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歌,老情歌,甜得能掉一排牙,什么今夜你是否会来我房里,我的心里满满当当只有你。
听得陆玉锵都开始浮想联翩,借着歌词的点,他开始在心中盘算着等会儿见到牧清时应该怎么说,他不喜欢转弯子,大概是要开门见山,说我喜欢你,简单粗暴,可以,再或许说一下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牧清。
喜欢是一个很让人琢磨不清的东西,可能在很久前就已经有了种子,但发现不过只有一秒的时间,他大概就是在生病住院时,见着牧清焦急关怀的脸,忽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想要永远都不要离开他,长相厮守,和面前这个人过完一辈子。
这种疯狂的念头,仔细品,竟然还觉得甘之如饴。
陆玉锵想得认真,一边还去回忆以前同牧清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身后向姚在叫他名字,叫了好多声,一声高过一声,他都浑然不知,后头向姚就慌了,追了他好多步,路过一口井时,迅速过去舀了一壶水,咬牙追上前,在离陆玉锵只有一二米的地方,抖着手,用力把手中的冷水泼至陆玉锵身上。
没了,Jing致的发型,帅气的衣服,在那一瞬间,死得悲壮。
陆玉锵:“卧槽。”
向姚那猝不及防的一下,把他整得有些懵,陆玉锵立于一块小水堆中,浑身shi淋淋地滴着水,晚上山风一吹,他穿得本就少,沾了水的衣服贴了身,就跟拿着冰冷的针刺他的身子一般难受。
向姚放下水壶问:“醒了吗?”
也不怪她心中忐忑害怕,这事曾经也有过一次,当时在第一个拍摄场地时,他也是如此跟着歌声一般走,谁叫都不回来,后头彻底失踪了一天一夜,向姚心惊胆战的,觉得天都要塌了,主心骨要没了,后面牧清一来,这才把人给找回来。
遇到过怪力事情后,向姚便一向对这类敬而远之,但总归是相信了,有了前车之鉴,她现在看什么都害怕,就刚才,心眼都要从喉咙口跳出来,怕得慌,还以为陆玉锵又是怎么了,被哪里的妖怪给疑惑了,每回都挑中他,长得好看也是比较危险的。
向姚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总之一壶水泼了出去,彻底把人给浇醒了,她还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乐得不行,就是不知道陆玉锵的脸色,怎么回事,在灯管下愈来愈Yin暗。
“算了。”陆玉锵等了半天后说,“成吧,姐你牛。”
他现在迷信得不行,告白这事就是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结果要走了,被人泼了一壶子水,搞得浑身跟落汤鸡一样难受,说明是老天都在阻止他,告诉他今天这事不合适,你得避开,明儿再来。
行吧,陆玉锵往回走,明天再说吧,他现在冷得不行,就想找块地方把自己给包裹起来。
回去后他就把毯子披在身上,这地方没有空调和暖气,向姚还给他找来了一个热水袋,她不知道情况,陆玉锵没同她解释,向姚便以为陆玉锵这是死里逃生,看他的眼神就跟看着一个易碎的瓷宝宝似的,悲悯中透着一丝庆幸,就差上去把瓷娃娃陆抱在怀里好言好语地安慰,叫他别怕。
陆玉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把向姚轰出屋,自己郁闷地坐回到床上,睡又睡不着,他便给牧清打电话,想要告诉他自己的惨状,牧清说自己刚洗完澡,还在擦头发,刚才跑着过来接电话,说话间气息不稳,直喘着粗气。
耳边是牧清的喘。息声,陆玉锵便有些心猿意马,觉得自己就要疯了。
这干什么要喘成这样,不就是跑了几步的距离,难不成是太想见到他,所以跑得着急了,这解释好像可以,陆玉锵顺着牧清这声音,想起昨儿在床上躲避查房时的举动,细嫩的触犯,柔软的身子。
艹,个流氓。
陆玉锵诉苦的心思也没了,脑子里全是那些黄色废料,牧清不知道在跟他说些什么话,陆玉锵可一句都听不进去,后头牧清问他了,他惊诧回应:“啊?”
“怎么了?”牧清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询问。
“没什么。”陆玉锵的思绪有些乱,身子滑进被窝中,在窄小的黑暗空间中静默了片刻,牧清又在他耳边叽叽呱呱说着话,陆玉锵觉得这间不大的房间里,自己的心里,全是他的声音,在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离开牧清后,他轻轻又快速地下了个决心,然后同他说,“我喜欢你清清。”
说完这句话,陆玉锵的大脑一片空白,面前闪过很多东西,五彩斑斓,就跟在他面前噼里啪啦地放着烟花一样,陆玉锵被自己炸懵了。
怎么就说出口了?
说就说了吧,他忐忑地去等牧清的反应,这会儿沉默就是一把杀猪刀,专宰陆玉锵这只在砧板上的大肥猪,大肥猪都吓得要流油了,牧清才开口,语气不见异样,说:“那我也喜欢你啊。”
他显然是误会了,还很高兴:“我也很喜欢你,真的。”
牧清以前压抑了自己的那种喜欢,因为他直觉陆玉锵有些不愿意提及往事,所以便也闭嘴噤声,可今儿真是个好日子,陆玉锵这是亲口说的,认证的,牧清的话匣子便开了,同他说:“你小时候我超