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
“二百一十年有余。”
魏衍停顿片刻,问道:“那你可知如何使用这玉烛池?”
谛听眼神中有些提防之色:“你要这玉烛池作甚?我说了,玉烛池对你的伤势或是修行,都没有益处。于你,这只不过是天下千千万万个水池中的一个。”
“不是我用。”魏衍将灵冲往自己身边一揽:“是他用。”
谛听仔细打量着灵冲,眯起眼睛,耳朵刚抖了两下,就被魏衍一把扭住,往一旁拉去:“不许乱听。”
谛听挣扎半天,才一把抓回自己的耳朵,揉了两下:“好好好,不听就不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老谛听的嘴巴可严了,就算了听了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就你那几件小事儿,我当时知道了,到现在也没说出去过。”
灵冲听他这么说,心里就像挠痒痒似的,当然想知道魏衍那几件小事儿是什么。他偷瞄了下魏衍,魏衍正冷冷的看着谛听,示意他闭嘴。
谛听偷瞄了一眼灵冲,冲他眨了下眼。
灵冲当然知道谛听的能力——能听到别人心里的话。也怪不得谛听被鬼君叫来这里看玉烛池,在他面前,很多灵力低或者是伤势很重的人是没有秘密的。
掌握了这么多秘密的人以此要挟其他人,就算自身妖力没那么强,利用他人之间的互相制肘,也能活得很好。更何况谛听的实力本就不弱。你看,甚至还能来帮鬼君看池子呢。
当然,前提是,他确实不是一个多嘴多舌的人。
而自己现在仙力溃散,连飞都不能飞,在谛听面前就像是个透明人,哪有什么秘密可言?
想到这里,灵冲不由得往魏衍身后藏了藏。
他有秘密吗?有的。对魏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白日做梦的内容,还有……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
谛听似是及时被魏衍阻止,没怎么听到灵冲心里掩藏着的东西。他只是说道:“这人是何人?身上有股淡淡的仙人味道,但真的有这么弱的仙人吗?还不如说是个人类。”
谛听略歪了一下头,继续说道:“但又不全是,还有些妖怪的味道,是在你身边呆的久了染上的?”谛听的目光有些揶揄:“这妖气可是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虽然很淡,但老谛听我鼻子还是很好的。”
“毕竟长了狗头。”魏衍吐槽道。
灵冲猛然发现,魏衍似乎从第一眼见到谛听,整个人就放松了很多。虽然说起话来还是言简意赅,但竟然还开起了玩笑。
他又仔细的看了谛听两眼,难道这两只妖怪……之前是……那种关系???
灵冲又看着谛听笑了笑,似是完全不把魏衍的嘲讽放在心上,丝毫没有凶兽的表现。现在再仔细看过去,谛听的眼神中竟然还有一丝宠溺。
???
灵冲沉默片刻——原来如此!
他连忙回道:“我叫灵冲,是个仙人,前不久打架打过头了,仙力溃散。但是我现在必须要快些恢复,我哥说以前有人在玉烛池恢复过仙力,让我来试试。”
听他这么一说,谛听似是想起了什么,他围着灵冲转了一圈。
魏衍很提防,把灵冲护在自己身后,面朝谛听,以灵冲为圆心也转了一圈。
谛听快走两步,魏衍也跟着快走两步。谛听猛然停住,魏衍也跟着停住。总而言之,将灵冲护的紧紧。
谛听被他气得一跺脚:“你个小崽子!我就看看这孩子身上的问题!你藏什么藏?!有本事你把他藏到你洞府里,别让别人看见!”
魏衍警惕的看着他,叮嘱道:“只能看,不能摸。”
谛听:“……”
魏衍:“你先应下。”
谛听:“……好好好!烦死了!碰他我就是狗!”
魏衍:“你本来就是狗。”
谛听简直要被气的魂飞魄散:“我只是长了个狗头!”
魏衍这才让开身子。
谛听:“离远点!到处都是你的味儿,我都要分不清了!”
魏衍:“也不准听。”
谛听:“……”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认识你的?!
魏衍一个人走到树林边,眼神却从未离开过灵冲的身上,那架势,俨然要是谛听有一点小动作,他就要扑过来了。
谛听终于在没有任何“障碍物”的情况下围着灵冲转了一圈。他思忖了片刻,皱着眉自言自语:“这股味道,好像在哪儿见过。”
风声沙沙,灵冲也在打量着谛听,偶尔瞄一眼不远处的魏衍,似乎也在想着什么。
谛听问道:“你哥哥,莫非是南护?”
灵冲看着谛听:“啊?南护是谁?”
谛听琢磨了一下:“不是?不能啊,你们两个长得也有几分相似,气味也有几分相似,怎么会不是兄弟?”
灵冲眼睛转了一圈,想起自己同哥哥小时候,偶尔去妖怪窝里玩闹,别人问起他们的名字时,哥哥就会说自己叫南护。一来是同妖怪玩闹,在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