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李得明舒服够了,过河拆桥,又忙去躲避余逸,经历了刚才那番事后,再重的话也说不出口,只得自己扶着石壁起来,想离余逸远一些,更不敢同他对视一刻,偶尔间撞上余逸迫切的眼神,心中忽而心虚无比。
“相公,我是阿逸啊。”余逸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后,语气哀哀道,“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是夫妻,是拜过堂的夫妻,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李得明瘸了一只脚,加之山路泥泞,走得本就艰难无比,余逸那番直白的话让他当下呼吸一滞,脚底一崴差点就要摔至山崖,他回头怒视:“我单身,十八,国家也不允许我们结婚的,我们是保护类动物,不搞杂交。”
什么鬼东西,李得明跟他解释了良久,可余逸总不听劝,一直固执地跟在他身后,李得明毫无办法,干脆坐在地上不走了:“成吧成吧,你先说清楚,相公到底是怎么回事,先说好,我叫李得明,木子李,得道多助的得,明天会更好的明,不是你那相公,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叫得明啊。”余逸蹲下来,撑着下巴看他,“你还真叫得明了,以前你很羡慕明起的名字,闹着性子说要给自己也取一个,对自己那个百般不满意。”
李得明的眼神乱飞,仓促间竟将那人带入了自己,于是愤愤不平:“去,滚一边去,我是那种人吗。”
简直就是混账,睁眼说瞎话,他是那种人吗,他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视身外之物如浮云,清清白白一只不拘小节的东北虎,继承了东北家族的潇洒性格,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总之就是好,谁谁都比不上。
“不过,明起是谁?”李得明虽然知道余逸口中的那位相公并不是自己,不过还是顺着他的话问下去,“小明,是牧清?”
“嗯,也叫清清,我们三个是好朋友。”余逸冲着他笑,他这几天直播做的多了,即便业务能力不佳,但靠着一张脸也能走天下,此时深谙媚惑之道,对着李得明眨眨眼,右眼忽而一闭,径直抛了个媚眼,双唇微翘,果真生得一副极其魅惑的狐媚样。
李得明快被他给媚摔坡了,身子差点往后仰,怕得不行,一颗内丹跳得厉害,都快从胸腔口逃出去,他一边安抚自己的内丹不要害怕,一边心有余悸道:“干什么你,眼尾夹蚊子,不成样子,我什么美人没见过,你,你不要过来。”
“相公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啊。”余逸半跪在他的面前,他似乎很喜欢这种坐姿,双膝落地,身子朝前倾,总显得乖巧无比,伸出一双手后道,“相公抱抱。”
“你相公会杀了我的吧。”李得明嘀咕,说不要,不过他之后嘴上再念,“连自己相公都认不正确,还认错了人,你估计也不喜欢他,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这么一想,他心中忽而舒畅无比,最后喃喃总结道:“没错的,就是这样。”
他高兴个屁,李得明都不明白了,觉得自己约摸着是哪个情绪处理器出了问题,不然哪里会如此怪异,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余逸在旁乖乖看着他,片刻后他突然开口问:“相公,你现在的本体有毛发吗,还是说依旧光秃秃的?”
李得明:“?”
李得明:“!”
“牧清跟你说的?”他第一反应便是如此,只觉得是牧清泄露了他的消息,毕竟知道他无毛的人并不多,而能与余逸接触的也就只有牧清,可余逸摇头否认说,“不是的,你一直都是没有毛发的,你们家族历代如此,是正常现象,当时你哥哥,生出来的那一窝也没有毛,我很喜欢的。”
余逸停下止不住的话,小心看着他,问:“你是不是又自卑了?”
他在那边一个人喋喋不休地说:“你总是过不去这道坎,没事的,我还是喜欢你,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去扫旧毛发,给你做个大毯子披身上,你总说我收益好,很喜欢,也不是,现在科技发达了,可以植发的,不过无论是光秃秃的你,还是有毛发的你,我都喜欢,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的模样。”
不是,这只狐狸说话怎能如此伤人,且还不自知,听不懂虎话,说得倒是开心,甚至手舞足蹈带了一些附加动作,可他开心了,别人却觉得万箭穿心,心中伤口被掀了一道血淋淋的疤。
因着这个先天缺陷,李得明从小就极其自卑,那会儿科技并不发达,冬天来临时他甚至不敢化作本体同伙伴嬉戏玩闹,唯恐被人笑话,后来他阿妈亲手给他织了一件毛衣披风,绣上超级英雄图案,他这才敢现了原型在家中撒泼打滚,但在外人面前从来便不敢如此。
“怎么了?”余逸看着一瞬间暴怒的李得明,顿时手足无措地站起来,他不明白自己这是哪里说错了话,却也不敢同那样的李得明再说话。他的相公温柔体贴,平时嘴角总挂着淡淡的笑意,翘着标准的微笑唇,见人便是友好招呼,在他们那地方风评极好,他也因此沾了不少的光,并引以为傲。
可面前这人,忽然让人觉得喜怒无常,神情间有些可怖,带着一股浓重的疏离感,总是打断他说话,却也蛮横不听他解释,即便两人面庞相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