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是误会了我跟你的关系,什么叫做千里送自己?”
陆玉锵:“......”
“草了。”他低声骂,解释,“就是千里过来找我。”
“那你只是玩玩我呢?”
陆玉锵答不下去了,这种事情,光是这般说都能让人浮想联翩,心中有了什么不该有的反应,可他同牧清,明明就不应该如此。
陆玉锵语无lun次,不知道该怎么答,又被心中不该有的想法整得话语堵塞,语气不禁有些重:“闭嘴,别说了。”
牧清顿时噤声,睁着一双无辜的眼,怔怔看着他,他都觉得委屈无比,分明是不关他的事,就是什么无妄之灾,陆玉锵偏还凶着他。
“我错了错了。”陆玉锵自觉自己态度不好,给他道歉,“乖,我们先去包扎伤口,不能一直流着血。”
“很快就能好了,不需要包扎。”牧清心情低落地往前走,他生得本就小、瘦弱,衣服当时买来大了一圈,挂在身上有些漏风感,且又这样低着头,无端让人觉得心疼,陆玉锵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慢了一拍,呼吸停滞,半晌后急忙迈开步子追上去,跟在牧清的身后。
“我错了,不该凶你的。”陆玉锵想讨得他的原谅,一直说着,“以后不会了。”
“哎。”他到后来什么都招了,“这么说吧,确实是误会了我们的关系。”
牧清终于给了他一丝反应,停下来看着他,陆玉锵一见有谱,忙道:“他误会我们是一对,是情侣。”
“是王旗和夏俊华的关系吗?”
王旗和夏俊华,两人关系不对等,受虐居多,这比喻并不好,陆玉锵怕牧清误会,便做更详尽的解释:“是我爸和我妈的关系。”
这下关系便显而易见得容易理解得多,给牧清造成的冲击力便也更大,他都有些语无lun次,半晌后恍恍惚惚道:“他疯了吗?”
向暖和陆振东,那叫做夫妻,是能够相携一辈子的亲密爱人,甚至能够生出孩子,是这世界上真真切切极为相爱的伙伴,可他跟陆玉锵,被人如此理解,只觉得心中羞愤难当,光着这么想,便觉得是一种罪过和耻辱,他抬头,碰巧见安晓连也从中出来,咬牙:“我再去揍他一顿。”
“停停停。”陆玉锵一看牧清跟只小豹子似得不管不顾往前冲,便忙从他背后将他抱住,一面劝,“别生气,忍住,一定要忍住。”
“好气啊。”牧清最后乖乖跟着他回去,一边走一边抱怨,“这人很奇怪的,当时还用手机砸我头,我没留意,才被砸出了血。”
“草。”陆玉锵这会儿才知道牧清额头流血的原因,气也不打一处来,“当时就该打他一顿,我拦着你干什么。”
“不气啊。”牧清给他揉背,两人互相反复地安慰,心中倒是把安晓连骂得够呛,将那人在心中的印象分直接拉至负数,
向姚做事效率快,很快就把热搜撤得七七八八的,相关言论也一扫而空,但质疑两人关系者不在少数,安晓连上线后连发两条模棱两可的微博,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那便是默认意思居多,向姚便去同他的经纪人商量处理事宜,那边一直没有回复。
单身,单身,单身,这两字陆玉锵都说倦了,每回采访一有情感问题时,他也是如此礼貌回复,不过显然他们觉得明星的嘴骗人的鬼,自然是左耳进右耳出,到如今仍是追着他的感情问题不放手。
对方不配合,向姚只能自己上场,好在她也算是财大气粗,当即买下了拍摄狗仔手中的资源,这才知道当时他全程拍摄,所有记录皆有,不过权衡利弊之下,觉得两大影帝的恋情公布对公众而言更具有冲击力,这才放了一张模棱两可的图,闹了一通大新闻。
向姚知道他那情况后咬牙骂了好几天,后头找了公司养的一个号,慢慢地一步步放拍摄证据,终于是把恋情风向逆转,不过两人片场不和的消息一出来,安晓连那方便显得着急,后面他那经纪人终于联系上了向姚,求着请求一起解决,向姚给她放了个屁,干脆也没理,是真真切切被气到了。
这事在她的完美公关下努力翻了篇,转眼便也过了几天,快到牧清开学的日子。
他的行李最后被向暖找了个人送过来,所有手续齐全,可以直接入学,也不用再回荆江一趟,说起来那得明的手术做得也算成功,前几天在朋友圈中高兴地晒出了自己威武雄壮的本体,生得确实潇洒临风,两眼如明灯,叫炯炯有神,牧清当时陪同他去过一趟医院,隐隐约约知道他是得了什么病,自然是为他高兴。
说起得明,牧清总觉得自己好似是忘记了什么东西,他登上在星芒的直播号,这才看到铺天盖地的留言,粗粗一看,发现是李得明当时转发了他的直播,给他引了一笔巨流,牧清巴啦啦地感谢了几则私信,后头忽然翻到了余逸的消息。
对了,余逸,这人就跟心口一根刺般,总是挥之不去,他总说自己是他的朋友,说得斩钉截铁,久之牧清便也慢慢把他当成朋友看待,当下翻到他的私信,忽觉心中愧疚难安,竟是整整把他忘了十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