赵节“哈?”了一声,“对不起啊,怎么这么巧?”忙拿纸巾给他擦。
梁松影从他手上接过,“没事,裤子深色看不出来,我去洗手间洗一洗,有点黏不舒服。”
“好的,你快去。”
梁松影很快回来,回来后神色异样,站着没坐,一副准备离开的架势。
“晏望霄掉厕所坑穿越了吗?”赵节见他想走,想起那位。
晏望霄回来的时候,嘴唇红红,有点肿,水润水润。
“你有艳遇吗?”梁松影奇怪地指他的嘴唇。
“怎么?”晏望霄拿手指擦了擦,“口红?没有啊,你别冤枉我。”
梁松影笑,把杯里最后一口酒饮下,拿起外套,“回家吧。萧廷,我们走了。”
萧廷点头。
晏望霄也跟着起身,冷冷地看了萧廷一眼。
梁松影经过赵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