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埋进他肩窝里,安眠药药效渐渐发作。
第二天,晏望霄早起做了早餐,结果到房间看了几次,梁松影还在睡。直到十一点半,晏望霄不得不去把他叫醒,撤掉早餐换午饭。
梁松影洗漱好,换了一身整洁干净的衣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坐在饭桌旁,等晏望霄把菜上完开饭。
晏望霄当然不是去买菜回来烹煮,而是叫酒店送了熟食,在微波炉里再叮热。他把最后一碟菜端上来,“这是最后一道菜,够吃吗?”
梁松影朝他笑,“你喂猪也不用这么多。”
他情绪不高,即使睡了那么久,神情仍有笑容掩饰不住的疲倦,眼底下有一层很明显的水肿眼袋。饭后,梁松影又上床午睡了一个小时,醒来后晏望霄留了张纸条说去赶通告。梁松影把纸条收进一个抽屉里,独自去启星录歌。
陈醒在录音室外等他。
这一个下午,整个录音室愁云惨淡。一遍一遍重来,要么是忘了词,要么唱错调,要么走音。以往是监制劝梁松影不要太苛求完美,已经够好,现在是监制一再严厉要求梁松影再唱好一点,脸色逐渐Yin沉。魏监制和梁松影也算熟,实在听不下去,摆摆手,“怎么搞的,先休息半小时再来。”
魏监制走后,人人都去休息,梁松影站在录音设备旁戴耳机听回放。
几遍后,他放下,呆呆站在那儿。
陈醒担忧地看着梁松影,叫了他一声。他曾以为追求完美的梁松影唱歌走调已经是最糟糕的事,没想到,更糟糕的是梁松影失去了自信心,感情没办法投入。
梁松影脸色极差,默默无语,失魂落魄地走出录音室。
半小时之后,一班人在录音室等梁松影,等了十分钟,魏监制发脾气,让人到处去找。陈醒急得给梁松影不停打电话,可是梁松影就是不接。
半个小时联系不上人,魏监制甩手离开,录歌的事不了了之。
陈醒给宋礼去了一个电话,问他晏望霄有没有空,如果见到Lan,让他回复一下电话。宋礼不禁问:“二少在做一个专访,大概五点结束。Lan他怎么了?”
陈醒叹一口气,“不提了,总之见到他一定要告诉我,麻烦你了。”
宋礼说:“没事,举手之劳。”
宋礼不知陈醒知不知道去年梁松影失踪的事,担心又被人绑了去,在场外着急得不行,频频向场上的晏望霄看去。
主持人问他:“二少有过数不清的情人,你的最爱是谁?”
晏望霄想了想,“梁松影吧。”
主持人笑,“是不是因为他是现任,才这么回答?太狡猾不行哦,这个节目一定要实话实说的。”
晏望霄说:“是实话。”
主持人:“你喜欢过这么多人,都说是真心喜欢过。那么,别人说你花心,风流,不可靠,你觉得自己是这样吗?”
晏望霄说:“博爱是一种错吗?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我很专一。我并不觉得自己花心。但也许,我没什么包容的宽大胸怀,斤斤计较,容不得小小瑕疵。”
访谈结束后,晏望霄对从观众席涌上来求签名的粉丝一一谢绝,跟着宋礼离场,一出了录播室,宋礼说:“二少,陈醒打电话来,说Lan不见了,联系不上。”
晏望霄眼神一凝,“我走的时候,他还在家里。打电话打不通吗?”他拿出手机,听见宋礼说:“打过无数次,没人接。”
晏望霄连续拨了梁松影好几个电话,全是无人接听,说明梁松影的手机开着机、有电、有信号。他又打回家里的座机,仍然是打不通。最后他打给周贝,让他帮忙找梁松影出来,又打给梁松影的那些朋友。结果,大家都没见过他。
晏望霄和宋礼分开后,直接开车回家。
家中无人,他四处查看,没发现可疑的地方。他趁梁松影睡觉时写的纸条被收进了抽屉里,屋子里没少什么东西,衣帽间的衣服也挂得满满的。
他顾不上吃晚饭,离开公寓后,驾车去了郊外的别墅。别墅没有人来过的痕迹,他又去了梁松影以前的公寓,楼下以前常常帮梁松影拿快递外卖上门的老大爷说好久没看见小梁回来了。
周贝那里来消息,查到梁松影在机场出现过,买了一张机票,目的地是法国。
晏望霄这才停止盲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找的行为,一回到公寓,去翻找梁松影放证件的盒子。果然,梁松影的身份证、护照不在了。他莫名松了一口气。
陈醒在宋礼的逼问下,说出下午在录音室的事,让他们别太担心,Lan只是心情差,不想见人,过不了几天就又生龙活虎一样笑嘻嘻出现了,他是一个乐观积极的人。
宋礼把陈醒的话转告晏望霄。
晏望霄在公寓等了整夜,梁松影还是没回来,他失眠了。
次日打电话给梁松影的舅舅李文海,对方竟直接挂机。他放下电话,想想也是,李文海在娱乐圈多消息灵通的人,那晚他跟lun守诚的事可能早传到他耳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