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墙壁密不透风,根本是找不到一丝缝隙,眼见着怀中牧清的情况愈加糟糕,他心中着急,抬腿便去踢那房门。
房门又是应声而落。
“卧槽?”陆玉锵立于轰炸开来的滚滚尘土中,整个人呆若木鸡,他再去看自己这双勤劳的劳动人民的双脚,怎么也没办法把它们跟刚才的佛山无影脚联系在一起,难不成是今天穿的这双破皮鞋有奇效,呸,当然没有什么可能。
背后的黎光已经见怪不怪,跟陆玉锵说:“先出去。”
他身上受了极重的伤,走起路来步子极端不稳,得扶着墙壁才能走路,后来陆玉锵便不由生了些恻隐之心,不知道想了什么,总之伸手搀了他一阵,之后才讪讪放下,颇有些不自在,觉得自己这是在瞎几儿闹腾。
不过他也算是明白了,黎光不是他最大的敌人,他最大的敌人是牧清口中的那个相公,不知道牧清这只妖怪以前在哪里混过社会,虽然整只妖看起来单纯如白纸,该学的不好好学,生理知识都要他来教,但是相公这个词倒是信手沾来,好像真有那个人一样,应该是有的吧,画画这种都出来了,该怎么解释。
陆玉锵心中烦躁,低头一看牧清白如胖馒头的脸,就想张口把他给吃下去,吞得一干二净的,什么都不给他留。
他有病吧,陆玉锵又被心中突如其来的残暴念头吓得不行,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对劲起来,跟个反派一样,还总暗中折磨着怎么把人吃干抹尽,可去他的,这要吃也不是那种吃,但吃了之后难收场,牧清估计是要闹的,也算了,慢慢来。
陆玉锵在心中胡乱地安慰自己,之后找到自己被收缴放在桌上的手机,给刘玄通打电话,说了些大致的情况,让他快点带人过来。
牧清和黎光被紧急送到了专门医院,说是专门医院,其实外表和普通医院无异,特意做了伪装,其中也接待普通人,不过由于医院规模下,来往病人并不多,医院给两人开了紧急通道,推着往病房跑。
黎光满身的伤虽然看着触目惊心,但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倒是牧清有些麻烦,古怪符篆带来的副作用远不止发烧来得简单--他那身妖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恢复。
医生就算见多识广,也表示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过描述中那样的符篆咒语,查了资料后猜测,可能是东南那边传来的秘术,东南那头是典型的多国交界处,平日有些乱,鱼龙混住之地,信息流通量大,有这种东西也不稀奇。
陆玉锵暂时把这事放在旁边,他一边等着牧清醒来,一边又害怕牧清醒来,心中矛盾不安,他从小到大过得都是顺风顺水,就没吃过什么苦头受过什么挫折,栽在牧清身上是头一回,乍一知道自己头顶冒绿光,还真有些难以接受。
陆玉锵每天的日常便变成了,一边定点摇着牧清肩膀叫他快点醒,一边收敛了爆炸的情绪,亲自端水挤毛巾,细致地给他擦拭身体按摩肌rou,里里外外变得如同一个贤妻良夫。
这样过了几日,牧清终于醒了。
他醒来时天还刚亮,陆玉锵一直推着身上挤压的工作,哪儿都没去,白天就守着牧清发呆,晚上拉他小手趴他边上粗糙地睡,牧清刚醒来时手指一动,陆玉锵立即惊醒,听到他说渴,急忙站起来给他倒水。
递水时,陆玉锵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擦过牧清的手心,激得对方身体猛烈一颤,有些不知所措地抬头和他对视,陆玉锵便冲他挑眉,露出一个对着镜子练习良久的微笑,说:“早上好。”
牧清点头如捣蒜,却不敢再同陆玉锵对视,只是喃喃自语地说:“锵锵好。”然后飞速把脑袋移至一边,看着有些忐忑不安。
陆玉锵拉开凳子,慢条斯理地在他对面坐下,他面上云淡风轻,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实则心中早就炸开了锅,百来度的沸水冒着腾腾的热气,疑虑万千,对自己否定又质疑,暗道难不成是自己的魅力消失了。
他不甘心,但也只是笑了笑,也给自己倒了杯水,等待牧清先开口。
牧清试探地说:“那个......锵锵。”
“嗯?”陆玉锵翘腿,身子往后仰,靠在椅背上,一副做作的成熟姿态。
“锵锵,我做了个梦。”
陆玉锵紧张地疯狂咽口水,妈的妈的妈的,他就知道牧清开口就是这种话,这也太开门见山,太刺激了些,有些让人受不住。
牧清深呼吸了一口,咽下一嘴水,再说:“锵锵,我做的梦很奇怪,我应该已经结婚了。”
这话太简单粗暴,陆玉锵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
“你说什么?”他的语气有些Yin恻恻,变得沉重且深不见底,身子往前倾,屁股悬于凳面,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坐着。
可惜牧清还沉浸在梦中的场景难以自拔,他在梦里面看到了十分清晰的一切,看到一张男人的脸,生得比十五的月亮还要耀眼,穿着打扮皆是极品,一件黑袍外衣,衣摆绣了金边,袖口宽大,背手站于不远处,呷笑同他招手,说:“过来。”
牧清记得那个自己乖乖地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