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火气来,那火腾腾地烧着,快要把他的眼睛都给烧红了。
“哪儿疼了。”陆玉锵摸过去,声音难得那么沉,“让我看看。”
一摸就觉得这个伤不得了,像是被什么尖锐物体在小腿处从上至少下划了一道口,光是这么摸着,陆玉锵就觉得自己心上也要自闭了,难受得不行。
“不是特别疼。”牧清骗他,“真的,忍忍就好了,我还能活蹦乱跳地。”
“放屁。”陆玉锵就恼了,“这么大个口子,回去赶紧给我躺医院。”
回去这两字一出,两人忽然都闭嘴噤声,摆在他们面前的有个现实性问题,怎么回事,以及怎么就来到了这里,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牧清在打架方面从来就没有输过,干练得很,以前连那么一堆捉妖师围着他,都对他无可奈何,可见实力蛮横,至少不差,刚才则同平时截然不同,他还没使出两下子,浑身上下忽然就使不出劲来了,狼狈得很。
黑暗中他们互相努力地辨别着对方的轮廓,到后头陆玉锵没坚持下去,打断牧清的视线,同他说:“算了,先把伤弄好,一切都好说。”
牧清的伤现在就是他心中一根刺,怎么感受都觉得不舒服,陆玉锵觉得自己是他男朋友,自然是要做点什么才好,他前世可能是Jing虫上脑死掉的,都到了这种时候,还想着弯腰给牧清吹吹伤口,顺便揩点豆腐当福利,整个人没个正行的,当然他自己可能还觉得冤枉,这明明叫及时行乐,哪里不好了。
总之陆玉锵还是抬了牧清的腿放在自己大腿上,正了正他的姿势,脱了身上的干净外套替他止血,血倒是止得快,就是疼痛总不见消,牧清最怕疼,也记疼,许是真的有些受不住,身子整得有些战栗,陆玉锵心疼不已,随后把他抱在怀中轻声地哄。
哄到难耐处,陆玉锵就问他:“前几天说好的,男朋友要干什么?”
那时候陆玉锵就怕牧清不开窍,废了嘴皮子给他讲解了不少注意事项,比如在外面时看到有路人偷拍就要牵手,再不济也得手挽着手做亲密状,平时即便没事也得恪守男朋友规则,不能乱来,得认真对待这份,嗯怎么说呢,对牧清来说有些迷糊,对陆玉锵来说就叫来之不易的感情,即便是假的。
当时牧清有句话呛了陆玉锵一嘴,他是真不懂,或许是懂的,但也不会把陆玉锵往那些事上去想,对他那是百般信任,只以为演戏就是真演戏,他们父子不过换了一个称呼生活,且又是暂时性的事,后头心中也不变扭了,还主动给陆玉锵提供方便,问他:“那要亲你脸蛋吗?”
自然可以的宝贝,陆玉锵在心中疯狂答,亲哪都行,都是你的,你要亲嘴绝不让你亲脸蛋,绝不让你吃了亏,陆玉锵内心都快跳起桑巴舞,但是对上牧清纯洁无辜的眼神,在最后一刻还是坚守住了道德的底线,艰难退回了嘴中最想说的话,而是道:“亲嘴就不用了。”
牧清又轻轻问:“亲脸也不行吗?”
怎么可能不行,陆玉锵当时就快疯了,被他弄得头皮发麻,他觉得牧清就像一块好玉,戴久了,越看越耐看,越看越觉得心中欢喜,恨不得是把人抱在怀中揉入骨髓,狠狠儿地好好对他,不让他再受些委屈,他鲜少会有这样热烈急迫的感情,等意识过来时,显然已经用情至深。
就在陆玉锵那句男朋友话音刚落时,前方暗处响起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随后是黎光那道明显带着气音的责骂:“吵什么吵,陆玉锵你要死了是不是,谁是你男朋友?”
他被那句男朋友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拖着身上捆绑的铁链便要冲上来同陆玉锵干架,彼时他们皆已适应了地下室漆黑的视线,依稀能够看出对方的轮廓体型,陆玉锵定眼看过去,见黎光比他们还要狼狈几分,走了几步便又摔在地面上,这下半天都没有起来,躺在地上悄无声息。
“什么情况?”陆玉锵抱着牧清走过去,“骗人的吧,装的?”
幸亏黎光倒在铁链所能企及的面积范围,不然隔得再远点,就该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陆玉锵走至他的身边,凝了地上的黎光片刻,最后同牧清说:“好像真晕过去了。”
他把牧清轻放在边上,自己蹲到黎光面前查看他的伤势,看不出什么东西来,面前全是一片黑,这地窖做的甚至没有一点通风口,当真是什么光亮都无法企及,陆玉锵都愁了,正要试探地去给黎光翻个身时,却见黎光忽然伸出手,狠狠一用力,作势要将陆玉锵摔在地上。
“艹,什么情况,你有病啊!”陆玉锵一面骂道,一面伸手去应付黎光的动作,两人顺势便扭打在一起。
我不能输,陆玉锵在心里跟自己说,牧清还在旁边看着他打架,事关男人的尊严,这得好好应对才行,于是手底发力,用了十足的力道,应付黎光的袭击。
打归打,可陆玉锵心中也是气得不行,这狗比,陆玉锵在心里骂他,发什么神经,现在哪里是打架斗殴的时候,敌人在外,自家还起内斗,全然不为大局考虑。
况且他觉得黎光这个人真有些奇怪,分明当初第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